他们的手脚皆已分开,但那感觉并没有消逝……
“你……你下药了?!”
从方才那句话中,阿愁仿佛能听见他心中的怨怼,却对他生不出半分同情来,只拿一双充了血的眼睛看著对方。
盛昌还是笑,同时亦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又去执他的手道:“你难受?我也难受呀!都这麽些天了……不如我们……”
阿愁重重的摔了他的手,向後跳开道:“恭王,自重!”
盛昌体弱,给他这一摔一下子向後踉跄了两步,扶著桌子站稳之後,犹是微微侧著脸,半眯著眼睛看他,眼神闪动了一下,叹道:“你也说这话……明明是个畜生,也想学人样麽!”前一句还是叹息,後一句便带上了许多狠戾的味道。
阿愁对他怒目而视,咬牙切齿的回道:“恭王骂得好!但畜生学人样,怎麽著也好过人学畜生样!”
盛昌平日里原就有些喜怒无常,今日更甚,听了他这一句一下子又变了脸,厉声道:“嘴倒是厉害!本王今日倒要看看,你这畜生是不是只有嘴厉害!”说完,便甩手往床上一坐,衣服一撩,露了半边白皙而纤细的小腿在外面。
“你……”
阿愁的耳朵和尾巴在药性的作用下已憋不住跳了出来,因此出不得门去,想要骂他又一句也骂不出来。
只见他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的站了片刻。盛昌却从始至终斜倚在床上,对著他露出挑逗的神情。几轮对峙过後,阿愁终是棋差一招,最後也只得一跺脚背过身去,面对著墙坐著,将上下牙狠狠一咬,忍……
☆、(12鲜币)第四十八章 冲突
“阿愁……”
阿愁快憋死了。
因为前面的那根硬邦邦的朝前支棱著,他只能将双腿岔得大开坐在凳子上。不能发泄的肿胀感令那儿持续的发疼,只是眼看著面前的白墙,都令他恨不得立刻在上面钻出个洞来,把身下的那玩意插进去发泄一番。
可都已经到了这个程度,盛昌却还要在他身後撩他。只听他轻轻的又唤了声:“阿愁……”
阿愁觉得这第二声比之前的那声近了点,正要回头,一只冰凉小巧的玉手便摸到了他的耳朵上,──只一下,阿愁便觉得自己要射了!
阿愁几乎是从椅子上滚了下来,翻了个身坐在地上,却还是瞪著一双赤红的眼,咬牙切齿的瞪著盛昌。──狐狸毕竟是吃肉的动物,他白森森的犬齿露在外面,盈盈的反著光,看著锋利无比,十分吓人。
盛昌却是胆子大,看著他的样子,一点儿也没露出怯来,反倒是觉得他可怜似的幽幽叹了声,道:“你这又是何苦?反正宁儿又不止你一个人。”
“你什麽意思?”
阿愁才问出来就发现自己傻了,盛宁自然不止自己一个人,否则他那些房中之术又是从哪儿学来的呢?──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原本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事情,让盛昌这麽阴阳怪气的说出来,还是令阿愁觉得说不出的不舒服!
不想盛昌想说的话却并非如阿愁所料。他也不上前来,就站在那里,低著头居高临下的看著阿愁,一脸惊讶的问道:“你来了这麽久还不知道这宫里的规矩麽?新王赐府之後的下一件事是什麽,宁儿从来没告诉过你麽?”
阿愁难受得厉害,就算盛宁此前说过,依他现在的状况又哪里能想得起来,只能摇著头连声道:“没有!什麽事?!你有话快说!”那声音听上去已是十分狂暴。
盛昌该是笃定了他不敢伤到自己,见他一肚子火气无处撒的样子,反倒觉得好笑,便真的一边笑著一边不紧不慢的回道:“你真的不知?那你以为为什麽皇子们长大之後,便要让他们出宫自立门户?那是让他们成家的呀!你又以为什麽叫成家?你莫不是真以为只一间空落落的王府,里面住著位殿下便叫家了麽?嗳,莫说你不能生,就算你真的能生,以你一个来历不明的狐狸精,还以为能在那间王府里得个女主人的身份麽?”
这番话包含的内容显然太多了点,阿愁越听脸上的神情越见茫然无措。
见阿愁一时没话答应他,盛昌又趁胜追击道:“阿愁我问你,宁儿是不是说过,待王府建成之後,要封你个总管,还是侍卫头领的位子坐坐?──我就知道,宁儿的脑子倒比你清楚多了,他也估摸著依你的身份,到了那儿已经是顶了天了!反倒是你这个没脸皮的,想著替人守贞,也不问问你那玩意儿在别人眼里值个什麽!”
阿愁的脸原就红,这一番话听完几乎都已发紫了。屋子里一旦没了盛昌的声音,便只听他一个人在那“呼哧呼哧”的喘著气,用力得好似不这样就要憋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