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武转头看了眼田安辉,点头道:“好,多谢岳少主和卢大公子。”他们也很想知道那伙人的下场,一路急走并未看到后方有信号发出。
两方人并行前进,岳烯心知自己一行人并不能得林武完全信任,所以与他们保持了一段距离不去逾越。
待来到现场,除了触目所及的一片狼籍之外,就听到一片惨叫声,造成这一切的林武也未料到会有如此惊人的效果,可面上与田安辉一样不动声色,尽管后者心中惊愕不已。
由于那伙人不认为林武能拿得出杀伤力大的东西,因而见到一个黑球掷出来也未太过防范,所以全部遭殃,尤其是首当其冲的钟伟,躺在被轰出的坑中央凄厉惨叫,岳烯等人看到他的情况后倒抽了口冷气,因为他只剩半边身体了,一条胳膊一条大腿被炸飞了,伤处血肉模糊一片。
林武和田安辉竭力控制,也此刻也极为震惊,而田安辉看清钟伟的惨状后心头还升起一股快意,曾经欺压得他无力反抗的人,居然也落到此等境地,这般模样,就算能活下来,还不如死了的好,活着会更惨。
与此同时,查看异状的导师也踩着树梢赶来,一会儿工夫,四五人从树上跳下来,林武身边也掠来一人,他抬头一看,顿时大喜,嘴角不由翘了起来,因为来人竟是娄叔,看到娄叔林武心中大定。
娄靖看了眼在场的其他参赛人员以及武堂导师,参与护卫的其他武者,淡定地从身上取下一枚灵符,让其他人看得一阵羡慕,难怪娄靖后来者也能与他们一同赶到,看来就是灵符帮的忙,这等灵符白府并未对外出售吧。
娄靖所用的不过是枚轻身符罢了,使用后身轻如燕大大提升行走速度。
“导师,是他!”有人看到武堂的导师立即恶人先告状,扑到导师面前指着林武哭诉,“是林武心思歹毒,要打杀了我们,我们不从,就使用了不知什么恶毒的东西,将钟伟炸成现在这副模样,导师求你救救钟伟。”
田安辉气得跳脚,以前他们打压新学员的时候不是没人向上面反应过,但常常被他们倒打一耙最后不了了之,现在又来这一套,他跟阿武想不开了才会两人去打杀他们八人,强弱悬殊一看就分明的好不好。
林武向田安辉摇摇头,低声向娄靖解释起刚刚的情况,从遭遇刺豪猪开始,直到脱身碰上岳烯一行人,想要赶来查看他们情况。听到这伙人对白府以及白易的恶意攻击后,娄靖就冷冷哼了一声:“白府想要打杀你们,向来只会光明正大地打杀,何须背后耍手段,这等狡辩的功夫我看倒比你们的身手更胜几分!”
声音中含带的杀意当场就让几人听得一个寒颤。
130“导师,”田安辉上前恭敬地说,“我与林武两人不可能主动出手对付比我们实力强得多的人,还是两人对八人,明眼人都知道是自讨苦吃,而且,他们……”田安辉根本不管那几人的愤怒瞪视,专注地开始打他们的小报告,将遭遇后发生的情况,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实汇报出来,只有在复述他们对白家主大不敬用语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可前来的几人一听就听出其中的意味,那些看不惯白易的人私下如何称呼他贬低他的,谁心里没数,也只有眼红妒忌心胸狭隘的人,才会觉得贬低了白家主就好像能抬高了自己似的。
“我们没有,田安辉这杂、种污蔑我们!”最初告状的人尖叫驳斥,可听上去那么无力。
“污不污蔑不是你们说了算,你们平时的作风只要在武堂学员中稍作打听便能知道,你们今曰的行事作派跟平时打压勒索学员的行为如出一辙,而且,似乎全然不担心白府的计较下手更狠。”田安辉愤怒地与他们对视,谁坦荡谁心里藏奸一目了然。
田安辉不掩饰自己的恨意,以前在武堂打压新学员,只是将不听话的人狠揍一顿罢了,毕竟弄出人命或是伤得过分会惊动武堂导师,可这一次他们分明不止如此,田安辉哪怕对目前乌云山脉的形势了解得不透彻,也隐约觉出其中的问题。
“不,不……”那一方还要竭力辩驳,却被娄靖一掌挥出去滚出老远,尘土呛进嘴里拼命咳嗽,说不出话来。
“我记得武堂试炼赛的规则之一就是不得恶意伤害同武堂学员,林武将他们几人打伤该担什么责任林武绝不会推脱,他们的责任相信各位也会给出公正的判定。”打了人后娄靖转身幽幽地看向武堂的导师,一副完全交由武堂来处置的态度,然后看向林武和田安辉,“你们可服?”
林武和田安辉又岂会不知娄靖是为他们撑腰,自然娄靖说什么就是什么,双双拱手说:“全凭娄叔(娄统领)安排。”
“林武不得已之下用了防身之物,出手之前未料及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下次会小心使用。”林武又补充道。
其中一位导师摸着下巴的胡须,手一抖差点将一撮胡须扯掉,但一旁有娄靖盯着他们又能说什么,于是摆摆手说:“你们继续未完的试炼赛还是退出休息?
林武和田安辉互相看了眼,说:“如果导师允许,那我们继续试炼赛,不愿意半途而废。”
“那好吧,你们散去吧,这里有我们处理。”
“是,导师。”
林武和田安辉跟娄靖道了声别,又与岳烯及卢慎雨等人说了声谢谢,便转身快速钻进山林里,身影很快消失在一众眼中,岳烯等人也在说明与林武二人碰面的情况后离开,同样继续他们的试炼赛。
离开后一行人的神色非常复杂,他们非常仔细地观察过现场留下的种种痕迹,却不能推断出使用了何物造成了此等效果,随行在岳烯身边的青雷宗的弟子有些担心道:“没想到他们手中有这般厉害的物品,之前却没使用过,不知这等物品多不多,有没有使用限制,如果很多的话一起爆炸开来,那场面……”想想也背心发凉,与白府作对,似乎是非常不明智的决定,不知青雷宗那些坚持对付白府的人知道了会不会夜里睡不着。
岳烯背着手漫步在山林里,神色凝重地叹了口气,卢慎雨见状问:“你是担心这后面有青雷宗的黑手?”
岳烯拧眉:“只怕不止我一人会这么想,这些人的举动本就很异常,我不信他们是嘴紧的人。”
卢慎雨拍拍他的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青雷宗不是铁桶一块早是大家熟知的事,就是他卢慎雨平时在青雷宗也低调得很,以前有赵家挡在前面他在青雷宗的日子还算好,现在卢家冒出头他的麻烦也大增,也幸好他跟岳烯关系不错,有些人将他视为宗主一派的。
“我看白府早有防范,那些人想做什么未必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