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微窝在满是泡沫的浴缸里，拨开泡沫随便一看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先别说这些，就是客厅沙发的那滩水渍，她都解释不干净。
一头埋进水池，又冒头出来，她也没了法子。死盯着放在架子上的手机，想了想还是拿了过来，拨了快捷键——
“怎么了？”
苏让好温柔怎么办？何九微有点怂了：“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呀？”
“想我了？”
“对啊……”何九微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你说，如果我做什么了错事的话，你会不理我吗？”
“……”苏让那头的呼吸声加重了，连同何九微的心都揪了起来。
“九微，”苏让说，“我不知道。”
他知道了。
两人沉默了很久，还是何九微把电话挂了通话才就此结束。
她觉得脸上潮潮的，应该是在浴室里泡澡泡太久了吧，一摸，怎么都是水啊？
*
苏让坐在办公室里，连空气都是冷的。
这是他第一次和何九微置气。
说实话，想要爬上他的床的女人何其多，像何九微这样总是挑战他底线的女人，除了她就没别人了。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为她拉低下限，在她那里，尊严似乎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可是怎么办呢？苏让叹了口气。
他要的只是何九微一个人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