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晦睡醒的时候,感到整个身体都洋溢着一种餍足的舒畅。不是说没有比周重行脸好身材棒的炮友,但是怎么说呢,总觉得还是和这家伙上床尽兴,一旦那张平时严厉的、冷漠的脸流着泪哭叫着向他求饶,陆晦就受不了。
陆晦满足地叹了口气,又看了看歪在自己怀里仍在睡的周重行,他眼睛还是肿的,嘴巴轻抿着,就像正在深思一样。
睡觉也一本正经的样子……陆晦忍不住腹诽,不过这家伙眼睫毛还真长啊。
他不觉哄近了去看那熟睡的人,这样毫无防备的睡颜不同于周重行在日常状态下表现而出的冷静与高峻,也不是在床上那种被逼到放逐天性的淫荡的色情,他如今闭着眼,看起来不像一个三十岁的成熟男人,倒像一个还没长开的、带着一点成长的惆怅的少年。
陆晦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到他头上,揉了揉周重行那乱糟糟的头发。他平时从不会做这种看起来过分亲昵的动作,仗着周重行睡着了才放肆起来。
“唔……”周重行睡得浅,他对别人的触碰很敏感,意识朦胧了一会儿就睁开了眼睛。没戴眼镜的视线一片模糊,但这熟悉的轮廓还是令他很快辨认出抱着自己的男人。
陆晦早在之前就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揉他头发的手,这时也只是看不出倪端地说了一句:“醒啦?”
“陆晦?”周重行皱着眉,睡眼惺忪地盯着他,忽然感觉到什么似的一下清醒过来,声音沙哑地斥道:“你……太乱来了,快退出去!”
啊,这么一说,陆晦才想起自己的小兄弟还埋在周重行体内来着。怪不得感觉这么温暖湿润呢。
周重行浑身都残留着昨晚欢爱的后遗症,全身乏力腰酸腿软自然是不消说,更过分的是体内有一股胀意——陆晦肯定又乘人之危射了进去!而那难以启齿的地方被一根巨物堵着,塞满了狭小的甬道,令周重行觉得浑身不自在。他昨晚怎么会容忍陆晦留在自己体内睡觉的?
周重行马上想起来那时自己沦陷在陆晦凶猛的攻势下,几乎没什么意识,只想求饶,而陆晦一边在他体内耸动,一边射出自己的精液,弄得周重行痉挛不已。
“再夹紧一点,全部吞进去!”陆晦无情地命令道。
“啊……夹不了,被,被你肏松了……”周重行哽咽着,急得眼泪哗哗地流,确实是被欺负急了,却又无可奈何。
“那怎么办?”陆晦的脸色看起来可怕极了。
周重行看着他阴沉的神情,仿佛真的是自己做错了一样,“我不知道……”
快要抽出来的肉棒嗤的一声又插了回去,堵住了精液的出口,陆晦冷冷地说道:“那我就堵到你将它们全部吞下为止!”
周重行这时候完全被肏得臣服于他,即使肚子满是精液胀得不行也不敢抗拒,歪在陆晦的怀里,精疲力尽地睡了过去。
想到这里周重行恨不得一脚踹死旁边的人,他急切地自己动起来要将陆晦的肉棒抽离自己的身体,才挣扎了没几下陆晦就声音都变了:“我来抽出去……操,你别乱动!”
周重行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那根肉棒竟然好像又要变大的样子,尴尬得没敢再动,安静地等陆晦扶着自己的分身慢慢退出来,几乎是同时,一股暖暖的、黏黏的液体从周重行后穴里流出来,流到大腿根部,把床单都弄湿了。
周重行一下子想起了13岁时的第一次梦遗,那时候他梦见的好像还是哪位温柔成熟的男老师,样子已经模糊了,但那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心悸却在这刻死灰复燃。
陆晦看他这样子,忍不住凑近了想亲他。
周重行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皱着眉说道:“没刷牙不要亲我,脏死了。”
陆晦失笑,说道:“看样子像没事了?”
“嗯,”周重行垂下眼睑,然后带有一丝别扭地说道:“昨晚麻烦你了。”
“怎么谢我。”陆晦的身体向他又靠近了一点,直到下体顶住了周重行才轻声说道:“我晨勃了。”
周重行有点吃惊地说道:“你不是还要做吧?”
昨天都做几回了????
陆晦不说话,手指开始在周重行背后游移,时轻时重地用指腹按着他的皮肤,性意味非常明显了。周重行往后推了一点,一本正经地拒绝道:“不行,晨勃做完痛死你,你小心尿路感染。”
“我痛是我的事,难道你还会心疼?”陆晦朝他退后的方向又挪前了一点,两手不由分说地箍住周重行,一副强抢民男的流氓样子。
周重行看他样子想要来真的,赶紧挣扎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陆晦埋在他颈窝那,用自己一夜新长出来的胡渣子蹭他的皮肤。
“总之……”周重行支支吾吾地推着陆晦,最后迫于无奈还是说了实话:“后面做肿了。”
“肿了?”陆晦这才抬起头,手摸向周重行屁股那,“痛不痛?我看看。”
“看什么看。”周重行一巴掌把那只不安分的手打退,翻开裹着自己的被子就下了床。他手往床头柜那里摸索到自己的眼镜,刚戴上就看见陆晦正在那里张望自己后面,周重行赶紧从地上捡起了一件衬衫,也不顾把它弄脏,直接就把自己下身裹了起来。
“我在这里的浴室洗,出去左拐还有一个浴室,自己去洗。”周重行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衣柜把浴巾和换洗的衣服拿出来。
“喂,”陆晦躺在床上,撑着头戏谑地笑道:“流出来的精液把衬衫都弄湿了。”
一条大浴巾直接甩在了他的脸上。
周重行是一个很快就能调整好自己状态的人,等洗完澡出来,他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将所有情绪隐藏起来的冷静表情。因为他清理了很久,出来的时候陆晦已经洗好了,正穿着不合身的浴袍坐在浴室的椅子上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