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澄幽幽地出现在门缝外,暗中窥伺着他的父亲和情人交欢。
他穿着男人的衣服,趿着男人的皮鞋,把自己严肃地伪装成大人。
严廷晔将青年压在身下,沿着脖子热情地吻上,一个接一个湿热的吻惹得林昀笑个不停。
“你疯啦?”
严廷晔紧紧地拥住他,在他颈窝喟叹地喊了一声:“宝宝……”
林昀打了个颤,严廷晔从来没这么唤过他,说不出来的怪异感。他试图让自己压下这种感觉,而男人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立时震惊当场。
男人吻过他的嘴,在他耳边低声:“爸爸爱你……”
林昀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一把掀开男人的身体,厉声:“严廷晔你喝醉了吧!”
男人醉眼朦胧地看着他:“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林昀火冒三丈,跑下楼要拿冷水泼他脸上,让他清醒清醒!
楼下很安静,灯全灭了,剩下一厅华丽的废墟,和方才的繁华热闹截然不同。他摸黑倒了一杯冷水,恶狠狠地从冰箱砸进几只冰块,怒气冲冲往楼上去。
楼上也没多少光亮,他刚才因为心中有鬼,把灯关了,摇曳的月光顺着门缝流淌出来,化成一片灰白的影子。
楼梯拐角站着个人,小小的身体套在牧师般的黑色装束中。他头顶还戴着蛋糕的王冠,脚上穿着大号的鞋子,像卓别林。他肃穆而庄严,如同从墙里生出来的影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谁?”他心里一惊,不确定地问。
男孩幽幽地抬起脸,苍白的脸颊显现在月光下,倨傲而冷漠。
他对他道:“你该回你自己的家了吧?”
冷冰冰的声音,如同雪粒打在磨砂玻璃上,粗糙的质感。
“哦,是你。大人的事,小孩别管。让开。”
男孩的头微微一歪,天真地道:“那可不一定哦。”
男孩率先走进了房间,他模仿着林昀的步伐,扭腰摆臀坐上男人的大腿,甜甜地叫他:“爸爸。”
男人搂住他柔软的身躯,方澄褪去那身牧师服,里面是一件林昀的舞衣,黑色的布料紧紧裹着他少年的躯体,闪片的流苏堪堪擦过腿根,露出裸露的长腿,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偷来的,林昀也只会在演唱会恶搞的时候穿过。他双手搂过男人的脖颈,对着被视觉刺激震住的男人轻轻一吻:“爸爸呀……”
男人呼吸一窒,箍住他腰的双臂收紧,他得意地一笑,按倒男人在床上辗转吻上去。舌头探入男人的口腔,品尝到酒精浓烈的味道。辣辣的,还有点冲,不过挡不住唇舌交缠的甜蜜,他亲着男人的舌头,啧啧有声地效仿给林昀看。口涎流淌下来,男人的手摸进他的裙子里,屁股露出来,然后是腰,两人纠缠翻滚到一起,一片情热暧昧。林昀的水杯轰然落地,碎了一地。
他跌跌撞撞地下楼,用大衣掩住身体往外奔。穿过晦暗的厅堂,才感觉这琳琅满目的华丽是多么阴森可怖,桌椅烛台都在盯着他看,无数双眼睛眨啊眨,它们一切尽知,知晓它们的主人,楼上的人在做着怎样不伦而荒诞的事。
方澄和严廷晔翻滚在一起,他在门缝外面看;还是他和严廷晔翻滚到一起,方澄阴测测在外面看,他已经分不清楚了。
他只知道,这一刻,他急于逃跑。
男人摸到一具潮湿软滑的身体,肌肤嫩滑细腻,像吸盘一样吸住他的手。从腰到臀全部裸露在外面,什么都没穿。方澄软软地在他身上蹭动,果冻般的臀瓣随着律动一起一伏,男人大手一抓,陷进了那神秘的臀沟里。两人呼吸灼热,默默相对。房间里没开灯,唯有摇曳的光影像水一样淌在地上。方澄去亲男人的眉,粗粗的眉,舌苔舔上去起伏不平,有些扎。眉峰并不锋利,眼角些许细纹,笑起来是个温柔多情的样子。眉宇很高,显得非常英俊,嘴唇有些厚,很性感。他像吸果冻一般吸住男人的唇,在他身上努力吮吸撕咬,撬开男人的嘴,汲取他嘴里的津液。男人大手一拍,掌掴在那浑圆的屁股上。