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翔眼眸黑得发沉,一字一顿地说: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只会让我更生气。”
虞斯言摸上项翔的脸颊,揉了揉铁硬的脸皮子,说:
“干嘛要生气?相比较女人热带一样的炽热,我更好你这口,透心凉才是我要的。”
项翔听着这话,心里是舒坦了点,却生出一抹担忧,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虞斯言把项翔的脸当成橡皮泥一样玩儿着,问道:
“像什么?”
项翔直接了当地说:
“像个游戏人间,油嘴滑舌的花花公子。”
虞斯言嘴角的笑容一狞,把项翔的脸直接拧成了360度,眯着眼,从牙缝儿里擦出一句话:
“你说什么?”
脸上的肉都被拧得赤红了,项翔不痛不痒的直视着虞斯言的眼睛,默默无言。
虞斯言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怒气,松开手,直接把项翔推开,顾自躺到椅背上,闭上眼,显然是眼不见为净。
空乘小姐这时候又从后面慢慢的走了回来,经过虞斯言的时候还悄悄的娄了虞斯言一眼,见人闭着眼睡着,眼里闪过一丝遗憾。
项翔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心里立马拧巴了。
所以说,人都是犯贱的,越幸福的人,作起来就越是堪比贱人中的VIP。虞斯言巴巴的来哄他,他死扛着,现在虞斯言生气不搭理他了,他反而觉得是自己的不对。
“言言,我开玩笑的。”项翔半个身子都压在了虞斯言身上,俯下头咬住虞斯言的耳朵,声色魅惑的说道。
虞斯言眼皮底下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伸手将项翔的脸推开。
项翔又厚着脸皮凑了上来,侧过身,双手环住虞斯言的腰,毫不在意另一边的人投来的目光,淡笑着哄道:
“你现在是愈发的性格鲜明了,又器宇轩昂,又狂野,我担心把那些苍蝇蚊子的招来……”
虞斯言听到这儿,立马睁开眼皮子,冷声喝道:
“你当老子听不出来你骂老子是坨屎呢!”
“……”项翔挑了挑眉,虞斯言现在这心思转得快,直接导致脑补的境界到了出神入化的级别。
他无奈的笑道:
“怎么可能,我要是那么说你,岂不是骂自个儿是屎壳郎了?!”
虞斯言绷着脸,说:
“你这解释我怎么听着这么不爽呢。”
项翔笑了笑,在虞斯言唇上轻啄了一口,头抵着虞斯言的太阳穴,轻言道:
“别的先不说,咱们来说说怎么处理那俩苍蝇。”
虞斯言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
“又不能拍死,而且要是一会儿下飞机把他俩甩掉,吕越回去以后肯定要闹妖,太麻烦了,还不如就让他们跟着吧。”
项翔听虞斯言这么一说,眼眸深处闪了闪,然后微微一笑,
“好,听你的。”
说完,他抱着虞斯言,枕上肩膀,小憩了起来。
虞斯言睫毛抖了抖,垂下眼盯着项翔的额头看着,这犊子又打什么主意呢……
短短不足俩小时的航程很快就过去了,一下飞机,虞斯言就感觉到气温陡增。
云南本就热一些,再加上这正是中午的时间,太阳热情的照耀着大地,外头的光线直射眼睛。
“我去洗手间换个衣服,太热了。”虞斯言一脸不高兴的说。
吕越红着俩大眼,说,
“我也要换,你先借我条短裤,我只带了点内衣。”
虞斯言皱着眉低声问道:
“你眼怎么这么红?”
吕越声音不小地说:
“刚才看电影花了老子一包纸巾。”
这话顿时招来周围所有人的注目。
希望赶紧轻咳两声,人们这才收回视线。
项翔一声轻嗤,充斥着不屑和冷然。
“怎么了?男人就不能感动的哭一把?!”吕越气鼓鼓的冲俩一米九以上的男人叫嚣着。
虞斯言走在项翔身侧,不咸不淡的说:
“你别忘了,你可是男人,男人看电影要用到纸巾,任谁听了都只会往一处想。”
吕越傻了几秒,然后痛心疾首的环视着仨大老爷们儿,不忍地说:
“你们的心已经腐蚀到什么程度了!”
虞斯言鄙视着吕越,
“你知道对装纯的人大家都施以什么极刑么?女人就吊起来抽死,男人更惨,会被爆死,然后再吊起来鞭尸。”
吕越惊悚万分的盯着虞斯言,讷讷道:
“原来你上辈子就是这么牺牲的。”
虞斯言斜睨着吕越,也不发火,只是淡淡道:
“我没短裤借给你,你要嫌热,自个儿穿裤衩出去吧。”
“……”吕越嘴角抽了抽,“你果然重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