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最近一直都没有碰你的关系吧。不知不觉就做得过火了。再加上没什么时间,没办法在你身边陪到你醒来,抱歉。”
虽然语气很冷淡,不过他对自己道歉了。也就是说,这个马德莲是道歉的赔礼吗?
——竟然把在公司拿到的马德莲当作赔礼……
一阵目瞪口呆后,翔噗哧笑了出来。大概,是秘书们拿马德莲给他看之后他才想到的吧。
这实在很随便。虽然觉得他竟然要把这种东西当作道歉的赔礼,可是只要想到信威似乎是以他的方式在关心自己,就有种很好笑的感觉。
“你在笑什么?”
信威纳闷地询问。翔一边笑,一边在嘴里说着“好好笑”。
“因为,我只要想到你把这个装进纸袋,就觉得好好笑,啊哈哈。”
“是吗?可是就这样直接拿来很麻烦吧?”
两人鸡同鸭讲。翔笑的,是信威拼命向秘书分了几个马德莲来就已经够好笑了,而且他还把马德莲装进纸袋,特地拿来给自己。
翔对信威会有稍稍体贴自己的这份心意感到很意外,并且觉得心底深处微微地感受到一股暖意。
“谢谢你,信威叔叔。我现在不饿,不过我晚一点会吃掉的。”
“只要你不讨厌就好了——那么,你打算去哪里?”
“啊……”
被继续追问,翔支吾其词。怎么办?要说出来吗?他犹豫不已。
虽然犹豫,但总觉得如果是今晚的信威,那么说出来也没关系。
他迟疑着开口说道:
“……我想去医院。”
“医院?俊树的?”
“……嗯。”
翔将装着马德莲的纸袋放在膝盖上,低下了头。信威观察着翔的样子。
“是有接到什么通知吗?”
“不是那样……呃……我做了个梦。”
“梦?”
信威疑惑地问。由于他的语气中没有轻视、也没有作弄,翔便慢慢开始述说。
“我做了个梦……梦里出现了妈妈和俊树……妈妈把俊树带走了。”
翔抬起头,注视着信威。信威会理解这种心情吗?他觉得,如果是带马德莲来给自己的信威就会了解。
“我想叫他们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想要留住他们可是身体却动不了,他们两个人越走越远……所以我很不安。”
“你觉得死去的母亲来带走俊树吗?”
信威叹了口气。信威搞不好觉得很惊讶,果然还是不应该说的,翔几乎要后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