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听过府里头的下人私底下嘀咕他的身体是不是有问题，不过他从来没理会过。
后来是身为他的妻子的女人怀孕了，这个谣言才不攻自破。
不过，现下，最让贺楼景炎无法忍受的是，他竟然被穆小雅拉着胳膊，像是拉着小孩一样前行。
虽然早就见识到这女人的不知廉耻，但这会儿，穆小雅的行为又一次刷新了贺楼景炎对她的认识。
而且，更过分的是，这女人竟然把他当成孩子。
忍耐了一次，这次贺楼景炎再忍耐不下去，冷着脸甩开穆小雅的手。
因为太过用力，倒是穆小雅的手不知道撞到哪，红了一大片。
不过，贺楼景炎一点心虚的样子都没有，反正很满意。
还好穆小雅也不是在意这种事的人。
贺楼景炎觉得她除了生理特征像女人，其他地方没有一点像女人，倒是一点也没错。
扫视了周围一圈，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贺楼景炎纵然不耐，还是咬牙问穆小雅，“你刚才看到沐榆了？”
这话，他说了三遍，穆小雅才听到，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听到。
“小鱼儿？你看到了？”
一脸的惊喜，和贺楼景炎一样张望四周，嘴里还念叨着。
“在哪啊？你指给我看看？不对，你都看到了沐榆，怎么都不知道把人给留下来啊？”
一边说一边张望。
不用问，贺楼景炎知道，是自己刚才听错了。
懒得理会穆小雅，直接前行。
虽然失望了，虽然这里依旧还是那么吵，但穆小雅说的，或许能偶遇的话，让他觉得，只要在这里，他们或许真的可以偶遇。
下意识地，走两步，贺楼景炎都会看一下周围的情况，冰冷的眼里失望越来越重。
他的动作，穆小雅看得一清二楚。
一开始她还笑得很欢乐，但后面，她的脸色却越来越严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贺楼景炎感染了，每次看到贺楼景炎转头，她也会下意识地跟着他转头。
偶尔远远看到白色和沐榆有几分熟悉的身影，她的视线会停顿了，而后去看贺楼景炎，他也一样。
“你说，我以前跟你说的那件事，有没有可能发生？”
当年，苏慕在穆小雅坚持要他的答案时，给的答案是摇头。
但这一次，苏慕什么都没说。
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无声地默认，不过，他的眼神，似有似无地停在贺楼景炎身上。
因为街上的行人比较多，他们还没移动多远的距离，就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了。
地点是穆小雅早就选好的，不是正规的酒楼，而是一间看上去有些简陋的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