少年吃痛,越发起劲撕咬,两人缠吻着滚了一滚。男人撑在他上面,看到他的孩子眼角眉梢皆是笑意,落满星光。方澄抬起身,吻住了他的嘴。他们急不可耐地吻到了一起,男人的大手揉捏着他的臀瓣,方澄在他身下扭动,脱得光溜溜的,又去扯男人的衣服。男人被酒精刺激着,头晕目眩,很是热情。这热情非常陌生,它来源于一个成年的男性,而非一个慈爱的父亲。渐渐地露出它狰狞的面目,成年男性的躯体压上来,掐着他屁股的手法很重,呼吸粗喘像猎食的雄狮般,蠢蠢欲动,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颈间,有些甚至嘬出了红痕,咬得他很痛。全身都像揉碎了一样,不断撞击,挤压进男人的怀里。方澄开始恐慌、害怕,他惊颤地叫他:“爸爸,爸……”
为时已晚,男人吻住他的嘴,从挤压的后穴中艰涩地塞进了一根手指。方澄哭叫起来,那穴口被男人揉得湿软,里面却格外紧致,如同上等丝绸又嫩又滑地嘬着他的手指。男人抽出来,呸了一口口水,并指往里面塞。利刃破开锦帛的声音,屁股咕唧一声吃进去了,男孩身体紧绷,连连发颤,哭得眼泪都流到了枕上。
“澄澄……”
“爸爸,嗝……爸……”
“爸爸爱你。”
“呜……不要……”
屁股插弄出了些许湿液,有些是口水,有些是被刺激出来的肠液。里面热得异常,四面的媚肉一起吸咬裹弄着他,咕叽咕叽的濡湿声响,湿液糊了半只屁股,盈盈发光。而男孩梨花带雨的眼泪不断击碎着他的理智,他揉弄他,亲吻他,用口水扩张着紧涩的甬道,抽插捣弄,直到那泣声一噎,不知戳到了哪里,男孩骤然筛糠似的乱抖,哭声更狠,柔柔媚媚挠着他的神经。
一种麻痹的快感在他身体里爆开,方澄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甜。那快感是巨大的,汹涌澎湃,一瞬就到达了至高点。之后,潮汐退却,只留下麻麻酥酥的小电流,期待着它再次袭来。
男人胸口炙热,身体情动,身下昂扬的器官仿佛要爆开,胸口紧得要窒息。他将男孩摆正,两腿抬起来,露出后面潮湿的穴口。方澄尝到了甜味,身体放松,像一滩泥一样缠绕在他身上。他舔了舔唇,想到那快感,软软的像只妖精:“快来呀,给我……”
男人被他刺激得热血上涌,双目赤红。他压着他的腿覆身上去,屁股掰开,阴茎对准了穴口往里插,方澄痛得大叫,这玩意和手指截然不同,滚烫粗硬的性器像钻头一样往里进,肉壁紧紧地箍着他,又吸又咬被迫吞咽。硕大的龟头陷落进去了,方澄哭得发抖,粗大的茎身缓缓滑进去了,青筋暴起的筋络刮骚着敏感的肉壁,阴茎捅干到最深处,戳刺着那一点抖动,方澄啊啊大叫起来,可怕的快感,仿佛身体被劈开,露出里面最柔软的部分任男人蹂躏。他的声音变了调,攀着父亲的颈耸动摇晃。两人彻底滚到了一起,闷雷阵阵,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庞大的床上,电闪雷鸣,一声又一声的惊雷将人逼入罪恶的深渊。青白的影子落上墙壁,像一只巨大的兽,窗帘被风雨拍打,哗哗作响。整栋楼陷入一种窒息的黑暗中,楼上颠倒乾坤地干着,楼下华丽的废墟死水般寂静。
在潮热的门缝内,是少年莹白的躯体和成年男性的交合。男人密布汗液的背脊在风雨中显现,滚落的汗珠沁入肌肤,在动感挺送的腰部蒸发了。少年嘤嘤哭叫,在他身下翘着屁股迎接阴茎的捅干,粗大的茎身全部插进去,又濡湿黏腻地抽出来,一进一出,迅猛有力。囊袋拍打着他的会阴,被进入到最深处贴着臀肉戳刺抖动的时候,他扬起头哭叫,承受不了的快感将他拍打上岸,被潮水溺毙,将他淹没。男孩双眼发痴望着某处,口涎流了出来。
男人在他后面挺动,把他翻过身来,从前面干进去。两人交合的过程沉默隐忍,方澄大腿抽搐,紧紧盘着男人的腰,他发抖地攀住男人,男人抱着他动腰,上下顶送要他吃进去。接连不断的电流在他身体里流窜,他脚趾蜷缩,被干得神魂颠倒,宛如梦中。到最后他承受不住了,男人还抱着他捅插,他唯有哭:“爸爸,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