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项翔这意思就是要挂电话,吕越赶紧叫住,
“唉唉唉,别挂,你现在在不在公司?”
项翔瞄了一眼虞斯言,
“我和老大在外面办事,公司有人在。”
吕越顿了一会儿,说:
“你问问虞斯言,你们估计什么时候能回来。”
项翔抬脸问虞斯言,
“咱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办完事儿回去?”
虞斯言琢磨了一下,
“中午吧,撑死下午一点。”
项翔把原话转给吕越,吕越爽快地说:
“行,我等你们回来。”
撂了电话,虞斯言把疑惑又问了出来,
“听着吕越那意思,他认识你那哥们儿?”
项翔脸不红心不跳,埋着头给吕越发短信,
“应该不认识,只是昨天他撞上我和我发小在一起,可当时也没说什么,谁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一惊一乍的。”
虞斯言对吕越这么到处拉关系早就习以为常了,一点疑心都没起,
“他那人就那样儿,估计是瞧上你哥们儿那夯实的人脉了,想套套近乎,由他去吧,既然知道是你哥们儿,那他就自有分寸,不会让你难做的。”
项翔把目光落在虞斯言的侧脸上,看了好一阵儿才移开视线,淡淡地问道:
“咱们这是去哪儿?”
虞斯言这才反应过来,这一路上光说杂事儿了,连正事儿都没给项翔说。
“还好你提醒我,不然我都忘给你说了,咱们这是去重庆大学鉴定笔迹,你记着点路,以后你可以自己来,完了咱们得上南坪那边儿,找个户籍科的熟人查查牛芬芳的身份是不是属实……”
……
吕越接完项翔的电话,兴奋得连扭了的腰都没顾上,就保持着扭了的姿势,捧着手机,闪着星星眼等待着。
短信一来,提示音刚响了半声他就给点开了,看着11个数字,他傻呵呵地在瑜伽垫上滚了几圈,
“呵呵,呵呵,……哎哟,疼……呵呵,呵呵……”
他没立刻打给萧伟,而是把电话存了起来,细心的移到收藏夹,然后蹦着老胳膊老腿儿去洗了个澡,在闪了的老腰上贴了一块儿膏药,再悠闲的吃了个早餐,最后可劲儿的捯饬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动身去了公司。
他本想都中午了,公司应该没什么人,可一到公司,这一大帮大老爷们儿居然差不离都到齐了!
“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全乎?”
见到吕越,这一个个汉子顿时僵住,就如同当初被项翔撞上一样,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找借口。
“我叫他们来的。”一声爽朗清亮的女声从人群背后穿透出来。
冯欢绕过挡在她面前的胖子,笑着走到吕越面前,
“是我,你还记得我吗?”
吕越不是虞斯言,换个打扮级认不出来人,
“你是那个冯欢?你怎么在这儿?”
问了两句,他又抬眼问一群男人们,
“你们把公司地址到处说的?把外人随随便便带到公司,你们想过怎么给老大交代了吗?”
胖子脑子有点傻,一听吕越说虞斯言,赶紧否认,
“我们没背着老大做什么,是老大让我们……”
拐子一脚踢在胖子的小腿上。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送出去的份子钱,出去了就回不来。
“老大让你们?”
吕越环视了一圈,发现在这儿站着的都是老光棍,再联想都冯欢的职业,他顿悟了,可还是有点儿疑惑。
“你们这是加入到她的那什么婚恋会所了?”
拐子眼瞅着瞒不住,只好承认,
“是,老大给我们介绍的。”
吕越的疑惑就在这儿,他好奇地看着冯欢,
“你怎么和虞斯言认识了?他还帮你介绍?”
就他所知,虞斯言绝不是免费为人牵线搭桥的那种人……
冯欢有点不知道状况,
“呃……虞斯言没有给你们说?”
吕越这么一问,众人都后知后觉的疑惑了。
“既然他都没给你们说,我也不太好说,你们想知道就自己问他吧。”
她歉意地对吕越笑笑,
“不好意思,今天是我把他们叫到这儿来的,因为他们入了会,我就必须到你们公司来对他们进行详细的工作生活调查,昨天中午我也来了一趟的,可没想到就虞斯言一个人在,他给我说,你们公司的人能聚到一块儿的几率不大,得提前的,所以我干脆把所有的人都叫来了,也省点事儿。”
吕越听着冯欢的话,心里越来越烧得慌,不是怒火,不是烦躁,而是心焦……
这冯欢虽然不是虞斯言喜欢的那一型,可这性子绝对能合上虞斯言那口味,越是明事理、讲义气、干净利落脆,虞斯言越看好。而且就虞斯言那温水煮青蛙的个性,日久生情不是不可能!
吕越顿时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项翔这条蹦到桶里的大鱼说不定就会被虞斯言那脑残给放生了!
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吕越对着冯欢客套的一笑,
“虽然咱们公司这几天放假,但是毕竟是办公的地方,这种私事儿还是不要放到这里来说,我希望这种情况没有下次,你要是需要约他们,你可以约在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