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说吗?”他咬住小年的耳垂,慢慢厮磨,时不时加加力气,让她痛。
小年受不了他这般撩拨,“是花绣。”有也只有这个。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他问的是那个留下痕迹的人啊,“这刺的是什么,谁刺的,又为什么刺,小年姑娘是不是也要说一说?”
小年下意识地不想说出关于清宵楼的一切,她直觉会有麻烦。到底还是串了串自己这些日子的行为,编了套说辞,“花绣是教我的人留下的,我自己看不到不知道是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要刺这个。”
顿了顿,她继续开口,“我第一次出门,觉得看你很好,就想和你睡觉。我只学过这个,教我的人告诉我喜欢一个人就同他好。男人都会喜欢的。我是喜欢你,也想你喜欢我,并没有别的意思的。我不知道你会不喜欢…”
她说着便话音低落,一双眼睛清澈见底,透着乖巧与可怜。怎么会让人不喜欢?真是不知道多招人喜欢呢。
可这张嘴啊,却真是不乖。吴名面色不变,手指摩挲着小年后腰侧——先前那里似乎有个落款。他亲昵地蹭了蹭她,“喜欢啊,我当然喜欢。可让我喜欢你,这可不够。”
“那要怎样做呢?”小年急急发问。
吴名眼中神色莫名,“我得好好想想才行啊。不过,你得让我时时高兴对不对?”
“对。”小年乖乖点头。
又是这种矛盾的模样,让他不知道如何对她是好。
“那你得听我的话呢。”慢慢来吧。
小年应了声好。
不觉间两人关系又倒了个个。
吴名的故事真的是很烂俗,不过好在这不是重点_(:з」∠)_到这里第二卷卷名的由来也知道啦…
第二十八章
小年成了吴名的尾巴。他到哪儿她跟到哪儿,毕竟她要时时听他的话。
山洞里的日子没能再过多久,吴名要下山了。并不像离开朱家那样收拾了许多东西,他带着小年几乎什么都没拿就走了。
小年对这个山洞有些不舍。吴名似乎看出来了,他微微笑了笑,“还会回来的。”是在安慰她。
小年点点头,她不会反驳他。虽然,她在心底与这里做了告别——她觉得自己不会再回来了。
吴名不知何时备下的衣衫,换上收拾后的两人纵使穿着朴素也掩不住光彩,很是显眼。
吴名便是趁夜又回到了朱砂镇,回到了朱家。
有个人还没了结。
朱家的惨事这些日子依旧是镇上谈论的话题,一夕繁华倾覆,如何不令人唏嘘。
而夜里瞧着败落的朱宅,小年只在初初有些好奇,而后便乖巧地跟着吴名。
吴名会觉得唏嘘吗?
没有。他什么都没想,很平静地一路走到朱家院子深处。
朱卢被安置在这里。
一路上因为没了洒扫的仆人,院落里很是狼籍,更添落魄。
朱卢这个本来金尊玉贵的大少爷虽是住着最好的一间屋子,可连一个看护的下人都没有。
朱夫人养尊处优多年,哪里受得了日日照料儿子的苦?更何况接连的惨事虽没能让她垮掉,却也病了,面容憔悴陡然似老了十几岁。
照顾人的是朱卢的小妹,她快到了婚嫁之年,本应借这次喜事说亲的,只是被这一场变故搅了个天翻地覆。
到底男女有别,入了夜她也不会守在朱卢身边。好在剩下的一家人都住在一个院子里,有什么照应及时。
进入院子之前,吴名摸了摸小年腰侧,拈出一包粉末来,他冲小年莫名地笑了笑,“这迷香我可没收了,如果还有…”
小年下意识捏了捏空掉的腰侧。
吴名话不说完就转身分别往朱夫人朱小姐的房间里送了几口,毕竟他这次要找的人,是朱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