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擎宇用铲子压着鱿鱼须说:
“咱们住院的时候办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是老爷子(蔚枞)给的,体检证明是局里出示的文件。”
“那现在就差我签字了?”
蓝擎宇在铁板上铺上一层猪油纸,“恩,文件在书房的桌子上。”
蔚成风从椅子上跳起来,转身就颠颠儿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又拿着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和一支笔回来了,他坐在餐桌上,小心翼翼地抽出文件,快速翻阅,然后提起笔久久地都签不下去,“你说??我以后就当爹了!”
蓝擎宇百忙之中转过眼睛抽了一眼蔚成风激动得难以自抑的表情,调侃道:“当爹?不是当妈么?”
蔚成风一别眼,“滚犊子!少他妈把老子当女人!小心老子反攻你!”
反攻?蓝擎宇来了兴致,
“我支持你反攻啊!老婆大人,就是别闪了你的腰。”
蔚成风把那声“老婆大人”自动转换格式成乱码,只吸收最后一句。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
蓝擎宇笑着把猪蹄儿一个个码进锅里,毫不犹豫地说:“嗯,我说的,只要我操完你一次之后你还有力气,你就随便上!”
蔚成风是个积极向上的人,凡事都往好的一面想,蓝擎宇这话他没听出浓浓的讽刺和调笑,只听出一阵阵振奋人心的擂鼓声!
他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大名,把文件塞回文件袋里,冲着文件袋大喊一声:“儿子,看你爹的吧!一定把你娘拿下!”
蓝擎宇往焖锅里倒着红烧酱油,
“对了,宝贝儿,高鸣今儿早上来过。”
蔚成风再一次惊讶万分地说:
“啥?为什么我又不知道啊?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来这么早?”
蔚成风以为是他醒之前的事儿。
蓝擎宇把虾仁紫菜先端上了桌,用小碗乘了一碗放到蔚成风面前,把文件夹顺手放到一边的零食柜上,“不早,你都醒了。”
蔚成风走到洗手台洗手,
“我醒了?可是我没见到他啊?”
蓝擎宇往焖锅里面撒上一层白糖再撒上一层黄糖,“那时候你正在忙。”
蔚成风擦擦手,坐回座位,端着小碗喝着汤,突然双眼瞪大,断断续续地问:“该,该不会是??是??”
蓝擎宇一脸的淡然,特正经地说:
“恩,你当时正在和我玩骑马,骑在我身上驰骋着。”
蔚成风一碗汤没端稳全洒在裤裆上了,烫得JB发疼,赶紧脱裤子,等他把下身都亮出来了,蓝擎宇端着铁板鱿鱼须走进餐厅,看了看他烫得粉红的大鸟说:“那时候它还硬着,比现在还红!”
蔚成风顶着个大红脸,光着屁股就跑上了楼,过了一会儿,又穿着居家服出现,难为情地问:“他??他没??”
蔚成风扭捏着,话到嘴边又问不下去了。
蓝擎宇好心地给他把话送了过来,
“他来了又走了,就在门口晃了一圈,你说呢?”
蔚成风想死的心都有了,抬脚对着蓝擎宇的屁股就是一踢,“你他妈知道咋不告诉我!”
蓝擎宇揭开焖锅,用筷子戳了戳里面的猪蹄儿,“宝贝儿,你当时正要射呢,老公不想委屈你!”
蔚成风对准了蓝擎宇屁股上的硬肉狂踢,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你他妈就不能给孩子一点好榜样,你他妈就不能树立一个好家长的形象么,你都让孩子学了些什么!”
一句话就把责任全推给自家男人了!
蓝擎宇倒是无所谓,“他学的挺好,不然你下午自己问问他去。”
蔚成风愣住了,“下,下午?”
蓝擎宇转过身,摸了摸蔚成风发烫的脸蛋子,“对啊,我上午打过电话了,咱们下午一家子办年货去。”
第一七九章 一家子欺负一个。
身份一变,想法就会立马转变,当人生中出现了孩子以后,那就是一个质变的大飞跃。
对于蔚成风这种在食物面前连蓝擎宇都不能分享的人来说,要从他嘴里留下点东西那就是艰巨的任务!
可是人家蔚小爷在领养文件上一签字,人立马就升华了!
“擎宇,要不叫鸣鸣来吃饭吧。”
蔚成风淡定了,既然下午要来,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反正都要见,还不如豁出去,反正他在高鸣那的形象早在??那一次的时候就毁了!
蓝擎宇听着蔚成风这腻歪的称呼,挑了挑眉,“你看看这都什么时间了,老爷子那儿早就吃饭了,再说,他们就是现在过来,那也是三个多小时以后才到。”
蔚成风看着满桌子的好菜,一反常态的没有动筷子,“那你刚才还说他和我俩下午要一起去办年货?等等,他俩?”
蔚成风有种不祥的感觉。
“嗯,细细也在。”
“什么?!他不会一直和高鸣呆在一块吧,这都十来天了!”
蓝擎宇坐到蔚成风身边,拿起筷子塞进他手里,“你原来放假不是整个假期都粘着我吗?这有什么奇怪的。”
蔚成风拿起筷子头儿敲打着蓝擎宇,
“我啥时候粘着你啦!他妈是你非让老子去的!”
蓝擎宇也不反驳,带上一次性手套,拿起一个色泽油亮的大猪蹄儿放到蔚成风唇边。
蔚成风吧嗒吧嗒说个不停的嘴立马消音,张嘴对着最好下口的那块肉皮子啃了下去,咬住猛地一撕,一大块肉就进了嘴里。
一口下去,蓝小细这茬又被他撂倒旮旯角了。
蔚成风双手戴着手套啃着猪蹄儿,时不时还让蓝擎宇喂他一口菜,嘴里囫囵着不停唠叨,“这猪蹄儿给鸣鸣剩几个,等他来的时候你给他热一热,太好吃了。”
剩?几个?
蓝擎宇觉得他应该重新审视蔚成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