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千里迢迢而来,岂不没了意义?
唐湘昔拥抱时那么用力,可撒手异样干脆──近一年的游历令他心智沉淀,不再躁郁冲动,试图毁坏一切。苏砌恒是一只兔子,而且……是一只极为罕见的兔子,一旦受过刺激,就会闪躲得远远,全身柔毛直竖,如临大敌。
他得非常小心……但小心里又不能缺了强势。
因为兔子不逼,不会出洞。
苏砌恒疾步走离,唐湘昔没追,站在那儿站了很久,风吹得他脸颊都冰了。
他其实想过了很多,或许苏砌恒是他包装得太美好的廉价糖果,不常尝味,所以稀奇、所以留念,然而直到青年说出那句话,他想,狗屁,爱也好欲望也好,他心心念念着,压抑得郁疾缠身,哪可能只为了打炮?
……好吧,他很想,尤其停药多时,欲望发作生猛,现在的他估计能把人吞了,实质的吞,可同样的错,他着实不想再蹈一次。
他其实紧张,喉咙发干、苦涩,不得已抽烟掩盖。他受过伤的手臂不停抽搐,幻肢痛发作起来要人命,仿佛重回战火,这一切提醒他曾经多疯多蠢,却一丝一毫难以示弱。
天性如此,到底改不了的了。
唐湘昔苦笑自己矛盾,分明恨不能把人捆一捆走了,偏要在这儿装什么架子,他小心翼翼端了一辈子,即便周围积了层灰,亦不肯挪动一丝一毫,他骨子里分明有着猎性,现在却像见了骨头可被主人说等待的狗,唐湘罭拿家法祭他时他都没这么窝囊。
第62章 《宠溺》06
晚餐时间。
“苏?你怎么了?”
“啊?”苏砌恒抬脸,正对威尔斯忧心表情,他勉强笑笑,拿叉子拨弄盘里的义大利面说:“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那今天扫除的事我们来吧……Mercy会帮我的对吧?”威尔斯蓝眸柔柔望向小熙,后者点点头,很用力“嗯”了一声。
苏砌恒确实累了,故没拒绝,两个孩子很懂事,他庆幸自己教育没有差错,无可令男人挑剔……他不敢说自己生活多完美,可相较从前,他更积极参与社区事务,不再把自己宅在家里,他结交不少朋友,无论现实或网路,他与菊花大神仍有联系,菊花劝他该找个新男友了,省得太久没泄,精液结块。
苏砌恒点点点,略尴尬回:“我还是会定期自我处理的。”
“那多空虚啊!”
“至少安全。”这是他给自己的说词,而且实际上他的性需求量非常的低,自慰到一半还会不小心睡着。适应环境、繁重课业、种种杂事……包含唐家无形给他的压力,或者人生总精量就是那么两大瓶2000c.c.,他四年前挥霍一空,现今剩没几c.c. 供他娱乐。
但人难免有很想做的时候,就像定期排泄,苏砌恒焦躁难耐,眼神在萤幕前难以聚焦,工作进度趋近于零,他不敢逼自己,索性放弃。
他锁好门,咽口口水,点开资料夹深处的GV,静音观看。
片是菊花分他的,质量有保证,演员很敬业,万分投入,他们给彼此撸管、口交、舔舐身体各处。由于无码,茎柱上的脉络十分清晰,两个洋汉,颜色样子挺好的,他们很兴奋,苏砌恒却很扫兴,不知为何,刚才明明想得不行,实际要做了,反倒无感。
他关了电脑,准备洗澡睡觉,此时手机传来LINE声响,他拿起来瞧,差点儿没戳瞎自己的眼。
一个陌生号码,上头写:“假日陪我走走,方便吗?”
匿称是昔,苏砌恒根本问都懒得问他怎搞到他帐号,什么个资保护,全是瞎扯淡。他原本不理会,反正LINE以毒攻毒,杀遍天下焦心人,不回已是表态。
未料讯息再来,对方下一句接:“对了,你周末有社区活动,我也一并参加好了。”
苏砌恒无语,男人不管知悉什么,他都不会太意外。
他不得不回:“那属于社区的人才能参与。”
唐湘昔:“我刚在这附近置产,也是社区的人了。”
……妥妥土豪不解释。
而且好死不死,这次社区活动轮到在他家举办,他怀疑唐湘昔根本早知晓了这点,从而登堂入室。
可又怎样呢?男人有千百种于他不利的方式,他好心没追讨违约金,可谁知那是否以防万一用于今日,逼他妥协?他本就不打算耍赖,硬把自己卖了不是缴不出来,问题是小熙呢?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偏偏他根本搞不清楚对方的目的心思,说来确认爱情?不,唐湘昔不是那样浪漫的人,他功利、势利,一切以自身及家族利益为前提,他特意前来的源由肯定很多,但总不会令自己空手而归。
……或许,有零点几趴的可能性,是真的?
苏砌恒苦笑,摇摇头,太荒谬了,光想像都觉得自己蠢,同样的教训不必承受第二次,而且既然没打算回到以前,那是真是假,与己无关。
他思考战略,无论如何,保住孩子第一优先,在不确定对方真意前,他只能步步为营、见招拆招。
想到又要回到离开前那段紧张生活,苏砌恒不由无力,回:“随便你。”
“我倒是真想随便,就怕你不给机会。”
男人无赖,暗示某些跟性有关的东西。换做别人苏砌恒还不会往那处想,可男人不同。气人的是,唐湘昔用了很隐蔽安全的语言,苏砌恒想告他都告不成。
他索性扔开手机,没设黑名单,是他不想接下来让一堆不明号码,占据手机记忆体。苏砌恒进浴室,脱去身上所有装束,弯身开水时发现性具半勃,登时通红一张脸。
前会分明没感觉的……
刚接完男人电话,他略抗拒,忙把水转凉,喷在阴茎上。
虽有暖气,可天气寒凉,冰冷感刺激得他一阵哆嗦,苏砌恒咬牙,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从前,那些都是毒。他彻底享受过了,继而花了一番心力,狠狠戒掉,不该重蹈覆辙。
可他手仍不自觉沿着自己的喉结,一路触摸至胸膛前。他乳尖挺立,周围疙瘩尽显,试图碰触,一声呻吟不由泄露出来,他赶忙咽下,水声哗哗,掩住许多不可告人的私密。
叹口气,罢了,做就做吧,何苦为难自己?
他刻意抗拒,反而好像在意了那人,其实压根儿跟他无关。
苏砌恒将水转热,大起胆子,手指沾了些润发乳,探入那久未敞开的密境,布满皱折的括约肌一开始对异物有所排拒,但身体很快恢复记忆,变得贪婪起来,张开小嘴吞食手指。
苏砌恒背靠温暖磁砖,舒一口气,缓慢坐在地上,用一种他看不到而极为淫荡的姿势打开大腿,他很熟悉自己的身体,很快就找到体内敏感那处,摁压下去,久违的舒悦感自背脊窜上,麻痹大脑,舌根隐隐有种甜美滋味,像尝到蜜糖,诱人沉醉。
他在水潮中对自己做尽种种耻事,狎弄各种羞耻部位,这是很正常的,是男人都需要自渎,他这样告诉自己,内心深处却无法否认,自己使用的手法、技术,乃至于敏感点,悉数合乎那人喜好。
他教会他很多,除了希望,还有欲望,有时候他真不知该不该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