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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雪[ABO]_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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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还相拥一起倒在床上,陆棠深觉没有把阴茎从梵细雪体内抽出来真是太好了,他立刻硬了起来,凶狠地挤弄着已经红肿的穴肉,直观地表达着醋意:“哼,接着说。”

  梵细雪被他操得合不拢腿,连趴都趴不稳,只能紧紧抓住床单,张口像濒死般喘息,满脸都是眼泪:“你、你……啊!……你让我怎么说……”

  陆棠在他肩头怨念地咬了一口:“你说你的,我干我的。”

  陆棠的 起到了反效果,虽然梵细雪被他压在身下逞凶,但思绪却不可避免地走神到了纪青川身上。

  纪青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梵细雪而言就像陆棠一样完美,甚至更甚,他没有陆棠那么执着的独占欲,懂得尊重和退让,给梵细雪的帮助也是润物细无声,这让一上来就进入金钱交易状态的陆棠很是嫉妒。

  梵细雪的成绩优秀,应邀做了纪青川公司的实习员工,虽然一样是实习,也未见得纪青川多么偏袒他,但梵细雪还是会经常受到纪青川送来的各种资料,有大会议也会带他出席让他旁听,迅速便拓展了梵细雪的眼界。

  两人谈恋爱谈得顺理成章,梵细雪凭借天生的细心和机敏做了纪青川的助理,纪青川过上了有事助理干没事干助理的霸总生活,也是春风得意,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都洁身自好,这让梵细雪很诧异,他其实已经做好了纪青川会按捺不住的准备,经历过年少的事,他不可避免地会倾向悲观被动。

  一周年的时候纪青川给了梵细雪自己私宅的钥匙:“细雪,我心里现在只有你了,收下它,留在我身边。”

  梵细雪并没有听出纪青川话语中隐含的偏执,他还沉浸在快慰中不能自拔:“我答应。”

  然而生活总是要留下索套,就像吃一个奶油丰富泡沫绵密的大蛋糕,咬到最后一口才发现里面混入了砂砾,却已噎在喉头不得不下咽。

  深入纪青川的生活,梵细雪才发现他也会做噩梦,白日里兜售梦想的天之骄子,夜晚要靠大量安非他命才能满头冷汗地入睡。但梵细雪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没有被纪青川私下的异常吓退,尽管在一起时间久了,纪青川越来越容易暴露出自己暴躁脆弱的一面。

  他好像总在畏惧着什么,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面对。

  变故起始于纪家三小姐来访,她毫不客气地审查着年报账目,公司里有她的眼目:“纪青川,你真没用,要是把家业交给大哥和我,我们是不会让它缩水的。”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纪青川每次见到妹妹都会冷下脸庞:“就算你再想多少次也轮不到你,还是继续去钓你的金龟婿吧,否则你在这个家里还能有什么地位?”

  纪三小姐恨得咬紧了下唇:“如果不是大哥出事,那老头也不会拿你当替代品,你还是适合摆弄摆弄画笔,现在这个位子你坐得不安稳吧?真可悲!”

  每次纪家兄妹碰面都是不欢而散,纪青川口气森冷地吩咐:“以后再让我知道谁给她递消息,后果自负。”

  那是梵细雪第一次窥见纪家和乐表象后的故事,其实人人都深陷在歧视和被歧视的痛苦之中,远不止性别带来的局限那么简单。

  纪三小姐事业心颇强,看不起曾一心想做个艺术家的二哥,认为他自我放弃,很长一段时间内纪父也是这样想的,只有大公子对弟弟表示了全权支持。纪父认为家业不能交给女儿,也是大公子一直从中斡旋,并放手让妹妹去历练。

  纪青川曾经抱着梵细雪呢喃过:“我大哥是个真正的好人……可是到了现在,我恨他,青月也恨他,如果不是他给了我们挣扎的机会,我们就不会这么不能接受现在的位置。”

