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吕越心下一喜,
“可是老大你也知道,咱们公司的钱,能发给兄弟们的都发了,公司能拿出来的流动资金并不多,我大概算了算,估计有点缺……”
他欲言又止,有些为难地看着虞斯言。
虞斯言纳闷儿了,
“协信的单子赚了不少,除去中间的人情费、材料费和车马费,至少也赚了几百万,怎么会没钱?”
这话换一个人说,估计怎么都会让人误会是不信任,可这是虞斯言,没人会往这头想。
“协信的单子在人情费上花了不少,公司还要存点备用资金,抠出旅游的钱,剩下能发的钱我都发给兄弟们了。”
虞斯言挠挠头,
“成吧,你说咱们去哪儿?”
吕越说:
“还没定呢,这不等你拍板儿么,协信这一大单确实也赚了不少,为了庆祝,我盘算着咱们出国玩儿一趟,要不……”
话没说完,虞斯言精神一震,一点不开玩笑地建议道:
“南极怎么样?”
吕越表情一僵,一字一顿地说:
“拉斯维加斯!”
世界大赌城!
虞斯言当即就黑了脸,喝道:
“不行!绝对不行!”
大伙正暗自兴奋,却没想虞斯言忽然就炸了庙,皆为一惊。
虞斯言从未有过的狠戾,指着吕越咬着腮帮子说:
“再想个地儿,要多少我都出,你们要是敢去拉斯维加斯,那就别再跟我。”
撂下一句狠话,虞斯言一脚踢开椅子,转头就朝公司外走,喊了一个字儿:
“走。”
项翔看了吕越一眼,伸手拿过吕越手里的冰棍,默默跟上虞斯言的脚步。
虞斯言火气冲冲的上了车,摸出根烟点上,撑着头深拔了几口,胸膛剧烈起伏着。
项翔坐上副驾驶座,长臂一伸,快速把虞斯言手里的烟抢了过来,丢出窗外,再把冰棍塞虞斯言手里,
“这玩意儿抽多了能害死你,吃口冰吧,一样压火。”
虞斯言磨着后槽牙恶狠狠地瞪着项翔,项翔不为所动,平淡的回视着。
俩人对视了大半分钟,项翔开口提醒道:
“冰都化了。”
虞斯言眼神松动了,又过了几秒,他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怒气,泄愤是的把冰棍整根塞进嘴里,锋利的牙几下就把冰柱碾成了冰渣。
撸出塑料棒子丢到置物箱里,虞斯言“咔吱咔吱”的嚼了几下,火气慢慢的消了下来,最后舔舔冰凉的牙,长呼出一口凉气,表情恢复了正常。
他静静的做了一会儿,问项翔:
“刚才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项翔也没立马回答,而是顿了一下才说:
“是,不过都是一家兄弟,他们不会生气的,倒是会担心你。”
虞斯言趴在方向盘上斜瞥了项翔一眼,再瞅了瞅公司的玻璃大门,叹了一口气,
“你帮我个忙。”
项翔慢慢的扬起嘴角,
“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
虞斯言被项翔这股子木楞味儿给气笑了,他笑骂了一句:
“个榆木脑袋,卖了你你还笑着替我数钱。”
项翔眼神深邃地望出挡风玻璃,
“卖了我,我能自个儿找回来的,到头来还是咱们赚了。”
虞斯言嗤笑一声,点火走人。
红色皮卡一甩头,烈焰般朝最近的永辉超市奔去。
“今儿晚上我亲自给大家伙做饭,你给我搭把手,行不?”虞斯言边开车边问。
谢谢有点惊讶,
“你会做饭?”
虞斯言淡淡地说:
“谁告诉你我不会做饭的?我只是嫌厨房太热而已。”
他盯着路况掏出手机,丢给项翔,
“打个电话给吕越,让兄弟们等着别走,然后把二楼我隔壁那个房间给你腾出来。”
项翔打完电话,把沙滩裤里的支票搁到置物箱里,
“这是支票,房子已经卖了。”
这回轮到虞斯言惊讶了,
“这么快!”
项翔又开始淘另一个裤兜,把剩下的五百多块钱也放进置物箱里,
“嗯,是一家对冲基金公司买的,手续办得快。这是你给我剩下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