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桑榆站在门口思忖了片刻,脸色逐渐转黑,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瘆人。
屋内,四个人正围着一张小方桌坐着,俩保镖脸上贴满了白条。
蔚成风白净的脸上布满了奸笑,
“嘿嘿~毛主席说过,麻将里面有辩证法,有一手好牌不一定就能和,一手烂牌只要安排得当,一样能以弱胜强!”
他手上一把烂牌,可愣是凑了一个对子仨牌型,眼瞅着就要胡了!
一保镖冷不丁地一压牌,
“十三幺!”
蔚成风笑容一僵,
“什么!!”
他不可置信地张大了眼。
“不可能,我明明算好了!你就没九万!九万在……”
手指一指,指到对面的蓝擎宇身上,他恍然大悟,“行啊,你们居然合起伙来出老千玩儿我!”
到底是谁玩儿谁啊,好家伙,玩儿三个来小时就没让别人赢过一把,这脸都要贴得找不着眼睛了。
蓝擎宇正大光明地说:
“蔚顾问,说话讲证据,你看见了?你不能就意难忘自个儿输了一把牌就侮辱别人的人格,牌品在哪儿呢,人品在哪儿呢!”
蔚成风虎着脸嚷嚷道:
“你他妈节操在哪儿呢!”
蓝擎宇面无表情地和蔚成风对视,俩人凌空传递着信号。
我就算了,可你好歹给人家留点面子。
打牌就打牌,输了就是输了,关面子什么事儿,我故意输给他们才是真伤人呢!
我说你怎么这么抽呢,你就输个一把能丢了一块肉?
就掉肉了,你想咋地吧!
你就不怕人家以后都不陪你打麻将了?!
不打就不打,出千的麻将我还不稀罕呢!
你看见谁出千了?!有本事你点出来。
你!
不是我!
就是你!
不是!
……
火花在空中炸得噼里啪啦的响。
俩保镖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眼瞅着就要上升到家庭战争了,赶紧英勇的插到战场中。
半路冲出个程咬金,要死不死地撂了一句:
“蔚少,别生气,队长和你闹着玩儿呢,玩儿个牌就是图个高兴,别闹成不愉快了,咱都是自家人,开玩笑只是逗个乐,上次你晕倒的时候,还是我给你擦了身套上衣服的呢,你就别见外了!”
就像是烧红的烙铁泼上一桶冰水,‘刺啦’一声,蔚成风凉透了……
他僵硬地转过脑地啊,一字一顿地问:
“我哪次昏倒?”
粗汉子抛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蔚成风,
“就是这次昏倒啊,还能哪次,说实话我们哥几个当时都不知道该不该冲进来,毕竟……是吧,你和队长当时刚那啥了,万一是误会了,那队长还不杀了我们啊!”
话音刚落,一阵腾腾的杀气就压了下来,空气阴冷凝滞。
蓝擎宇黑着脸,低沉地说:
“你们都看见了。”我媳妇儿沾满精液的裸体,吐着小白沫的翘臀,不但看见了,还摸了……
俩大汉背脊僵硬,真后悔没把眼皮子上贴满了白条,好歹能遮住点队长那碎尸万段的眼神儿!
蔚成风人都石化了,茫然地睁着眼,一副了无生趣的表情。
在门口思考完的蓝桑榆还是轻轻地推开了门,一开门,一屋子的不祥之气铺面而来。
第二七一章 反助?
蓝桑榆淡然地呼吸了几口,
“你们俩在里面坐着干什么?还贴了一脸的白符,是呼唤式神还是招魂儿呢!”
俩汉子猛地站起来,一把撕去脸上的贴条,感激涕零地说:“报告,打麻将。”
蓝桑榆不阴不阳地问道:
“就你们俩面对面坐着,这是和谁打麻将呢?”
汉子们一时跟不上蓝桑榆的节奏,有些纳闷儿地看向坐着的蓝擎宇。
蓝桑榆语气骤冷,
“蓝擎宇身亡,蔚成风昏迷,你们这是鬼上身了么!要不要我给你请巫婆?!”
“报告,不用。”干净利落、整齐的一声。
蓝桑榆一扬下巴,俩汉子大步迈了出去。
门一关,蓝擎宇收回视线,直直地盯着对面要死不活的蔚成风看着。
蓝桑榆慢慢地走近,看了一眼蔚成风,戏谑道:“我还是请个巫婆吧,瞅瞅这丢了魂儿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