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缩缩,很快他冻得连搓手的力气都没了。
如果在这里睡着了,也会被送死吧。
那个该死的小屁孩,这种天气,把他赶出来,分明是想要害死他嘛。
此刻的他全然忘记,当初是自己被指责,一怒之下转身离去。
舒年脑海里满是糟糕的讯息,拼尽全力挣扎想要起身,殊不知,他的挣脱,不过只能地上留下来浅浅印记,连尾指轻轻挪动都不能。
寒冷顺着皮肤蔓延至血液,身体逐渐僵硬,夜里的阴冷逐渐深入骨髓,他警觉身体的变化,挣扎却也无济于事。
他阖上眼睛,迷迷糊糊快要濒临昏迷。
“喂……你醒一醒!”
一道冷冷的嗓音,裹着焦急感从远处传来。
很快,他麻木的肩膀感受着被手掌攥住,身体被剧烈的摇晃着,他艰难的抬头,望着那张稚嫩充满担忧得面孔。
“……你……”刚刚发出一个音,舒年的喉咙就很快嘶哑的厉害,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的盯着面前的小孩。
“你、你……”
奥伦见病秧子嘴唇发青,额头泛着淡淡的紫色,皮肤凉的厉害,他赶快将这人抱在怀里,又将他的外套重新罩了上来。
“别说话,你嗓子嘶哑的这般厉害,以后不想要喉咙了?”
舒年手指死死的攥住他袖口,一副生怕了他跑的架势,稍微温暖一下,又凑过去一点,“你……”
“你别说话了,我不走。”奥伦第一次看到这般的病秧子,算是大人,但还喜欢撒娇,比他这个年龄撒娇都多。
按理说,一个男人撒娇的样子会很恶心,可是这个病秧子,看起来还蛮温顺。
尤其是白净的肤色宛如透明般,那双乌黑的眼眸,让他怎么也无法忍心厌恶他。
奥伦轻而易举的将舒年抱起来,心想这个病秧子还真是瘦弱,要不是他知道他的细情,非得以为病秧子在家里有谁克扣他,才害他饿的这般瘦弱。
舒年一对眼睛滴溜滴溜的绕着奥伦,“那个……”
“闭嘴!嗓子不要了?”他嗓音嘶哑如同指甲刮过黑板的响声。
“我、我就一句话……”
“说!”少年不耐烦。
“那、那个,你能不能陪我去参加莱娜的生日宴会啊。”舒年干巴巴的问道,但那双眼眸里满是期待。
奥伦停顿几秒,倏地微弯薄唇,“我为什么要去?”
“莱娜,她很希望你能过去参加……”
舒年又补充道:“上次莱娜见到你之后,就对你十分好奇,所以希望我可以带你一起去往。”
说完,舒年又默默的想,这算是怎么回事?现任婚夫劝将来的未婚夫赶快与未婚妻见面?
奥伦冷笑,“你今天晚上过来,是因为想要带我去参加莱娜的生日宴会,才过来找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