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幼枬看着他,脑海里突然涌进许多画面,喉咙里灌入的辛辣,黑暗,光亮,恐怖的笑声,众人的骂声,以及令他下体痛不欲生的一次次高潮,和刻入骨髓的剧痛。他昏迷前的种种回忆,一拥而上,砸的他迫不及防。
康扬看着他的瞳孔仿佛收到了过度的惊吓骤然缩小,之前朦住双眼的迷茫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痛苦,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明知故问道「:「是这样的,我突然接到了您的手机来电,对方通知我去接您,当我到达指定地方的时候,发现您被扔在一个荒地之中,全身一丝不挂,而且身上受了严重的伤,您还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啊……啊……!啊………!!」陆幼枬本身便已经没力气说话,听了康扬的话,突然在病床上挣扎起来,他面无人色疯狂地甩着头,似乎想将氧气罩从脸上甩下来,嘶哑的嗓子里发出尖锐的叫声。
康扬沉默的看着他疯癫的举动,过了一会,见他力气用尽,只是仍然嘶哑的尖叫着,康扬这才继续慢慢说道:「看来您现在还需要再好好休息一下。」然后他从床头的柜子上拿起一支针剂,直接抓着他的手臂,顺着滴注管中注射了进去。
就在他触碰到陆幼枬的时候,只感觉到他全身一瞬间僵硬惊颤,连双手都抽筋似的崩了起来,直至随着镇静剂流入体内而再次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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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下来的几日,陆幼枬一直昏昏沉沉的,极少时候清醒过来,便只疯癫的狂喊乱叫。康扬自知这件事情已经将他的理智基本击溃,索性也不再用言语来刺激他,而是专注于他身体的修养上。
毕竟,如果陆幼枬就这样死掉了,那么他可亏大了。
想做的事情,才刚刚开始啊。
陆幼枬的身体其实并没有特别糟糕,他的双腿虽然被暴民用铁棍打断了,但经过及时的处理已经被接回了原位,打了钢板固定。相比之下反倒是他下体的撕裂伤更加严重一点。由于混乱的与多人交媾,陆幼枬的下体发生了不轻的感染,康扬不得已使用了大量的抗生素来给他消炎,并用药棉置入体内来使伤口慢慢愈合。除此以外就只是全身性的软组织挫伤和殴打伤。不过都是些皮肉上的,不用太过担心。
鉴于陆幼枬一醒过来就不停地挣扎,康扬为了避免他的断腿再次受伤,只得将他的双腿用固定带吊起来,他的双腿也没有打石膏,只是涂抹了消肿止痛的中药膏用绷带严严实实的缠住。
陆幼枬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康扬正在给他换尿管。
见他醒过来先是冲他一笑,将手中的工作做完,便走上前去量了量他的体温:「似乎是退烧了。您现在感觉如何。」
陆幼枬眼神向下垂着,示意康扬帮他将面上的氧气罩摘去。
他确实也不太需要供氧了,康扬便随手帮他去掉了,才听见他虚弱的哼了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