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我们狂饮着醇醴,共流着酸泪,那小小杯盏里盛着不知是酒,是泪?咽到心里去的,更不知是泪,是酒?不知饮了多少杯了,只知杯中的BLOODMARY已没了,酒吧里的音乐也停了,我们的泪也干了,我们只知傻笑了。
我们趴伏在桌上,却都不愿意闭上眼,就这样醉眼朦胧地看着对方,看着我们在桌上紧紧拉着的一只手。
若诗呢喃问着:“既然是错误,为何要让我们看如此美丽的一场烟火,为何你要来招惹我?你为何要吻我?你为何要牵起我的手?为何不像平时那样对我近而远之?”
“那是因为老天跟我们开的一场玩笑,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既然是玩笑,那你可不可以离开我?”我呢喃回答着:“我不要离开你,永远不要离开你!全世界的人都离开你了我也会在你身边!”
“好啊!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们该离开了,好像很晚了。”若诗闻言笑了,笑得傻傻的。“哦,我看看时间…”我捞了捞衣袖,一看没表,方才想起出来的时候放寝室了。于是慢吞吞地掏出手机,醉眼朦胧地望着屏幕,咦?
十九个未接来电,是谁这么锲而不舍?我傻笑着一个个翻看,有六个显示的是“敏”、有三个显示的是“游神”、有五个显示的是“李婕”、还有五个是一个陌生来电不晓是谁。
当看到那独字的名时,我的心仿佛被针深深扎了一下。但此刻我真的不想去想她。我未管这些电话,只再仔细地看了看时间,哦,都快一点了,的确够晚了!
不知是那酒吧与室外的温差让彼此感觉寒冷,还是那酒后的柔情让彼此渴望拥抱,令我和若诗紧紧依靠互搂着,歪歪倒倒地走在街道之上。
此时虽已一点,但仍是有那么多的年轻人在街上不知疲倦地狂欢着。等待于出租车上客点时,趴在我怀中若诗口齿不清地问:“又一点了,你回不去寝室了吧?”
我点了点头,但马上想起她并未抬头看我,于是说:“回不去了。我们又在宾馆住好不好?”“好啊,哦,不,今天我好像带了钥匙的。”说完,她在自己兜里找起来。
我一把握住她找钥匙的手“别去管钥匙了…我们说过不分开的,今晚我们就不分开!”她将脑袋深深埋进我胸口,有些哆嗦说道:“我怕…我们会犯错误的!”我紧紧地抱住她,一阵风吹来,吹起了我们的发丝,吹进了我们的心中。
仿佛又一次地坚定了我的信念,令我大声说道:“不会有什么错误!就算真会有错误…我们也要错下去,直至万劫不复将我们打入地狱,但只要有地狱我们还是会一起猖獗!诗儿,你说好吗?”
女孩闻言竟没有丝毫犹豫,抬起头来看着我的脸,眼眸里包含着泪水,清脆而又响亮地应了一个字…好!***
雾都的圣诞夜里,虽是已近凌晨两点,可依然有三两成群的年轻人在街边打闹着,仿佛了无倦意。犹如已进入过年时节一般,伴随着突至的“嘣嘣”之声,远空偶尔绽放开五颜六色的烟火,印得那无星夜空特别绚丽,组成一个纯美的世界。
宾馆门前,我们正自呆立。不知是那车内车外的温差,还是那可能会发生的事,我的手脚竟不听使唤地颤抖着。
真是可笑,上车之前,自己还大义凛然地说,今晚不要分离…可事到临头,却怎又如此慌神难安?此时,我感到自己拉着的那只手稍稍用力地回握了一下。
我转过头去正好迎见女孩柔柔的目光…或许是BloodMary的后劲令她的脸依然绯红着。她对着我笑了。那笑幽幽的,似乎传达着她的矛盾。那笑亦痴痴的,似乎流露着她的期待。
“走吧,外面冷着呢。”在她这样的笑容里,我已没了犹豫…很是碰巧,居然是同一间房。房屋内的摆设依旧,只有床铺上的被子变厚了许多。看着那床,彼此不禁互望莞尔。
三个月前我们还于此床共眠一宿,却是守礼守节,不曾逾越雷池,当然,得除去情动之下,那蜻蜓点水般的吻…那晚是迫于无奈,而今夜却是借着醉意彼此搀扶而至。慢慢地,不知是谁先转过身将对方拥入了怀中…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迈出这一步,我们经过了多少挣扎?走进这间房,我们付出了多少勇气?何必再念。何必再想?我拥着你,你依着我,注定不能天长地久,但却已瞬间永恒!
