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枭感到十分茫然:“可是白爷,这人费劲巴拉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我家里还能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么?”
夏小伍想了想,道:“说起来这些年我们也没做过什么大买卖,要说有仇家的可能性真不大。而且如果真是有人想对咱怎么着,也犯不着费这么大劲,兜这么大圈子却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都没造成吧?”
沈译沉吟半天,道:“保不齐现在变态比软多。”
对话仿佛到此便陷入了僵局。几个人都低着头儿默默的沉思,却压根儿以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白子矜所说的那个人,仿佛是在完全没有理由、没有意义的情况下做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事儿。
但如果真的没有任何意义,那这人又何必多此一举?
任玉桥坐在那儿眨巴眨巴眼睛,忽然道:“没准儿是前任房主的仇家呢?”
四个大男人中的三个听完这话都是一愣。白子矜和夏小伍的目光紧跟着就转移到了秦枭身上。沈泽不知道秦枭家里的事儿,只是不明所以的跟着两人一起看过去。
秦枭的脸色并不太好,他扯扯嘴角,道:“前任房主是我妈。”
任玉桥吐了吐舌头,捂着嘴:“不好意思……”
秦母的事儿就是秦枭心里的一块儿永远无法真正痊愈的伤,夏小伍知道这块儿痂最好不要由自已来揭,所以也没说话,只静静的等着白子矜先开口问,或者秦枭自己来说。
等来等去,最后还是白子矜对秦枭道:“你把报警之后的事儿说说。”
秦枭垂着眼睑舔了舔嘴唇,好半天才道:“当年警察和法医过去之后就是例行的验尸、勘查现场。我当时脑子里特别乱也根本没心思注意他们在干吗,所以现在也记不太清楚了。后来一直到他们定案前,我被叫去问了很多次话,大多数时候都是问我家里丢了什么财物什么的。”
“我不知道。我家的财物都是我妈管着,连现金放在哪儿我都不知道。再后来他们就因为屋子里很凌乱等等原因把这案子定性为入室抢劫杀人案。可他们却没能找到一丁点儿跟凶手有关的东西,所以直到现在这案子都悬而未决,凶手一直没抓到。”
虽然没听过事情的前半段儿,但这时候任玉桥和沈泽也算是弄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俩人再看向秦枭的时候,目光中不约而同的带着同情和心疼。
秦枭苦兮兮的扯了扯嘴角,对白子矜道:“总不能是当年的凶手又杀回来了吧?”
白子矜听完秦枭这句话之后却设说话,微微偏着头一脸的若有所思。
又过了一会儿,折迁办公室那边儿的人给夏小伍来了电话,说村民又在闹事儿,叫他赶紧回去处理一下。夏小伍跟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带着任玉桥勿勿忙忙的走了。
这俩人走了之后沈泽瞬间就觉着自个儿这电灯泡儿瓦数有点儿大,借口说去六子那边儿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儿的,也走了。
屋里就剩下秦枭和白子矜俩人儿,秦枭这才用有点沙哑的声音问白子矜:“白爷,你真觉着这事儿跟我妈有关系?”
白子矜看着手中的白瓷小碗儿道:“不知道。但如果说真是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不太相信。”
回去的路上,任玉桥一直很忐忑。她打夏小伍那儿问到了秦母的事儿,听完了都觉着自个儿的鼻子发酸眼眶子发烫。
夏小伍瞧她心情不好,就拿话逗她:“哎,我说,你刚才跟白爷说的话我可当真了啊!”
任玉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夏小伍说得是哪句,扭脸迷茫的看着他。
夏小伍用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的调调唱:“天上掉下个任妹妹,掉下来给我当媳妇儿。”
任玉桥这才想起来,红着脸瞪着眼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夏小伍郑重其事:“事实征明,太正经的男人都娶不着媳妇儿。我就是个例子,正经了那么多年都没找个个女朋友,你瞧,一不正经,这不就啥都有了么!”
任玉桥气呼呼道:“我当时都是瞎说的!!”
夏小伍把没脸没皮发挥到了极致:“可是我当真了。而且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本商品一经开封不退不换么!”
任玉桥不高兴的撅着个嘴:“你这叫强买强卖!本来就不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