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恩典。」暗香低头道。
而今皇上已不再爱怜垂顾于他，仁王该如何是好？
「你还爱他吗？」秉毅又问了一次。
暗香缓缓摇头。
「草民从没想过要和仁王殿下在一块儿。」
成为妓子后他便断了嫁予向泽非的念头，而今甚至连爱慕也不存在了。
闻言，秉毅微笑带讥讽地笑了。
「是吗？」如果真的不想岂会为了仁王而拒绝他。
「请皇上怜悯万千百姓。」
没在那个问题上打转，暗香将话题拉回正题。
「你说，放了仁王对朕有什么好处？」秉毅再度抛出一句略为尖锐的问题。
暗香正想答，却被秉毅截住话头。
「少跟朕说什么仁慈天子之类的鬼话，朕不好那些虚名。」
被这样一堵暗香顿时答不出话，他确实没什么可以给秉毅，除了他自己……可是事到如今秉毅还要他吗？
见暗香表情黯然，秉毅仍旧有点心疼，加上暗香已承认他不再爱向泽非，他也没什么好为难暗香的了。
于是，轻轻的，秉毅开口说了那句三天来在他心里重述无数次的话。
「自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有一个。」
他太紧张，连自称词都用错了。
说话的同时，秉毅大步向前抓住暗香，直勾勾地望着暗香，一副想用目光将他吞没的模样。
暗香惊诧地望着秉毅。
他真的没听错吗？秉毅话里的意思和他想的一样吗？真的一样吗？
「你既然来了就别想离开。」秉毅强硬道。
「草民遵旨。」暗香温柔甜美地笑开，答道。
这下换秉毅呆了，他没听错吧？这么爽快！
暗香都爽快答应了，难道秉毅会反悔吗？当然不，他巴不得马上冲入屋中风景旖旎享乐一番以兹庆祝，可暗香的下一句话却浇了秉毅一盆冷水。
「既然皇上答应了，待草民回报二王后再行回京，永生不离。」
说到底，暗香还是要走。
「你以为朕会放你走吗？」秉毅感觉一股怒意涌了上来。
「我会回来的。」暗香柔声道。
「朕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