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枭一愣。这些事儿白子矜压根儿就没跟他提过。
詹慕如沉吟道:“我不知道这次的事儿白爷是不是预先有所准备,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对咱们很不利。”
“行贿这事儿可大可小,就看上面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要真是上面有人成心想整治咱们这些人,跑肯定是跑不了。”
秦枭眉头深锁,瓮声瓮气道:“白爷心思向来缜密,不应该会出现这种问题。再说了,咱们都是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光明正大的,就算真往下查,也肯定查不出来什么问题吧?!”
詹慕如没说话,玉谨在一边儿冷笑了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有人敢动他,就证明这人有往咱们脑袋上扣屎盆子的能力!”
秦枭默然。
这段时间他确实是被宠坏了。本来就没什么心眼儿,现在连心缝儿都让白子矜堵上了,脑子压根儿就忘了怎么转,怎么使唤了!
明媚的阳光打窗外照进来,满室灿然,但屋里头的三个人脸色却都好不起来。
半晌过后,秦枭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么?!”
玉谨咬牙切齿道:“不然呢?你知道是谁弄走的人么?你知道这群人到底要干什么么?”
詹慕如看看脸色越发难看的秦枭,虽然心里也着急,但有什么办法呢?这事儿急也没用!
“秦爷,这事儿咱们目前确实只能等。如果这人要陷咱们于不义,那么目的是什么?除了钱和生意上,咱们有什么招人恨得?既然咱们招人恨的地方在这个‘钱’字上,你们这个人肯定会来找咱们要钱。毕竟白爷被冻结的账户里都是些小数目,他的钱——”
秦枭看向詹慕如,虽然后半句话他没说出口,但秦枭已经明白了。
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白子矜几乎已经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过户到他名下了。
詹慕如道:“白爷的钱有五分之三在秦爷名下,另外五分之二在玉二爷名下。固定资产方面则是五分之四在秦爷名下,五分之一在玉二爷名下。”
玉谨咬着牙暗骂一句:“操!他么的他倒是省事儿了!”
詹慕如继续道:“目前白爷在谈的几单生意都被叫停了,损失虽然不会太小,但也绝对伤不到咱们根本。所以最后这些人还是要来找咱们的。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在此之前想好对策,把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都捋一遍,做到有备无患。”
玉谨没话说。他想的跟詹慕如想的差不了多少。
这个办法虽然有点儿坐以待毙,但却无疑是在不明情况的下最稳最扎实的打法儿。
可秦枭心里头虽然明白,但感情上对此却无法认同。
詹慕如看他站起身来往出走,也急忙站起来:“秦爷,秦爷您去哪儿?白爷的事儿急不来,你要相信他……”
玉谨看了秦枭的背影一眼,对詹慕如扬声道:“让他去吧。在这儿干等更难熬。”
詹慕如担心道:“就怕他忙中出错,再无疑冒犯了哪位,把白爷这事儿在堵进死胡同里。”
玉谨摇了摇头,道:“他就算再急,这事儿事关白子矜,他不会一点儿脑子也不动的。你放心。”
上了车之后,秦枭突然又没了主意。
他能去找谁呢?自个儿从前那群兄弟,拉出来打架斗殴还可以,这时候儿想派上用场可就太难了。压根儿也没谁家里头有这么恒通的官运啊!要不他们还不早就发了家了?还至于等白子矜伸手拽他么!
秦枭漫无目的的开着车,不知不觉竟然开上了五环路,等他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儿车已经停在顾家宅邸的大门前了。
他愣了一下神儿,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下了车。
依他那点儿三脚猫都赶不上的本事,想把白子矜弄出来太难了。但如果顾家的人肯伸手帮衬,说不定还有点儿希望。
陆天泽正在门口儿指挥着几个手下往门两边儿挂白灯笼,上面周周正正的写着一个“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