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FRANK显然对他的内疚嗤之以鼻，「凭本公子条件，靠过来想做朋友的都已经拿着号码牌晾到第一百零一号去了，谁还跟你这蠢蛋一样稀罕EDWIN那家伙呢？」
陆晴光只干笑了声：「我没办法跟你一样洒脱，协理去德国以后，我老是心慌慌的不踏实，虽然他是说他爱我，毕竟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很……很淡的。」
FRANK自顾自地吸烟，半天才说：「你还太嫩了，小鬼。」
「嗯……」陆晴光无言以对。
「你别看EDWIN表面上老是波澜不兴的德行，那是训练过的，凭良心说，还没几个人有他这样本事，这点你不得不佩服他……」FRANK将吸完的烟头丢进一边垃圾桶里，重新又点上一根，「不过我跟你打包票，只要撕掉他的那张老脸，他真实的内心可是热情如火的咧！嗯？你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少蠢了你，你不知道他德国那里有宗关系着十几亿大单的生意要谈，结果他跑回台湾帮你过生日，看你在忙还没敢打扰你，搞得他明天一下飞机马上就要直接赶到客户那里去，你说他为的什么？你脑袋也太不灵光。」
「他、他什么也不对我说！」
陆晴光的心情激动了起来，FRANK却淡淡地接话：「怕你担心了吧？那人当闷葫芦当得挺习惯，嘿嘿。」
「他怎么就告诉你？」
FRANK有点受不了地睐了他一眼：「臭小子，我懒得跟你解释那么多。」结果没多久他还是语重心长地告诉陆晴光：「小子，人到某一个年纪就会特别需要朋友……需要一些有共同回忆的朋友，最后是可以站在对等的地位说话的朋友。」只见他贼兮兮地笑补了一句：「你也不想想看，我跟EDWIN那家伙共有的青春记忆多特别啊？」
陆晴光噗哧地笑出声，FRANK转过头，撇了撇嘴，提议说：「我们回饭店吧？」
「嗯？」陆晴光不明所以。
「吱，所以我说你蠢。」他一面往回走，并且拉着陆晴光跟上，「饭店那些香槟啊！点心啊！你动也没动吧？那间房价可不便宜，咱不回去好好享受一番简直就是浪费，要遭雷公劈的。」
「是厚！」陆晴光恍然大悟，二话不说，上了FRANK的车。
身体很累，精神却仍然亢奋，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在车上话匣子一开就再也停不了。
「唉唉！FRANK，你说你大学和协理是同学？」
「同系不同班。」
「协理大学是怎么样的？跟现在差很多吗？很聪明吗？」
「笨，而且笨死了！」
「唉？这么笨怎么后来就当协理了？」
「我靠，你以为干协理的天生就叫协理是吧？而且他现在改行当总经理不叫协理了，我看你比他更蠢。」
「我怎么蠢了？你别老说我蠢，我学东西可认真了。」
「你这就叫认真了？那个人当年对工作投入的状况简直就是神人级的，吃饭睡觉都在公司，我记得他有连睡公司一个月的超人记录，靠！当初真以为他不要命了。」
陆晴光目瞪口呆。
FRANK发出笑声：「别看他这样，硕士班刚毕业时，他也只是一个骑着破摩托车，欠了一屁股卡债的穷小子，满脑子就是想着该怎么挣钱糊口，够心酸了。」
「那你怎么就喜欢他了？」
「嘿嘿，这个就是我跟EDWIN之间的小秘密了，我干什么告诉你这个晚来的小浑蛋？」
「一顿法国餐？值不值你的小秘密？」
「咕，笑话，本公子想吃大餐还需要你这穷小子接济？」
「那、那一个月做牛做马任凭差遣？」
FRANK不客气地嘘了他一声，「就跟你说靠过来想跟本公子做朋友的家伙都已经拿着号码牌晾到一百零一号去了，里面还怕挖不到个猛男？谁稀罕你这瘦不拉叽的小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