或许生命就是一场幻觉,在这幻觉中我们彼此抚慰、缠绵。在这幻觉中我们彼此付出、燃烧。不问明日愁,只欲今夜醉。让我们尽情与幸福一起痛…
***没有言语上的交流,彼此的鼻息在逐渐急促。彼此的身体在逐渐升温。彼此的双手亦在逐渐收紧。我刚侧过头去,若诗鲜艳的红唇一下子贴上了我的嘴,有着浓郁酒气,柔软而潮热。
这是她首次主动吻我,且是如此的热情,仿佛有种飞蛾扑火般的决绝和坚定。没有丝毫耽搁,我热情地迎接着这样的深吻。为彼此悸动但又始终莫名难安的心,在唇齿相触的这一霎那,长期被压抑的爱恋被汹涌释放直至将心填满,致使浓烈情欲竟如同火焰般地舞动。
我们的吻由轻柔很快地化作了不顾一切地疯狂…双唇紧贴着,我用自己的右手掌猛地托住若诗的后脑,左手丝毫不放松地搂住她的纤腰,以让彼此的身体能贴得更紧。
紧接着,我霸道地用舌顶开了她的双唇,直探进去。她的舌身、她的牙床、她的上颚,任意一处我都未曾放过,舔刮触动,舌头如一条灵蛇般地搅动着。
若诗的鼻息变得愈发灼热,直喷打在我的脸上。仿佛是为了配合我的动作,她将置于我腰背上的两只手移了上来,直绕上我的脖子,慢慢收紧。
她那丁香小舌犹如正和一场狂风骤雨作着不屈抗争一般,被动地伸缩着而又主动地迎接着。搅动才一小会,我已感有些喘息,于是将舌退出她的口腔,却不料她那香舌却立刻追了出来直探入我张着的嘴里。
我慌忙迎上她的香舌,似欲吞食般地又吻又舔又吸着!我感到若诗逐渐加深了掐入自己后颈的手指力道,故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左手收紧,令她的背腰成了弯曲姿态,彼此小腹紧紧依贴,她的酥胸也隔着羽绒服抵在我的胸部,令自己有着无法言喻的压迫之感。
唇来舌往之间,彼此胸口发热发烫。深藏的爱意无处可逃,原始的欲念急速膨胀…它们通过双方唇角银液牵扯泄露而出,耳边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犹如都已感窒息,不断消耗着彼此的体力。
时间仿佛已然静止,三十秒?一分钟?两分钟?甚至更久?我已然不知这样疯狂的舌吻到底已用去了多少时间,只知彼此都情愿忍受这样的窒息,仿佛已停不下来,脑海里只剩下那再索取、再用力的指令!
终于,那可恶的窒息还是分开了我们。当唇分舌离之时,我见到若诗的双唇亮晶晶的,满是我的津液,自己恐怕亦是如此。
我们急剧地喘息着,四目相对,依旧不发一言。她的双颊红得发亮,浓浓的酒劲让她美丽的眼眸更加湿润,似乎随时都可能滴出水来。
她有些醉意的目光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漆黑的双瞳就像精雕的黑宝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辉,仿佛内里蕴含着无限的爱意与欲望,令我很快地再次陷入痴狂,自身的爱欲之火不受控制地熊熊燃烧起来!
所以歇息不过几秒而已,我们即开始了新一轮的燃烧。我略带粗鲁地又咬住了若诗的双唇,并微微地推动着,使她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着,直至抵在了靠近床边的墙上。
当站定之后,我将脑袋撤离,注视着她的双眼。在她那似幽怨似急迫似羞赧的表情中,我喘着粗气将双手移到了前面,快速地将她那白色羽绒服拉链拉下。
然后提住衣领往两边拉去。若诗配合着将身子侧了两侧,任我将羽绒服脱下,将之扔到床上。她的酥胸高高撑着那色彩斑斓的毛衣,使之形成了一个圆挺而诱人的形状。
我只不过注视了她的胸部一下即立刻又与之四目相对,但左手却有些蛮横地挽住她的细腰,而右手直接从她细腰处伸入了那毛衣之内!我本以为内里应是秋衣之类的东西,当手缓缓贴上她小腹之上,却出乎意料地发现手掌所触竟是温热肌肤,细腻得犹如刚织出的缎子,柔软而又滑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