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衬衫脱下来,那小麦色的健硕躯体就完全展示在周重行眼前,陆晦挑着眉,富有侵略性的双眼阴沉不定地盯着他看,仿佛是进攻前的野兽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这种眼神周重行曾经见过许多次,在商场的交锋中周重行对这种威迫的视线毫不在意,然而一旦涉及私人的相处,这种眼神每次都能让周重行头皮发麻,心中无端生出羞耻的欲望,想让他狠狠地在自己身上功城掠地。
周重行顶着发麻的脑袋,弯腰将毛巾从温热的水中捞出,拧成半干,磕磕绊绊地给陆晦擦拭着赤裸的上身,手掌隔着一层毛巾,不管怎么移动都觉得像是在抚摸那人的身体,从突起的喉结,到锁骨,胸肌,腹肌,腰,周重行无法避免地看着他身体上还残留着自己昨晚在他身上留下的暧昧的抓痕和齿印,几乎绷不住涨红的脸。
然而这还不是最大的酷刑,周重行擦好了上半身,看着陆晦的下半身,觉得四肢都僵硬了。
周重行弯腰,手颤抖着拉下了西裤的拉链,慢慢地扯着裤子往下脱,隐藏在裤子里的内裤早就鼓起了一大坨,视觉冲击令人觉得里面的物什看起来大到令人发指,硬邦邦滚烫烫的。
周重行满头大汗,下身无法自持地开始翘起,他蹲下来遮掩着下身的异样,拿毛巾为他擦干净了大小腿,手却在腰部以下踯躅不前。
“周哥不帮我擦里面吗?”陆晦半眯着眼俯视他。
周重行牙齿咬着下唇,呼吸越发困难,仿佛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策一样,好一会儿,白玉一般的手终于触上那被黏液沾湿的内裤上,往下扯了下来。
那又长又粗的巨物一瞬间弹了出来,几乎打在周重行的嘴上。
周重行被近距离观察这根曾多次在自己身体内抽插的巨物的景象所定住了,一时大脑混沌迟缓,陆晦见他脸部呆呆地对着自己的分身,摆了摆腰,那硬热的分身拍打着他那张禁欲又清高的脸,在他白皙干净的皮肤上留下自己的淫液。
“我手受伤了,周哥帮我开车,帮我吃饭,现在周哥不打算帮我解决一下吗?”
周重行回过神,赶紧站起来避开了那根粗长的东西,一边擦着自己脸上的黏液一边生气地说道:“你左手干什么去了?”
陆晦嗤笑一声,左手忽然按住了周重行的胯部,狠狠地揉了一下。
“唔!”周重行弓腰抓住了他的手,喘了一下,说道:“你干什么!”
“干你啊。”陆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自己主动送上门,又主动地扒了我衣服和内裤,难道不是来以身相许的么?”
“谁说我要……”周重行艰难地抓住陆晦的手想让他离开自己,两人距离得很近,又有了些肢体冲撞,一时呼吸都有些不稳。
“你带我看医生,喂我吃饭,帮我洗澡,算是在报答我吗?”陆晦那双斗兽一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周重行,讥笑道:“可是我不需要这些,我只需要性就好了。”
说着他左手就反抓着周重行往自己胯下按,周重行挣扎了一会儿,双手被他的左手操控着,握住他的分身快速地撸动。来自那粗硬物什的滚烫通过手传递到周重行的身体,他全身燥热难忍,不知道为什么也喘了起来。
陆晦将他顶到墙上,硬邦邦的阴茎抵在他胯部上,弄得周重行的西裤都湿了。不一会儿,周重行感觉有一只手伸到了自己屁股后方,隔着裤子在穴口的位置一顶一顶,他马上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两手试图挣开陆晦。
“你自己送上门来,勾引我这么久,把我都弄硬了,帮我撸几下就想走?”陆晦胸膛起伏,逼迫地看着他,“自己把裤子脱了。”
周重行跟陆晦滚过一个月的床单,他很清楚陆晦的性欲不比自己低,只是控制得更好,但一旦挑起了,就绝对要做到周重行爬都爬不起来为止。
不过周重行没觉得自己这衣服完好的样子能有多大诱惑力,只觉得陆晦是在戏弄他,而自己差点就因此而有些失态,想到这里脸上就有些不愉快:“别玩了。”
陆晦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人,光着脚,白色的衬衫袖子挽起来,有些被水花打湿的衬衫紧紧地吸住他的皮肤,金丝眼镜被水汽晕得有些模糊,显得他的眼睛迷蒙而潋滟。
他感觉自己全身的邪火都聚在腰间,几乎失控,却师出无名。而眼前这个始作俑者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还涨红了脸来瞪着他,那恼羞成怒的样子简直令人难以自持。
陆晦身心都烦躁不已,他本来是不想再和这个帮着他哥抢家产的人私下再有什么关系的,这半年以来他们也在商场上的交手也是毫不留情,陆晦认为自己可以只把他当作一个冷漠又能干的对手,但是当他时隔半年再看见这个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依然是他在床上被自己肏得失态地哭叫的娇媚样子。
这个人简直无时无刻不在勾引别人,显出细腰和翘臀的贴身西服是这样,隐忍在金丝眼镜下那一双风情潋滟的眼镜更是这样。即使纽扣已经扣到脖子上,仍然流露出一种引诱人解开的风情,令人想将他压在身下,撕碎他禁欲的面具,让他露出情欲的妩媚的样子。
更可恶的是,他自己对此一无所知。
一想到这半年来他就是这副模样,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男人,又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借机揩过油,陆晦就莫名来气:“如果你不想被别人玩,那请你以后注意一下自己,不要总是一副求操的样子,不要随便喝别人的东西,少给我惹麻烦!”
周重行莫名其妙地被羞辱了一番,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发什么神经?”
“你听着,你没有必要特意为我做什么事情,以减轻自己的羞愧感。”陆晦放开他,单手穿上了裤子,“我是帮你赶走了那群牛郎,但我也的确干了你一晚上,我也不亏。他们干是干,我干也是干,有什么差别吗?我乘人之危,我才是小人。你不必感谢我。”
陆晦背对着周重行,“你最好憎恶我,然后有多远滚多远。”
“你说得很对。”周重行说道,“但你是白痴。”
陆晦没有转身,不一会儿他就听见外面的门被关上的声音。
周重行已经走了。
走了就走了。
第24章 复合啪(中):“我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