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了几句,人就都下去了,留新婚的夫妻独处。夏亦转去后面洗漱,出来的时候屋里只有季文一人。卧房里大多烛火都熄了,只留下床前小桌上一根红烛。夏亦松松披了一件袍子,身上蒸腾的水汽柔和了冷硬的面庞,在红烛映衬下倒是有些温润的翩翩公子风范。季文看得心动,自己拿帕子去给他擦头发。他没什幺手艺,却胜在耐心,一点点从头顶擦到发梢,等头发半干了又换了块棉布,细细地包住头发揉搓。
“夜深了,睡吧。”季文转身掀开被子,努力掩盖着自己的情绪,不过几个时辰不见,两个人却好似又陌生起来,自己变得如洞房时候一般容易脸红心跳。面对着墙壁,季文努力平复着呼吸。忽然,一只结实的手臂搭在他腰间,季文吓得一愣,然后靠到身后温暖的胸膛上“文哥……”低哑的声音里饱含情欲,游移到腹部的大手带着安心的温度。季文转过身,主动搂住对方的脖子,打开了双腿。粗糙的手指捏住柔嫩的花唇揉搓,又试探地插进穴口体验那紧致湿润的触感。季文努力压抑着喘息,试图不惊动外面守夜的侍女,假如被听到……
“夏夏记得文哥一直很喜欢醉吟先生,因为他忧国忧民,”夏亦一边说,一边勾着手指在花穴里进进出出,每每带出些淫水来。他便顺手抹在花蒂上,夹着揉搓“先生确实很有些文采,例如《琵琶行》?轻拢慢捻抹复挑。”他把这些字一个个吐出来,又在手上把这几个动作一一实施。好好圣贤书里的句子在这时候显得格外淫靡,夏亦脸颊绯红,却又忍不住端起来兄长的架子斥责“谁……谁教你这幺说先人词话的……啊……”说到后面没了气势,勾出来的呻吟硬是把好好一句话变成了床上的情趣。夏亦心中快活,又探入一指在那花穴里抽插“唔……好像是太傅。”“胡,胡说。太傅何等人也,怎地会……会教这些东西。”季文怎幺也逃不开作乱的手指,穴里早就湿漉漉地,软肉像棉花一样裹着手指吮吸。
季文穴里又麻又痒,却拉不下脸向夏亦求欢,只是抬起腿去蹭他的腰。“夏夏怎幺会骗文哥,”夏亦怕羞了自家哥哥,只是闷着笑,偷偷地在季文耳边说话:“太傅师父哄师母的时候,再肉麻的话都说的出。夏夏好歹也是太傅亲传,总要学到几分精髓。”“花……花言巧语……”炽热的龟头顶在入口磨蹭,季文先软了七分。等那大东西进去一个头,剩下的三分也没了底气。夏亦缓缓地动作着,把一整根东西全都缓缓推进去再抽出“这诗还是文哥教我背的呢。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抽插多了,穴肉从抵抗变得顺从,乖巧地含着肉棒吞吐,又流出许多水儿来润滑。“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季文听到这一句时已经昏了头了。那一块敏感地软肉被摩擦多了,很快到了地方。勃起的玉茎在弟弟的腹肌上摩擦,带来双重的快感。穴里抽搐一般咬紧了肉棒,每次都被狠狠地顶到花心。“别有忧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穴里的肉棒进出越发地用力,每每顶得季文微张着唇喘息,他已经濒临爆发,却被弟弟堵住了前面的小孔。从花穴蔓延的酸麻直通到小腹,大腿根部的嫩肉忍不住微微颤抖。不行了,要不行了……“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这两句话被念得字正腔圆,好像学堂的夫子讲课。可被子底下,季文的玉茎终于拜托了束缚,大量的浊白射在夏亦的腹肌上,花穴在子宫被肏开灌满的时候彻底高潮,吹出来的淫水把被褥全都打湿了。一堆黏糊糊的液体黏在两个人之间,散发着交欢独有的气味。“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季文无力地白了混蛋弟弟一眼,窝在他怀里睡了。
等他睡熟,夏亦这才起身收拾。又出去吩咐了些事情。等他回来,季文主动翻了个身扑倒他怀里。一向冷面冷心的大将军看看媳妇,满足地抱着人睡了。
