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想问你这是在干麻。」尽管被刀子架住,只要再用力一些他柔嫩的肌肤就会渗出血液,冰染面对这种状况却异常的冷静。
「谁教你听都不听转身就走呢?」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唉……脸蛋这麽可爱,可就是这张嘴……」
「你到底讲不讲?」
「真是急性子的人呀,嗯……反正等等天野老师来呢,不管他说什麽你都承认,然後再多说点无情的话,最好是狠到让他情绪崩溃的那种,这很简单吧?」
「……简单是简单,但是我凭什麽要听你的?」
悠草低笑两声,突然转过冰染的身子将他压倒在地跨坐在他身上,手上锐利的刀尖轻轻地在他颈窝游移,用一种无辜到极点的神情说:「可惜你没有选择权呢。」
冰染望著悠草那和毒辣的手段完全无法连结的纯真表情冷笑道:「但我偏偏就是不想听你的,你有本事就划下去,人死了你什麽好处也得不到。」
「好吧,给你猜中了,我还真不敢动手呢……」悠草那像大海一般蔚蓝的水眸半掩,嘴边勾起微微的笑:「但是……这样我可是敢唷?」
闪著银光的刀刃沿著冰染形状美好的下颚上移,在他白皙无瑕的面颊上比划,悠草偏著头莞尔道:「要是我不小心划伤你漂亮的脸,那该怎麽办呢?青澜老师可就不爱你罗……」
「你!」
两人都被门外的脚步声拉走注意力,悠草对他笑了下:「你要想清楚唷,没人会喜欢丑八怪的。」话说完,人便迅速的躲了起来,只剩下冰染站在原地气得牙痒痒的。
天野花音推开体育器材室厚重的门,他的神情也像那门一般沉重,他抬起头时冰染看见的是一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的绝望神色,却在其中还含了一些不敢置信,他缓缓开口:「那……真的是你吗?」
天晓得他没头没脑吐出的问句是在说啥,但是想起那该死的悠草叫他无条件承认的事,再想想他威胁他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副本要求啊?总觉得这次副本多了悠草,真是让他累得够呛,想要快点结束冰染也好只心不甘情不愿地顺他的意开口:「是我又如何?」
「我真的不敢相信……你会做这种事……根本、根本……」
真不愧是影歌双栖的国际巨星啊,演技好得不得了,逼真得他都觉得自己做了什麽十恶不赦的事,他咽了口口水,冷冷的回答:「不要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我就是这种人。」
「你……我这麽关心你……」天野花音俊眉紧蹙,黑眸悲働的闪著滟潋光泽,冰染撇过头露出不屑一顾的嫌恶神情:「老实说,你的关心我觉得很厌烦,既然你看清我了,就别再缠著我了。」
冰染没有任何迟疑的转身就走,走到堆满器材的暗处後立刻转到柱子後方偷偷看著天野花音,只见悠草不知哪时出来了,看著天野花音难过的样子他也露出不舍的神情,拿起手帕温驯地替他擦著泪,嘴上也怯怜怜的说些什麽,手上的帕子擦著擦著滑到下颚与颈项,有意无意的抚著天野花音的喉结与锁骨,接著两人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