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放出来啊。”沈蓝波等了又等,见沈意没反应,终於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
他不喜欢父亲惩罚凌寒,非常不喜欢,并不是因为觉得凌寒吃苦太多,而是隐约地吃醋。
这种观点大概来源於玩具要好好保存的概念吧,沈蓝波心不在焉地想,他才不会觉得他是心疼凌寒了,而只是讨厌有人碰他的东西,哪怕是他父亲也不行。
那个贱人,就该是匍匐在自己脚下的,眼睛里的祈求欲望也该对著自己,其他人即使连欺负都不允许。
沈父慢腾腾地把粥喝完了,才昂头:“等小莫来了就把他放了吧,他今天就不要去医院了。”
小莫是沈意的秘书,沈家没有外人,有些事总是要等小莫来处理。
“我也发烧了。”沈蓝波不耐烦地撸起凌乱的黑发,把高热的额头送到父亲手上,“我要休息。”
沈蓝波很少敢这麽直接跟他父亲讲话,沈意倒是没生气,笑的有点小小的羞涩:“哟,还真是难兄难弟啊,感冒都一起。”
“行,那你也就休息一天吧。”
“对他好点。”沈意亲昵地拍拍沈蓝波的额头,“是你哥哥呢,以後你们要一起过很久啊,可以一起结婚一起生小孩,他会一直陪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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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夜晚熬的并不算艰难,疼痛到一定地步,人就会麻木,而且他微薄的意识里还知道沈蓝波来看过他几次。
人就是这麽贱,这麽点事情就能让他生出无限的勇气与魄力,即使在冰冷的池水里面对著点击般的痛苦也能静静甜甜地笑。
迷迷糊糊中被放进被子里的时候,柔软的床铺反而给萎靡绵软的肌肉造成了不可遏制的疼痛,凌寒痛的一下子清醒了,手足沈重的像不是自己的,连牙根都是一波波的疼痛。
血液是被凝固了吗?凌寒裹紧被子,四肢举不动,寒气侵袭的时候,比大规模武器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