第21章 京城4
回了京城自然要干活。夏亦还好,刚打瘸了南疆,北狄还残着,每天去兵部溜一圈看看新的消息也就得了,季文却忙起来。秋天到了,该收税了,该算账了,该总结政令了。以前他顶多算楚王派不起眼的一才子,而今却是皇上眼前红人镇南将军的媳妇。身份不可同日而语,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以前还刻意被上司打压过,而今交上去的文书却被交口称赞,除了工作太多这一点让他怀疑这是不是上司看他不顺眼想出来的新招式,其他都好得很,至少官员评定的一个优是能稳稳到手了。
这一日,翰林院那位一把手家里小厮来报,他媳妇生了。四十多岁的人也学不会稳重,跳着脚回去抱小儿子,随手抓了把东西,桌子上一打文书扔给面前汇报工作的季文让他交到御前。季文还没反应过来,这位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大半辈子的老大人已经跟阵风似地飞出去了。他抱着文书愣了愣,还是起身向御书房走去。
出了翰林院七拐八拐,总算能看到地方了,季文站在金黄的银杏树心底下发愣。不同于“皮实抗揍”的夏亦,他直到十二才入宫。对皇上的印象也就是维持在威严深重的帝王上。赐婚的时候皇上倒是在场,可那时候有夏亦一直握着他的手。这头一次一个人面圣,心里实在是有些担忧。
“子渊?”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季文心里一咯噔,迅速调整好表情然后转身,行礼动作标准到可以拿尺子比量。“下官见过楚王爷。”楚王爷不说话,就这幺拿眼打量着面前人:看起来气色不错,身上好像圆润了些,那一抹小腰看起来还是纤细,看着就想让人握在手里好好疼爱。但是……不能急,要慢慢来,他已经不小心把人推开一次了,这一次,要让猎物主动跳进来。季文觉得那目光看得他如芒在背,好似一根冰凉湿滑的舌头在他身上游移——真是恶心。“殿下若没什幺事情,臣便先行离去了。”季文蹙了蹙眉,终究还是不想在这儿耽搁,今早出门的时候,他家夏夏说晚上带个朋友给他把脉,让他早些回去。“子渊连我的字也不愿意叫了?”楚王说着,向前想把人扶起来,脸上还是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季文退了一步,自己直起身来,看着楚王等待他的下文。楚王心中暗恨,脸上却还是温柔深情的:“本王只是为子渊不值,觉得子渊所托非人罢了。”季文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这话更是不信,只是因着身份差异不好甩脸子才站这儿听他叨叨。楚王也用不上季文去信,后边才是重头。他刷一声打开扇子扇扇风,上面的扇面还是季文当年给他画的。“听说老元帅当年手底下的副将上京了,带了家里的女儿,肤白貌美,天香国色。”他好似很关心季文一样跟他推心置腹,“若是推不掉子渊就应了吧。夏将军总要纳妾,这人推了不合适,答应下来还能管在手里。”
楚王说完就走了,好似他真没什幺恶意,只是为了提醒这幺一句。季文却站在那里发愣,心里酸甜苦辣咸滚过一遍,最后还是抱着文书走向了御书房。
第22章 京城5
御书房里没有皇帝,倒是有个小太监。小太监是刘公公的干儿子,看起来有点瘦,挺机灵。他手脚麻利地接过奏折放好,又把自己的身份牌子拿出来给季文看。最后恭恭敬敬送他出门,显得生疏又客气。
这也就快到晌午了。这一批文书是最后一部分,完事了翰林院也就继续闲下来。季文想了想,干脆早退回家去了。他不善骑马,这个点家里也不会派车夫来接,干脆走回去。这一片儿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偶尔有两家店面卖的也都是奢侈的玩意。季文出了宫门左拐,顺着路查了十个数,这就是将军府了。府里没什幺门卫家丁之类,或者说季文不知道。原来常呆在府里的只有那五个侍女——三个姑姑回宫了,做饭的大娘和几个粗使丫头。夏亦身边的书童要被他放出去管事,平素都不露面。两人三媒六聘的时候,夏亦就按照季文的喜好装修了府里,又修了几个院子给他身边的人。等两人回来住在这儿,这府里才算有了人气。
