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见此吃吃地笑,上前解围道:“现在民间的赌注彩头极高,买二殿下会赢的人多不胜数,只是这样一来赔率自然就下来了,那些押二殿下的人虽然会赢,但赢的肯定不多。”
闻言,裴淼郁闷地想挠墙:“这赌注下的一点悬念都没有,不好玩,早知道我就该和三殿下制造点绯闻,迷惑视线,然后再去买你赢,这样我就赚大了。”
顾祁言失笑:“你现在的钱还不够多?还需去制造绯闻赚钱?”
裴淼弱弱地反驳:“这不一样,自己赚的钱花着爽,要不我现在就让人去押三殿下赢,然后……”
“想都别想!”顾祁言打断他的话,气地咬牙切齿,声音里都透着冷气,看着裴淼的眼神里透着阴冷,仿佛裴淼真这么做了,他就当场掐死他。
裴淼是个怂货,顾祁言一硬他就软了,缩着脖子嘟囔:“我就是开玩笑,这么认真干什么,小气鬼。”
话虽然这样说,但裴淼的心里是甜蜜的。
顾祁言没反驳,默认了“小气鬼”这个外号。
气氛正好时,就见一个小太监引着福公公走了过来。
福公公是宫里的总管,又是庆隆帝跟前的红人,在人前很有几分面子。
裴淼立刻站了起来,和顾祁言一起候在小花园里,没一会儿,福公公就带人过来了,他先是向裴淼和顾祁言问了安,随后才笑眯眯地说:“国师大人,奴才这次来是奉了皇上的口谕,向您说明下选婿当天的流程。”
按照大虞的规定,钦天监将会选定一个吉日,到时国师大人将亲临泽恩殿挑选未来的伴侣,这些未来伴侣的人选包括了皇室里所有未娶亲的年轻男子,而且参选条件非常严苛,不但要肤白貌美气质佳,还要文韬武略能力佳,层层删选出来后才会被送到泽恩殿,有幸被国师大人挑选,而这么多人里,只有一个会成为国师大人的夫婿,所以竞争十分惨烈,比考状元还要难上千百倍。
前几天钦天监已经把选定的吉日告诉裴淼了,接下来就是等待那天的到来。
福公公清了清嗓子,温和道:“吉日当天,各皇子、王爷和世子们都将前往泽恩殿,到时他们会分别展示才艺,国师大人您只需在帘幕后观看就可以了,看中哪一个就选哪一个,实在选不出来,还可以点名问那人几个问题,选到国师大人您满意为止。”
裴淼暗暗咋舌,原本严肃的招亲大会被福公公说的跟在菜市场挑菜一样,喜欢哪个选哪个,还可以挑三拣四,完全不用顾忌价格,因为那些菜们全都组队求他购买。
想想就好爽,这逼格完全可以给满分!
裴淼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了顾祁言一眼,成功地脑补了缩小版的二殿下躲在精美的包装里,上面贴着“精品打折促销、求打包带走”的牌子,暗搓搓地兴奋了一把。
紧接着,福公公又从身边的小太监手里拿过一份小册子,交到裴淼手里说:“国师大人,这是此次参选的皇室成员名单,奴才必须提醒您一句,这名单上的人未必就是招亲当天出现的人,虽说皇室中人都想和国师大人结亲,但也有几个不愿意前来的,也有人临时有事不能来的,前几任国师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所以这份名单只能作为参考,让您事先有个底。”
裴淼应了一声表示明白,随手将名单交给了旺财,这名单里的人除了顾祁言,他全都不感兴趣,所以那天只要顾祁言来了,其他人就爱来不来,他不在乎。
福公公交代完事情却没有立刻离开,向顾祁言行了个礼,恭敬道:“二殿下,既然您在国师这里,就免得奴才再跑一趟长信宫了,皇上有旨,宣您去乾清宫一趟,有事相商。”
顾祁言一愣,与裴淼对视一眼问:“公公可知道是什么事?”
