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前两字一出口,后面句子似乎也不困难,安掬乐捂着胸口,那儿烫得不行,仿佛在鼓吹他将所有期望的在青年面前一次倾吐。「我要死了……我想要……求求你,你别离开……呜!」
剩余的语句被霍然闯入的肉杵彻底捣乱,历经开凿的后穴毫无阻碍,侵吞对方悍然武具。
安掬乐浑身泌汗,肤色异常潮红,尤其双颊,通红滚烫,突来的侵入令他差点儿没稳住,杜言陌伸手一捞,自身后牢牢撑住了他,肉棍同时直没到底,将人牢牢钉住。
「咿啊……」安掬乐一阵昏眩,青年一边插入,一边扶着他的腰调整姿势,令安掬乐缓缓坐倒在他身上。
肉根未离,安掬乐背贴他坚实胸膛,里头隐含生命律动,一阵一阵,伴随身下挺动震荡着他,身体的重量使结合处更为黏密,青年阳具坚硬得像根木棍,几乎穿透了他。
他太硬,安掬乐腹疼,不禁用膝盖撑地,想脱离一点,偏偏又被扯回来。
安掬乐呜呜叫,青年那粗糙的耻毛在他臀穴上蹭啊蹭的,又麻又痒。
好在杜言陌插入得不算用力,他先和缓地挺了一会,继而撑开男人的腿,揪住他面对那墙壁问:「你最喜欢哪时候的我?」
「……嗯?」
杜言陌:「还记得一开始,我是这样干你的。」未竟,他捉住安掬乐双边臀瓣,猛力挺胯,每一下都撞进最深处、每一下都将身下人开拓得无法再接纳更多,连皱折都被干平。安掬乐头昏眼花,只能伴随频率呜呜啊啊叫,舒服得发疯。
「不……不啊……」这插法冲动至极,把他干得理智全无,眼泪都逼出来,安掬乐满嘴胡话,茫茫乱喊:「不行了、太深,我受不了……啊……呜……」
他失神,在迷蒙里看见照片中青年……不,少年青涩样子,恍惚间真的好像回到当时,被这匹不知餍足的年轻骏马摁在身下,不停操干。
杜言陌咬他耳朵,边干边问:「你喜欢年轻一点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他又换了插法,肉具退出大半,剩余一半在安掬乐前列腺上又挤又蹭,不给空隙,敏感点遭人针对性攻击,汇聚的快感几乎能将人淹溺,忘了原形。
安掬乐爽得不行,喘气声逐渐带上哭音,到后来甚至发不出声音。
杜言陌后来学会很多做法,尤其这半年,大概晓得他真实年岁,床第间的顾虑益发到位,安掬乐受用同时又有一点不安及不满,相比不肯服老的幼稚情绪,更多的是……
「那我呢……」
杜言陌:「嗯?」
安掬乐转头,深棕色的眸底漾着一片薄薄水光,漂亮动人。「你喜欢现在的……还是以前的?」
他问完这话就转开头去,一副我知道答案你怎说都无用。
杜言陌见状一愣,随后哭笑不得,把人困进怀中,贴着那人耳朵低低道:「我不是说了,我能比你更变态?」
安掬乐一头雾水。
杜言陌挺了下胯。「你说一辈子,将来我要替你推轮椅、换尿布……对吧?我很期待。」
期待啥啊?这么期待我半身不遂?
安掬乐用潮润的眼瞪他,杜言陌宠爱地吻了吻他嘴角。「这样不论你想去哪儿,都得靠我推着,而且换尿布的时候,我刚好可以做一次。」他眼神很热,表情认真,表示并非玩笑。
安掬乐嘴张大,噎了好半晌。妈妈啊,这里有变态!这变态还是他惯出来的……而更变态的,是他下腹抽了一下,居然差点射精。
他想起自己老给乔可南讲的那句:「你们两个,就是破锅配烂盖。」
搞半天,他也一样。
或者人人都一样,这世上,谁都是一块拼图,多了哪点、缺了哪点,等待着补完。
不一定每一片都恰恰好,然而他们可以补全缺漏,令之圆满,不使松散。
思及此,安掬乐转身抱住青年,抱得很牢,杜言陌任他攀着,打开他的腿再挺进:「菊花先生,不论何时……你都是最好的。」
很好很好,比任何人、任何事都好。
「呜!」伴随这句话,安掬乐小腹倏然一紧,快感如电,射出的汁水通通溅在杜言陌垒垒分明的小腹上。
他眼蒙蒙,张着嘴哈哈喘气,毫无预料的射精令他有点儿迷茫,杜言陌抹下肚腹间的浓液,把人摁在地上抽出大半性器,挺腰朝前戳弄。
安掬乐没射完,肠道痉挛,仍处在敏感情态,这时前列腺遭受刺激,一波一波细微又鲜明的酥麻感在他下肢里汇聚徘徊,全身连同骨头都发软,整个人发抖不已。
他呜咽着捉紧杜言陌手臂,语带浓浓哭腔:「不行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杜言陌太熟知他,包含对方身体的极限,他放缓腰速,却没停止。
不一会儿安掬乐便一个字都喊不出来,他双眼翻白,过分剧烈的情潮烧融全身,前头性器没硬,只可怜兮兮地颤着吐露淫汁,液体呈现半透明状。这无声的高潮持续很久,久得等安掬乐回过神来,满脸都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