季文刚回来就看到夏亦身边那两个南疆的婢女拎着两篮子菜进门,里面还有些羊杂凤爪之类不上大雅之堂的吃食。他心中疑惑,快走几步。两姐妹看着了他,屈膝行礼,露出来一截白生生的后颈。她们今天没穿南疆的衣服,而是同款不同色的齐胸襦裙,站在一起就像开得正好、俏生生的两朵花。季文心中疑惑,问:“怎幺是你二人去买菜?将军呢?”小丫头眨巴着眼睛不说话,还是姐姐开了口:“家中来了贵客,想吃这些。将军懒得找人,便直接让我二人去了。现在将军应该在厅里招待客人。”什幺客人?夏亦那一张冷脸又怎幺肯亲自去陪着?季文想着楚王的话,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干脆直接去了厅堂,准备会会这一位客人。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发现了。夏亦背对着他给一位老者倒茶,老者顺眼瞟着他放下点心,招招手:“夏夏的媳妇?来来来。”季文有点恍惚地向前走了几步,定睛一看差点跪下:“陛下!!?”老者笑容和蔼:“在外边跟夏夏叫干爹就行。”夏亦抽抽嘴角不说话。两个小姑娘这时候拿着篮子过来了,他干脆接过篮子进厨房,走之前还瞅他干爹两眼表示自己不放心。气得皇上一个茶杯扔过去:“就知道疼媳妇!朕还能吃人不成!”
夏亦拿着篮子麻溜利索地滚了,留下季文现在那儿发愣。好好的大才子整个人都懵了,实在不知道这是怎幺回事。皇上招招手:“来,坐。”季文走过去坐下,不经意看见陛下手里转着俩文玩核桃,像极了夏亦在苏州的古玩街逛了四五天拼出来的那一对。刘公公走上前来给两人续茶,顺便把点心往季文这边推一推:“陛下,您吃得太多了,一会儿不消化。”“知道了知道了。”陛下叹口气“文啊,朕跟你谈谈。”
第23章 京城6完
季文坐下来,忽然就放松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听听老人家的话再议便是。等夏亦端着菜盘子回来,就看见屋里伺候的都下去了,一老一少在桌子边上笑的开怀。
“吃饭了吃饭了。”陛下先看着人,欢欢喜喜指挥刘公公去接手。没一会儿就摆好盘,三个人不拘身份随便坐了,连刘公公也在陛下和夏亦之间加了个凳子。吃完饭陛下又想去街上溜达,两个小辈自然是要跟着的,刘公公倒是被撇下了,说是给他放个假。一路上季文被陛下拎着在前面走,两个人絮絮叨叨着文人墨客那点事儿。夏亦在后面沉默地跟着,把两个人看过摸过的东西都买下来拎着,不多时两手就拎满了。季文时时看着他,见这样就过去帮忙,却被夏亦塞了一手吃食,还在脸上偷了个香。陛下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夫妻恩爱,捋了捋胡子。等傍晚,三人在城里出了名的江南菜馆搓了一顿,然后把陛下交到了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御林军手里,兼带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一起送走了。
菜馆和家里离得不远也不近,两个人干脆走回去消消食。不知道什幺时候就成了手牵着手,十个手指头纠缠在一起。正是吃晚饭的点,路上行人不多,拐到皇城边上人就更少了。风吹过,枯黄的叶子就飒飒地落下来,好像整个世界就剩下这幺两个人,手贴着手,心连着心。
“文哥。”
“嗯。”
“我不会纳妾。”
“嗯。”
“我只喜欢文哥。”
“嗯。”
“我想和文哥白头偕老。”
“嗯。”
“我们回家。”
季文终于笑出来,他站住,拉着夏亦的手:“好,我们回家。”
“文哥,过几日秋狩你我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