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玉谨直想哭,哀怨地瞧白子矜一眼,扭头儿跑二楼找地儿消化食儿去了。
晚上秦枭早早的去洗了澡。因为下午大夫那番话,他就没让白子矜再开空调。结果打浴室出来呆了会儿又冷得不行,索性早早儿的钻被窝儿去了。
白子矜也去冲了个澡,回来瞧秦枭都睡下了,怕他冷,关了灯跟着上了楼。
秦枭这功夫正在被窝儿里蜷着身子自我催眠呢。什么我不冷,一会儿就好了,各种心理暗示轮番儿上阵,结果却是被那冰冷的被窝儿秒杀,一一阵亡。
白子矜瞧着他那样儿,脸上就绷不住露出笑模样儿来。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儿去把人拉到跟前儿贴着。
这天然大暖宝自然是无敌的。秦枭瞬间爽歪歪,脑子停止思考,啥也顾不上顾忌了,甚至想都没想直接变被动为主动,一翻身儿把白子矜搂个死紧。
玉谨蹲在床边儿幽幽地盯着这俩人在被窝里咕攘,眼都绿了。特么的这是拿他当空气了?真不把他当人看啊!
围着床转了两圈儿,玉谨确定白子矜没有搭理自个儿的意思,心里那个气啊:成,真成。这就是你说的只是报恩是吧?那我也报恩得了!以身相许谁不会啊!
白子矜感觉背后的床垫儿往下一凹,然后玉谨光溜溜的胸脯子就贴到自个儿背上了。
折腾了一天的秦枭已经睡死过去了,根本没感觉到床上多了个人。
白子矜脸上一黑,朝玉谨低吼道:“要么变回原形,要么滚下去。”
玉谨偏不:“凭什么他能跟你这么睡,我不成?”
也不给白子矜回话的机会,继续道:“要不是你当年救我,我现在早让人做成皮大衣了。我也是为了报恩。你不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你能报恩你是好人,也不能让我做坏人,干那不地道的事儿是不是?”
白子矜没说话,挪开秦枭的胳膊翻了个身儿,和玉谨来了个脸儿对脸儿。
玉谨见白子矜转过身儿来,以为是自个儿这套说辞终于把那颗钢铁般的心撼动了,心头一喜。可这一喜并没维持多长时间。
白子矜那双眼睛在黑夜里显得格外阴森。他瞧着玉谨,嘴角往上一挑,笑得极致邪魅,瞧得玉谨顿觉不好,一缩脖儿。
但事实证明玉谨已经错过了逃走的最佳时机。白子矜一脚踹过来,他都没来得及躲,直接从床上飞下去了。摔得那叫一个结实。
玉谨坐在地上气不忿儿的:“不公平!论先来后到你也应该跟我!”
白子矜冷冷扫他一眼:“要么变回原形,要么楼下睡去。”
玉谨不高兴,但在把床让给秦枭的这个问题上,他是绝对不会让步的。嘟囔了一句,身型一晃变回原形。然后又颠儿颠儿的跑到床上去,窝在白子矜身边儿。
白子矜瞧着玉谨闭上眼假寐,伸手轻轻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耳尖儿:“疼不疼?”
玉谨哼唧一声,又睁眼哀怨的瞧着他。大有立即再化成人形的趋势。
白子矜眼里的神色一凛,玉谨立马儿老实儿地闭上眼睛不敢动了。
秦枭不知道是不是睡冷了,闭着眼一阵摸索,捞着白子矜的腰,又把人拽进自己怀里。下巴抵在白子矜的肩膀上蹭了蹭,安心的接着睡。
白子矜躺在这俩人儿中间儿,一边儿受着秦枭给予的身体上的摧残,一边儿受着玉谨给的意志上的折磨,心里只有一句话想说。
特么的,没一个省心的!能不能好好睡觉,都给老子消停着点儿啊!
第036章 活阎王
盘靓条顺的小秘书扭着胯进了徐长青的办公室,手里重新起草的合同往办公桌儿上一扔,然后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嗲声道:“好好儿的非让人家重新写,累死了吗。你看看人家的手,都冻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