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嗒声响起,林檩打开了柜门取衣服。
――想日。
――非常的想。
“咱……咳。”霍豆故作镇定地咳了一声,站起身,“咱去浴室一趟。”
“等等,”林檩漫不经心地说着,“我有事问你。”
霍豆站定脚步:“什么?”
“我在报纸上看到一些新闻,”林檩慢悠悠地说,“妖族和人类关系紧张起来之后,近期似乎又在内战。”
“今天早上你就过来了,”她顿了一下,“……浑身是血。”
“到底发生了什么?”
空气有一瞬间的寂静。
霍豆揉了揉眉心:“内战是主战的激进派引起的。”
“我是说你。”
“咱因为一些事跟王族起了冲突。”
“……”
“你果然……”林檩的语气稍微急促起来,声音绷得紧紧的,“是个蠢货。在这种敏感时期让自己变成众矢之的……妖族那边,已经开始追捕你了吧?”
“嗯。”霍豆低低地应了一声。他低下头,瞄了一眼墙角。那里放着一盆绿色植物,已经濒临死亡了,半黄不黄的一片叶子蜷曲着压得尾稍下弯。
――就像房间里这个女孩一样。
“冲突是什么?”林檩接着问他,“……跟我有关?”
霍豆忍不住在心里苦笑一下。如果这个女孩不那么敏锐就好了。
“咱想救你。”他像确定了什么似的,语气笃定,“我是神,这种事只要我想我就办得到。”
“别说了,豆豆。”
他置若罔闻,再次张口时声音越发沙哑:“咱不会让你死的,预言中的十九岁就是……还有之后的二十九岁三十九岁,都不行。”
“霍豆!”林檩的声音陡然拔高,狠狠地戳在他耳膜上,“把头转过来!”
霍豆闭上嘴巴,乖乖转过身。
林檩的身体撞进他怀里,像被雨淋得失魂落魄的鸽子,发丝在蒙着微光的空气中浮动,正是她仓皇张开的翅膀。
“林檩……?”
霍豆愣愣地低下头。林檩新换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扣上,身前赤裸,肩膀缩起,乳房压在他的胸膛上,润白的光几乎要从那柔软的弧线上溢出来,殷红的乳头微微下陷,像一朵被重重萼片矜持包裹住的花骨儿。
她将额头抵在他心口。
“那些我知道。”她开口,声音轻柔,又有点嘶哑。
“但这么说吧豆豆……你是个除了所谓的战斗力之外一无是处的蠢货,如果你继续这么肆意妄为的话……”她顿了顿,手指戳在他坚实的小腹,“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