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俩赶紧换衣服去吧。
“我跟你说陶振杰,“严戈语重心长的一拍陶振杰的肩膀,“在东北呢,不光是军大衣金链子,男的基本都光头,头皮上还都有纹身,就你这装备,出门人一下就能看出是外地人装的东北人,分分钟会被人砍死的。
陶振杰……
严戈深沉的一点头。
“师傅,你稳当点,别笑了。”在通往酒店的出租车上,司机好几次笑的都快岔气儿了,严戈看他那样忍不住提醒,“开车呢,要不在路边歇会儿,您这样太吓人了。”
“不是……司机师傅蹭蹭眼角,看向陶振杰,“您从哪儿听来的这些话啊?”
“我朋友说的啊……陶振杰一脸无辜。
刚上车之后,严戈问他关于东北,于末还说什么了,陶振杰说完之后,严老师一脸无语,司机就跟抽风似的开始乐了。
“你朋友逗你玩呢吧。”司机笑着说,“军大衣金链子还没事儿就在街上抡片……就不管人说这话什么目的,你也不小孩儿了你能信啊。
“我……陶振杰被噎了下,他属实是信了。
主要吧,不是于末说的,是他的那几个好朋友都在说。
前些天他在微信群里说他要陪严戈回老家,顺带提了下严戈老家是东北的,然后群里就炸锅了。
于末语重心长的嘱咐了很多,陶振杰和时越在那边也不停的附和,最后时越还给他看了好几段小视频,花式打架,各种的血腥暴力。
陶振杰没来过东北,东北人他认识,但关于东北这片土地的情况他一概不知,反正大概的印象就是人都挺豪迈粗犷的,就连女人也是,不是娇滴滴的,有时候比爷们还爷们。
于末他们给陶振杰灌输的印象,倒不是东北是个蛮夷之地,只是让陶振杰小心点,东北人不好惹,真撩持火了要跟他干仗,他谁也打不过。
所以,还是入乡随俗,别让人当成是外地人被欺负了就行了。
“陶振杰啊。陶振杰拿出军大衣的时候,再听到他那些蠢话,严戈就是配合的逗了他一下,可是他发现,陶振杰真的是这么想的,于是叹道,“就像新疆人不是每天都在载歌载舞的烤羊肉串一样,东北也不是遍地军大衣所有人都戴着金链子,至于在街上抡刀就砍什么的,你不得先问问警察叔叔同不同意啊。
“啊……
“网上有很多东西是假的,夸大的,特别是关于地域这个问题,有时候我看到一篇微博或者是一个报道,上面的内容和配图让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真是在东北长大的,他们说的东西我都不知道,还有人把十几年前的东西拿出来说是现在的东……因此有了很多误解和奇怪的想法。至于欺负外地人什么的,这个现象在任何一座城市都避免不了吧因人而异,和城没有关系,无论去哪,不要因为一两个心术不正的人,给这个城市定性,那这个城就太委屈了。”
当司机笑的时候,陶振杰就反应过来他是被那几个好哥们给坑了,然而蠢事已经办了,他只能红着脸听严戈说。
“不过,也有不是假的,比如说,在今儿这温度,你伸舌头去舔铁栅栏什么的,舌头就会被铁黏上,所以千万不要在东北气温很低的时候去舔铁,那绝对会给你留下个毕生难忘的记忆。
陶振杰:
司机又开始乐。
陶振杰把脑袋一低,在门那缩成了一团。
严戈见他这样,既无奈又想笑,见司机没注意,他把陶振杰的手握住了。
尽管离他家还有很长的距离,但回到这片熟悉的土地,让严戈莫名的有种舒适感。
让他如此的,大概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那就是,他带回来一个人。
一个专门为了他来这里的人。
第二零九章 朋友什么的不要了
陶振杰订的酒店,如果说有什么相似之处的话,那就是贵,一如既往的贵。
严戈洗完澡出来,陶振杰正坐在床上不错眼珠的盯着电视。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听东北人说话。”陶振杰对着电视说,“太有意思了,哈哈跟看小品似的。
严戈坐到陶振杰边上,发现他看的民生节目,就是那种出现问题媒体会第一时间出现并帮忙解决的节目。
这类节目群众采访比较多,比起专业的主持人,这些群众的话基本就是地地道道的东北话。
严戈老家在丹东,口音比起辽宁其他城市要更重一点。
“好玩么?“严戈往后坐了坐,他搂着陶振杰的腰,把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玩。”陶振杰乐着说,“哎你家这边都这么说话?”
“嗯。”严戈轻轻应道,和喟叹似的声音。
“那你说话怎么没口音呢?”
“专门练过,“严戈说,“你没听过那个梗么,如果你的寝室里有一个东北人,那么整个寝室哪怕你来自五湖四海,最后也全都变成东北的了。东北话有同化其他方言的能力我上大学那会儿也是,我一直觉着我说的就是普通话,直到后来总有人问你们都是东北来的,我才痛下决心去把普通话练好了。”陶振杰愣了下,继而哈哈大笑,“有道理,我认识几个东北的,跟他们喝完酒,回家好几天都不能好好说话。”严戈无辜的一撇嘴。
“不过你老家说话挺好玩啊。”
“还行吧,听习惯了,没觉着好玩,对我来说,也就是亲切吧……
严戈说话的时候,嘴巴一直贴着陶振杰的脖子,他喘出的气儿就顺着陶振杰的肩窝吹到胸前,陶振杰耸了下肩膀,往严戈那看去。
俩人的视线对上,严戈说,“做么?”
陶振杰乐了下,嘴角一勾很浅的那种笑容,“想做了?”
“嗯。”严戈说,“好几天没做了,到我家了,我要是和你睡一个屋,我怕我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