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耸肩表示抱歉。
“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在说什麽!”沈蓝波吼的声嘶力竭,“我给你打了那麽多电话,寄了那麽多封信,我……我……”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睛微红的,却努力克制住:“我整整找了你一年。”
他跟爸爸要凌寒联系方式,得到的却是冷冷一瞥,即使後来以不高考为威胁,得到的也只是轻蔑一笑:“你真以为我要你考试啊,那玩意对一般人有用,对你有什麽用吗?”
像女人一样的闹了绝食,自杀等等威胁,最後得到联系方式的时候凌寒却一点回应都没有,沈蓝波拒绝去想自己当年的状态,那些回忆糟糕的他想了就会发疯。
凌寒和沈蓝波对视许久,他的眼睛一直很安静,安静的看不出情绪,沈蓝波知道那是情绪被碾碎的痕迹,他有点心疼又有点恼怒,不明白什麽事会让凌寒心死至此。
明明是凌寒先走的,如果他不走,安静地等到自己想明白,那麽现在肯定生活的很好。
“为什麽你到现在还这麽理所当然呢?”凌寒吐气。
凌寒的声音如此的冷,略带嘶哑,像吐著毒气的蝮蛇,不带一丝感情,沈蓝波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歪头去看凌寒,冬日的阳光暖的让人心醉,凌寒漆黑的眉毛在晶莹的阳光下浓黑如墨,剑般在刚毅的侧脸。
年轻时候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呢?
凌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想知道什麽呢?我确实喜欢过你的。”
喜欢过……
沈蓝波一震,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凌寒如此清晰的表明那些情意,凌寒说的很轻,不惊起一颗灰粒。
那些年少的酸涩与甜蜜就在这纤尘里被一笔带过了:“可是已经过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