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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游戏_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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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泽脩俊美的脸上透出一股生动的红润,是活着的神采,逼真动人:“砚溪,我想要他,我想堂堂正正和他走在一起,我要他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爱我,就像我爱他一样。”

  “关泽脩……”邢砚溪松了手,终究没能说出一句完整。

  与他不同,关泽脩的表情坦然:“寰亚已经怀疑上我,他同我在一起多一分钟,就多担一份危险。”这些都是他不允许发生在宁奕身上的事,“我可以冒险,但他不行。”他是他计划外的一个意外,他的软肋,一处足矣致命的弱点,“我不会让他有事。”

  叹息声绵绵,邢砚溪垮了肩,像个丧气的人,掩面:“事情结束前,你是不是不打算见他了?”

  “没有必要,还是不见了吧。”关泽脩说。

  “你确定?要是他已经来了呢?”邢砚溪转过脸,没有情绪,也不似试探,“我上楼前,在监控里看到这个。”他轻着声,耸肩,把个亮屏的手机往桌上一扔,关泽脩的眼仁都紧了,实时现场监控视频中的人,有张他日思夜梦的脸。

  宁奕穿着他送的西装,腰身收得又细又漂亮,头发学了他的样子,精致地拢在脑后,露出光洁的前额。只是几天没见,他似乎清瘦了,五官愈加突出精致,颇有些贵公子的英俊,眼神冷冷扫过镜头,像遥不可及的雪,惊鸿中匆匆一瞥。

  “没准他就是来找你的,要是你不想见他,现在走还来得及……”

  “他不是冲我来的。”关泽脩打断邢砚溪,抬腕看手表,“我约了Elvin,这个时间,人应该已经在黑门了。”并不是恳请,他凝着眉头拜托老朋友,“他们不能见面,砚溪,帮我,拦住他。”

  

第29章 (下)

  所有的眼睛都往一处去,在一层淡薄如烟的心照不宣中模糊的觑,悄默声的盱视,暗昧的将来人幽幽地窥探。寻欢作乐的声色场,须臾静得像个读书沙龙。

  宁奕觉得好笑,抬眸在一张张修饰过的精致面容上巡过,他读得懂他们脸上每一个表情,或浅或深的意味,半遮掩半挑明的,置身事外的将他看,或显而易见的惋惜,或感同身受的同情,更不乏求之不得的人,落井下石的瞧好戏。

  这地方没有秘密,关泽脩几次来都是孤身一人,只坐坐,也不找伴。但凡宁奕一现身,这位风度翩翩的情人又总在旁人尚未没觉察到时,悄无声息地离场。两人谁都不提谁,谁也不见谁,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事情经好事者一番声情并茂的添油加醋,生生撰成一部低俗小说,略过恩爱痴缠的过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结局无非一句,这两人,分手了。

  “我说什么来着。”全场最热闹的卡座里,丹凤眼的少年仰长脖子抱手,尖声细气的嗓子,有些故意的刻薄,他用周围人都能听见的音量险恶的讥诮,“就算鲍参翅肚,天天吃都腻啦。我当多大的本事呢,还不是照样吃完了甩~”

  想来嘛,这圈子里哪儿来什么海枯石烂,矢志不渝,谁不是贪图一时乐子。真心?早就沤在淤泥里烂得透透的了,哪个有幸见过。

  笑声零零拉拉,宁奕没理会,走过一群各怀心思的人,在吧台边挑了个位置,欣长的双腿一跨,很漂亮的坐下:“Vesper Martini。”

  吧台顶头的灯光打下来,朦胧胧的光,淡泊的眼神,宁奕身上有一种不属于这里的干净,清澈的,纯粹的,叫人动了念头又不敢造次,生怕一点冒失,就唐突了这位别致的美人,但也有例外。

  “高级货,过去怎么没见过。”同桌的客人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打量宁奕,“你们认识?他什么来头?”

  “我可高攀不起……”少年半真半假的表情悻悻,他厌恶身边人毫不掩饰的好奇,摆上脸的惊喜,却不是为他。刻薄的嘴往上一挑,竖起小指勾了勾,往吧台努嘴:“那边的,是关少的这个……”

  “EX?【前任】”话里的意思,这么英俊傲气的男人,居然是个BOTTOM,来劲,别有用心的目光更亮了,“分手了,那就是单着咯……”

  “别惦记了,他都来好几次了,也没见理过谁,没准还盼着老情人回头,破镜重圆呢。”

  “老的哪儿有新的好,穿得这么骚出来勾人,依我看是这儿痒了,想找人玩了。”露出很下流的表情,那客人放声大笑。

  巴掌在屁股上拍响,少年娇娆地往人怀里倒:“哎呀,手摸哪里嘛,不许你看他,看我啦……”

  黏黏糊糊的亲嘴声,他们后来说了什么,宁奕没再听,那一声分手,挺刺耳的闯进耳朵里,像灯箱上怕人看不清霓虹,特意放大的高亮字体,一闪一闪的在脑子里闪烁。

  “Vesper Martini,这杯我请。”卷曲的柠檬皮装饰的在高脚杯边缘,鲜亮跳进眼睛,脖子上一个可爱的小领结,一身酒保的小马甲,男孩清亮的声线生机盎然。

  “宁哥,你别听他的,他那是吃不着,酸呢。”丹凤眼再看过来时,关俊冲他做了个气死人的鬼脸。

  受了感染,宁奕也跟着笑:“怎么这身打扮?”

  “好看么?”关俊很兴奋,小脸上都是光彩,“邢哥让我跟着他学调酒,干得好了,一晚上的小费都不少。”

  宁奕认真把他看了好久:“挺好,穿着挺精神的,很适合你。”他的笑容里,有一种冰雪捂在手心里融化的温柔,像兄长关心弟弟般,宁奕问男孩,“突然学这个,还习惯么?”

  “嗯!”豁然重生般的,关俊用一种踏实的力道点头,“关少每次来,都说我还年轻,应该趁现在学一门手艺,将来遇事不怕事,靠本事吃饭,自己养活自己。”

  熟稔的名字一脱口,宁奕的脸色就变了,还是那付笑样子,唇角维持上提的弧度,无辜地咧着,只是张了的嘴冻住一般,半天不往外蹦出一个词,渐渐又阖上,恢复成一张令人很想要抱一抱,又怕一碰就碎了的淡模样。

  关俊简直想把自己多事的舌头咬掉,为什么要当宁哥的面提起那人,他好不容易有了气色,又被自己搞砸,好像所有的快乐都成了无意的炫耀,这么做,和那些出言伤害宁奕的人有什么分别。

  犯了错,关俊悔着,于事无补的找挽救:“宁哥,其实……他不常来的,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

  酒杯高举到面前,宁奕拦下男孩嗫嚅的嘴:“邢砚溪胆子倒挺大,你一个新手,他就这么放心把场子交给你,他人呢?哪儿去了?”

  新的酒水单来,男孩开始忙碌:“哦,邢哥在楼上陪客人呢。”换了个话题,关俊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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