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谨扭脸儿朝她灿然一笑:“小爷要带你去见你儿子和你儿媳妇儿!”
白子衿回到雅间儿里之后,坐下,先给屋里的俩人儿倒上茶。
沈泽端起来意思性的抿了两口,瞅着白子衿的目光带着点儿好奇和担心。他觉着白子衿的脸色比出去之前更差了。
他倒不是担心白子衿说什么戳秦枭心窝子的话,他自认为自己看人还是很准的。
他看得出来,白子衿对秦枭的感情应该比表面上看起来更深切更浓烈。他也相信,白子衿和秦枭之间的那种羁绊,不是这几个电话就能搅合断了的。
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到底是什么事儿能让一贯淡定的白子衿变了脸色,露出这么忧心忡忡的表情来呢?
而相较于沈泽,秦枭就显得很不淡定了。
他心里头一开始倒是没跑偏,但刚让沈泽那几句话说的,心里头真没底啊!
脑子一热,直接无视了沈泽的存在,秦枭张嘴就问:“白爷,你到底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白子衿撩起眼皮子来看着他,对沈泽道:“你先出去。”
沈泽虽然瞧这势头儿不太对,但也没敢逆白子衿的意思。人是出去了,可也没走远,在外面扒着门缝儿偷摸儿的听。
等沈泽出去之后,秦枭脑袋也耸拉下来了。
他知道自个儿的语气实在是太不好了,简直跟质问的一样。可是白子衿欠他什么呢?他们俩又没真在一块儿呢,现在顶多算是床-伴儿,他有什么权利质问他?
可他心里头不安、忐忑、憋屈,那感觉比他知道自个儿不是秦璐亲生的时候还难受。
白子衿叹了口气,声音和目光都软下来:“这件事儿,我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说。”
秦枭咬着牙,心里头直哆嗦。他吝辈子没喜欢过谁爱过谁看上过谁,压根儿没想到听见自个儿心里头的人说这种话居然会是这种感觉。
跟有人拿着刀一点儿一点儿的拧着个儿往他心口窝儿里捅一样,太特么难受了!
白子衿顿了一下,继续道:“一会儿有个人过来,你做好心理准备。”
秦枭觉得冷,由内而外,凉透了。他猛地抬头儿直视着白子衿的眼睛,紧闭着的嘴唇不自觉的抖。
白子衿看着他这模样儿也是一愣:“怎么了?”
秦枭瞪着眼睛看他,但却觉着自己的眼眶子发热,视线越来越模糊。
白子衿略一拧眉,本来就折个儿的心里头因为秦枭眼睛里的绝望更难受了:“你——”
白子衿的话还没说出来,嘴就让隔着茶几欺身过来的秦枭堵上了。
能躲开的。从第一次开始的每一次都算上,只要他想,秦枭肯定没一次能成功得手;只要他想,秦枭再彪悍也无法强迫他。
可每一次他都没有躲开。
他在心里恼怒,给自己找各种理由开脱,但另一方面却越发沉沦于与面前这个人接吻、肢体相触。
秦枭发狠的咬他的嘴唇、舌头,他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攀上这熊货的脖子,甚至缓缓闭上眼睛,不由自主的去配合。
直到玉谨到路口儿拐弯的时候给白子衿来电话,他才一激灵,忙把秦枭推开。
秦枭这熊玩意儿撒完癔症之后心里头也淡定多了。
瞧着白子衿接了电话“嗯”了两声就挂断之后,才问:“白爷,你到底对我是个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