  长子遭受的飞来横祸对纪父而言是深深的打击,一向温柔良善的纪母也因受刺激过大病发,没多久就去世了,纪青川必须放下画笔,回家担负起这一切。

  “青月以为是我非要和她争,可父亲已经偏执了,自从大哥死后他谁也不相信,更不相信我们这一双不肖儿女,他只能把我当成大哥,才能勉强面对现实,那么我就必须要成为大哥。”

  “他已经很久没叫过我和青月的名字了,过年的时候他宁可抱着母亲和大哥的照片一起过。”

  纪青川诉说这些事时已经能够很平淡,梵细雪却想帮帮他。梵细雪收拾出了他尘封的画室,想送给他当个惊喜,但纪青川的反应却是砸毁了画架,而后打了他,并撕掉了他的裤子,对他进行侵犯。

  陆棠抱着清理之后的梵细雪懒懒地倚在床上,一人一杯热可可,听到此他紧张地抓住了梵细雪的手腕:“你没有想过逃吗?”

  “一开始没有,毕竟我确实鲁莽了。我想让他多一点慰藉,但后来医生告诉我不能贸然刺激他。纪青川因为回家继承家业的事情,不得不和相恋了很多年的恋人分手,因为对方是个。分手后那段时间他开始酗酒,有暴力行为,我很久以后才知道。”

  “但当时我还有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我想我已经比十几岁时勇敢了,既然当时没能面对霍云峰,我想试着面对他。”梵细雪苦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把陆棠当心理医生一样倾诉起来,尤其刚才已经断断续续做了三次,但对方还是一脸妒恨:“事实证明,我做不了圣人。”

  “那也不是你的义务。”陆棠客观地下了判断:“都市人最是娇贵,情绪脆弱是诸多奇葩案件的起因。那种好像清教徒一样的家庭,标准继承人一定是从小培养的,纪青川半路出家,焦虑也属正常。”

  陆棠还嫌不过瘾,又道:“哼,他也是被他大哥惯坏了。”

  梵细雪仍能会想起,对他暴力相向的纪青川一开始也会跪地求饶,但他已经听得到炸药充满侵略性的味道,那是这段感情的夺命倒计时。

  但纪青川崩溃时太脆弱,太不顾一切,他没办法立刻就丢下对方,于是身上的淤青开始不断变多,慢慢地,纪青川也懒得再道歉、伪装。

  他试过一切能试的办法,但纪青川的确是个优秀的,如果要反抗,梵细雪实在打不过他,他只用一只手就能揍得梵细雪晕迷好几天,怀柔政策和药物他又太了解,毕竟他给别人提供过数不清的“帮助”。

  霍云峰和纪青川都一样,偏执得不肯和任何医生建立信任关系,一个是因为彻底毁坏,一个是因为面具入骨难拆。或许梵细雪十年如一日地包容下去,他们有天会被感化回头,但那多半是在梵细雪的临终病床前。

  梵细雪最后一次试探着提议带纪青川去见一个“朋友”,纪青川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直接往墙上撞,仍旧穿着初遇时那身白衬衫,眉目清朗不变,眼神却暴戾得疯狂,衣上也斑斑点点溅满了梵细雪的血:“你就是想让我去见医生对吧?是不是还想和外人里通外合,录下我的自白曝光?”

  “你别这么看着我,如果你把我当作疯子,我也只好用疯子的手段对付你了。”

  陆棠听得毛骨悚然,梵细雪反而淡定地倚靠在他怀里喝了一杯热可可,喝完了自己的,又毫不客气地伸手去拿陆棠的,陆棠忙不迭递给他。

  梵细雪尚能自嘲:“最后我说了一句‘如果你把我打死了,立刻就会上头版’,他才停下。”

  “……”

  “我提出过分手,他拒绝,他说我已经答应了陪在他身边那就不能反悔。他尝试过出去克制自己,方法就是把精力发泄到别人身上,但那不够安全,有损他的名声,所以他最后还是回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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