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冬最反感不耻的动作,对象是雄主的话,也并不觉得十分难堪。
“没关系,这几天你还有很多时间来报答我。”程裴不甚介意地摸摸冬的脑袋,拉起他坐在沙发上。
煞时,冬想起一件本来快被他遗忘的事情。
正式入户雄主家中时,雄虫和仍有工作的雌虫都会有三天的婚假。
本以为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准备,雄主的亲自出马倒让这三天提前到来了。
一眼就看穿了冬脑子中想到了些什么,程裴有所暗示地在冬后穴处按了按。
“既然已经想起来了,那就在床上等着我吧。”说罢,程裴起身走向二楼的浴室。
雄主所指的床,自然是指雄主自己使用的主卧。要进入雄主的房间,冬有些踌躇。
已经破例喊过雄主的名字,冬心里的天平悄然在“雄主的命令”和“《手册》的要求”之间偏向雄主命令那一侧。
算了,雄主的命令最重要。
壮起胆子打开雄主的房门,虽然早就清洗过,冬还是怕弄脏雄主的卧室。踮起脚尖走到床边,冬轻轻地坐在床沿上,这样如果雄主有任何不满意时,他可以立即从床上下来。
主卧的陈设十分干净朴素,不见什么贵重的金银玉器,也没有特意装裱的名家大作,其实不只是主卧,雄主的宅邸都是这种风格,着实不像是皇亲国戚应有的模样。
倒不是冬心疼程裴,他也并没有任何立场和资格去揣度雄主,只是觉得雄主果然与别的雄虫不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冬一次又一次地把目光投向主卧内的各个角落,然后再慢慢收回。
第一次觉得等待是如此的漫长,刚过去的不久时间好像比自己在前线打伏击时趴卧着隐藏一天还要难熬。
雄主终于来了,发梢上还有未擦干的水珠。
打开房门,雄主一眼就看到了一脸尊敬与小心谨慎的冬。见冬乖巧地坐在自己的床上,程裴眼底一暗,没有犹豫欺身压住了他。
水滴顺着程裴翘起的发梢滴落在原本干净的床上,雄主不在意,冬也无暇顾及。
他被困在雄主结实的双臂间,接受雄主的带有刚刚沐浴过的清香的亲吻。
“你已经正式属于我了。”
“我一直都是您的。”
雄主的手缓慢下滑,来到冬的肩胛处轻柔地抠弄。
冬一下子就清醒了,雄主抚摸着的是身为雌虫特有骨翅。
雌虫出色的战斗力很大程度上源自可以让雌虫自由飞翔的骨翅。
这也是用来分辨刚出生的幼虫性别时最常用的办法。刚出生的幼年雌虫并不懂得合上骨翅,一直到满月以后,经过雌父的教导才能自如的收放骨翅。
这是雌虫最坚韧也最脆弱的地方。它无法在有敌意的情况下对雄虫展开,因此不足以对雄虫造成伤害。
但是依然有许多雄虫十分厌恶自然神给予雌虫的一点恩赐。喜欢用军刀划开雌虫脊背上的薄膜,强行将骨翅一寸一寸地掰出,享受雌虫因疼痛而颤抖却无法挣扎的模样。
这样的伤害是永久的,雌虫的翅膀还能继续使用,只是每次张合都要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
雄主……也想要这样吗?
冬略微挣扎着出声:“军刀……军刀我的房中有,您需要的话……”
并未理会冬的声音,程裴继续用手抚摸着那处薄膜。
“放松些。”雄主的声音中有冬无法理解的感情。
冬几乎已经能够感受到那处被强行打开时的疼痛,不由自主地咬紧牙关……的确,雄虫用手也能打开那处的,只是相对来说雄虫要费些力气。
预想之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雄主只是在冬的肩胛处轻轻按摩,没有丝毫想要强制破坏的意思。
不敢抬头,怕被雄主看到自己早已吓得惨白的脸,冬深深地将头埋在雄主的肩膀上。
“第一次在光脑中见到你飞翔的模样时我就在想……”
冬抖得像筛糠一般,几乎听不清雄主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现在只希望痛苦快点到来,不要再一寸一寸地折磨自己了。
“这双骨翅很美,我想看你在我面前展开它。”说罢,程裴将冬又向怀中搂了搂,翻身,让冬趴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