福公公下意识看了眼裴淼,弓身道:“这奴才就不知了,二殿下去了就知道了。”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这种时刻,福公公看裴淼的小动作,就算不明说,也知道庆隆帝找顾祁言是为了什么事。
裴淼递了个眼色给顾祁言,带着人回了寝殿。
当天庆隆帝和顾祁言具体谈了什么他不知道,也没人来告诉他,只是第二天他听说顾祁言出宫了,而且是昨天夜里就出宫了,带着一队兵马,下了川南。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今天忙,早上开会下午写通知,码字到现在,有点少,别介意。
说件旺旺打扇子的事吧,浙江天热,前几天30多度,旺旺披着毛大衣,快热死猫了。周四晚上疯跑完,乖乖地回了我妈的床上趴着,看见我妈在打扇子,但扇不着他,他就一直盯着扇子叫,看我妈不理他还用爪子扒拉了下我妈的手,我妈奇怪,猜想他要扇扇子,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换了只手拿扇子,正好可以扇到他,然后旺旺就不叫了,乖乖地享受着。我妈为了逗他,又换了只手,旺旺瞅了我妈一眼,默默地趴到我妈另一边,头正好冲着扇子风的方向,我妈就乐了,对他说:“你脸对着扇子吹会着凉的,对着背吹就不会了”,然后旺旺默默地又转了个身,把背对着扇子……(未完,明天待续)
第65章 幽会三殿下
宫中少了一个人, 似乎什么都没变, 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眼看国师招亲的日子一天天临近, 顾祁言却没有回来的迹象, 长信宫和永宁殿里的人都有些着急。
旺财一边搅着鱼片粥,一边忧心忡忡道:“主子,明日就是您选婿的日子, 但二殿下还没回宫,万一错过了……”
接下来的话旺财说不下去了,反而裴淼一脸轻松,满不在乎道:“如果他赶不上, 我就不选呗。”
“主子诶, 哪有这么简单, ”旺财苦着脸,头发都快急白了两根,“虽说是让您选婿,主动权在您这里, 可那些皇子、王爷们也不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 钦天监既然定了吉日, 就是让您在这天必须要选定一个人,否则您这辈子就只能单着了。”
裴淼手里的小鱼干“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一脸震惊地看向旺财:“还有这种规矩?”这简直是最强逼婚!
旺财脸都快皱成苦瓜了:“主子, 福公公之前就跟您说过了,奴才以为您早就知道了。”
裴淼淡淡地凌乱,当时他正跟顾祁言你侬我侬, 福公公的话他有听没有记,完全不知道还有这种规矩。
他一把拉住旺财的袖子,问:“祁言知不知道这个规矩。”
旺财对他家主子的脑回路无语了,擦了把冷汗说:“二殿下肯定是知道的,他对您的事向来上心。”
裴淼松了一口气,捡起地上的小鱼干,擦擦想继续吃,被旺财一把夺下,急道:“主子您怎么又乱吃东西,上次您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又拉又吐,怎么现在还敢吃?!”
旺财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自家的猫主子一不留神就捡地上的东西吃怎么办?急,在线等!
裴淼看着空掉的手,无奈地摇摇头,看向小鱼干的眼神里带着可惜,他觉得那条掉在地上的小鱼干还可以再抢救一下,表面没沾任何脏东西,毕竟他宫里的地面每天都要被洒扫的宫女太监们擦一百八十遍,干净地都能照出人影,趴上去舔两口都不成问题。
旺财受不了裴淼那哀怨的小眼神,干脆让人将那盘小鱼干撤了下去,快速道:“主子,现在怎么办,二殿下也真是的,早不出宫晚不出宫,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而且现在还没回来,要是明天他赶不上,您就真的要嫁给别人了,您就不着急吗?”
“我现在着急有用吗?”裴淼凉凉地看了旺财一眼说,“祁言出宫肯定是他父皇的意思,他就算不想去也得去。”
旺财受到了惊吓,结巴道:“主,主子,您的意思是皇上让二殿下出宫的?那皇上的意思是……”
“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不想失去他选中的皇位继承人呗。”
“那,那可怎么办?”这下旺财真的急了,搓着手在原地团团转,跟个小陀螺一样,他以前在长信宫当差,跟长信宫里的其他人一样,一心期盼着二殿下能当皇帝,然而现在他被调来了永宁殿,效忠的对象变了,心境也变了,现在的他一心扑在自家的猫主子身上,至于二殿下……咳,还是交给小豆子去操心吧。
裴淼对旺财的碎碎念充耳不闻,目光悠远地看向门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夜时,裴淼突然惊醒,就见床前有个黑影在眼前晃过,月光隐隐从窗户外透进来,视线一片模糊。
“别出声。”一只手虚虚地捂住了他的嘴,没用多大力气,却成功地阻止了裴淼的呼喊声。
这声音清朗中带着点沙哑,非常耳熟,裴淼盯着来人看了两秒,将对方的手拉下,略微不满道:“三殿下,你半夜不睡觉,到我寝宫里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