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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_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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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正清一时哑口无言:“可陛下,这……”

  殷墨白笑了两声,道:“朕知太傅之忧虑,若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朕不会亲身上阵。”话罢,他托着腮,双眸直直地盯着某处,蹙眉道:“只不过这兵权如今在薛家手中,而这薛家……朕也不同太傅您拐弯抹角了,朕虽说封那苏家之女为后,可朕同这苏家关系颇为微妙。朕前些日子听闻那薛家长女同苏家公子苏世玄结为姻亲,若朕想调动兵权,绝非易事。而此仗朕势必要赢,可若委任薛家长子——也是自幼便在军营历练之人——带兵上阵,只怕到时候……”话落,殷墨白抬头看了一眼徐正清。

  徐正清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赶忙低头道:“微臣明白。”

  “罢了,此事待议,”殷墨白抬了抬手,道,“夜已深,太傅还是早些就寝吧。”

  “微臣告退。”徐正清行了礼后,便离开了。

  而此刻,忽然有一小太监赶来,那小太监同殷墨白耳语片刻后,只见殷墨白霎时面色一黑,风风火火地回了寝宫。

  “发生何事?”殷墨白怒道。

  “回、回陛下,”不久前被召回寝宫伺候殷承凛的茵兰满脸焦急地跪下道,“公子他、公子他今儿个用了晚膳后,本说要小憩一会儿。可到了洗漱之时,奴婢欲叫醒公子,公子却如何也叫不醒了!”

  殷墨白闻言,忙推开茵兰,奔到那龙床边。只见殷承凛唇色苍白,面无血色,双眼紧闭着,可眉头却是紧蹙着。他伸手摇了摇身下这人,对方却只是轻声呢喃了两句,如何也睁不开眼。

  他心中一紧,低声喝道:“还不赶紧传太……”末了,又忽然改口吩咐茵兰:“你去前厅同那李公公说,让他赶紧去宫外找上回那位王大夫。告诉他,务必要快,若有半分差池,唯他是问!”

  茵兰点了点头,便小跑出去传令。

  殷墨白坐在床边,将殷承凛身上的镣铐解开。他伸手抚了抚对方的发,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而后又是站起身,止不住地来回踱步着。又见桌上摆着一盆红芍,捻下一片娇艳的花瓣,两指夹着它细细摩挲着,竟不知不觉将那花瓣磨成了细粉,一松手,零零洒洒,尽数落地。

  而王大夫终于赶来,后边跟着气喘吁吁的茵兰。她微微抬头,只感觉一片寂静,心中惶惶,不禁又低下头来。

  而殷墨白也未在意她,而是眼盯着坐定为殷承凛把脉的王大夫,开口问道:“他如何了?”

  王大夫微微沉吟道:“这位公子虽说身体特殊,脉象也颇为难辨。可细看,公子这脉象往来流利,如玉滚珠盘之状,若老夫没脉错,此乃……”他抬头看了一眼殷墨白道:“此乃喜脉啊!”

  殷墨白一怔,哑声道:“喜……喜脉?”

  “嗯,没错,”王大夫提笔写了个方子,道,“公子今日昏迷,多半是因为体虚而男子逆天怀孕,只要多加调养,便无大碍。”

  “那便多谢王大夫了。”殷墨白接过那方子后,默默望着床上之人,一言不发。

  茵兰似乎会了意,又蒙上王大夫的眼睛,将他送出了宫。

怀孕只是剧情需要,没有生子情节

第39章 第三十八章:山雨欲来

  近些日子,殷承凛觉得身边这二人都有些奇怪。

  一说茵兰,虽说平日里见她也是一副胆小畏缩的模样,可近来更甚,每每他不知不觉走到这小宫女身后、拍她一下肩膀,都会捂着心口小声惊呼。着实怪异。

  而殷墨白便更奇怪了.不知从哪天起,男人一改往常那冷言冷语的脾性,反倒和颜悦色地待他,连他时不时的言语讥讽也忍了。甚至还将铐在他身上的锁链也解了,除了限制他出了这泰昌殿之外,他做什么事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连带着那云雨之事都鲜少有。每每合衣就寝前,只是抱着他,静静地望他,微凉的手贴在他的腹部,轻柔的、一下下地抚摸着,直至他沉沉睡去。

  真是稀奇。

  但也怪渗人的。

  他从未见过殷墨白这样的面目,也从不相信那人会善罢甘休。可他却还是免不了有些触动。大抵这种触动是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兴许是血脉之中残存着的亲近开始隐隐作祟,他难以自控地依恋着对方掌心的温暖。尽管,那人的手一直是凉的。

  这是他们二人间难得的平静。即便是心照不宣的掩饰,也让他感到放松许多。他默默叹了口气,抬眼却撞上对方近乎温柔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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