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手段吗？”他走到颜颜旁边，伸手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拉向自己。“你想得到什么？迫不及待的往我身上凑，从天佑那里没有得到满足是吗？”
“滚开，拿开你的脏手。”颜颜拼命挣扎，指甲在贺天耀的手背上抓出几道血痕。他的一双剑眉皱起，手上动作并没有松懈。嘴角勾起，笑意不达眼底，他的眼睛，露出几丝疯狂。
“我的脏手？会比你的身体更脏吗？”那一笑流逝，他双手分别抓住颜颜的领口，只听见撕拉一声，棉质的T恤被撕开一道裂口。颜颜挣扎着，想要把自己的身体藏起来，但是随后手被对方抓住，让她的身体全部暴露。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放开！”她大叫。
“变态？我是变态，你是什么？”贺天耀已经不复冷静，头发被浴室的水汽沾湿，一根根垂在漆黑的双眼前，他的眼眸陷在发丝的阴影里，那是与平日不同的癫狂，让颜颜有些害怕，觉得自己不该激怒对方。
他伸手去撕扯颜颜的内裤，可是她挣扎的动作太大，让他不便行动。于是，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颜颜被那股力道将脸打向一边，头一下子撞到了地板上。耳朵嗡嗡作响，脸颊一片火辣辣的刺痛，她头晕眼花，眼前发黑。
贺天耀没在管她的内裤，反而罩住她的一边胸部，不遗余力的揉捏。玲珑的胸部被他把玩在掌心，颜颜双手握住他的手腕，也不能将他移开。胸口的疼痛和脸部的疼痛，同时焦灼在她的神经里，她完全没有力气抗衡。
正当她想要放弃抵抗时，身上的人被一把掀开。那股压制她的力量消失，她得以喘息。
“混蛋，你在做什么！”贺天佑的声音传入颜颜的耳朵，她的眼睛搜寻着他的身影，她坐起身，后退几步靠在墙壁上，看见不远处，兄弟二人扭打在一起。
贺天耀因为没有防备，被贺天佑打了几拳，但很快的，身体更加强壮的他夺回了主动权，将贺天佑按在地上。
“别打了，停下！”她叫喊着，但是两人根本像听不见一样，激烈的交锋。
她扶着墙壁站起来，伸手拿起盥洗台上摆放的一个种满铜钱草的鱼缸，使劲扔到角落的墙壁上，鱼缸碎裂发出巨大的声响，清澈的水流泼洒了一地，绿色的植物叶片黏在墙壁上，有的随着水落在地面。
两人的注意力终于被吸引过来，同时看向颜颜。她已经从架子上拿了干净的浴巾将自己包裹好，身体因为撞击和被扇耳光的疼痛而佝偻着。她一手撑在盥洗台上，稳住身体不倒下，胸前剧烈起伏，呼吸急促，显然仍在后怕中。
贺天佑一把推开压在他身上的贺天耀，忍着身体的疼痛，走到颜颜身边，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带她走出浴室。
“没有第二次了，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他站在门边，没有回头，说完这句话，消失在贺天耀的视线里。
第二十章 病娇兄弟（八）咬住牙，无声的哭泣
贺天耀冷冷的看着门口两人背影消失的地方，唇角勾起，却扯痛脸上的伤痕。他喘息着走到盥洗台前，伸手将镜面上白色的水雾画出一个不规则的形状。那里映出他的脸，嘴角破裂流出一丝鲜红的血迹，更让他看起来气质更加暗黑。
“没有第二次？哼，白痴！”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回复贺天佑的警告。他伸手将嘴角的鲜血擦净，离开满目狼籍的浴室。
贺天佑将颜颜轻轻的放在床上，小心的让她靠坐着，如同她是易碎的瓷器。手掌碰了碰她脸上的伤痕，在颜颜皱眉的时候，如同触电一般猛然将手拿开。
“没事，我不疼。”颜颜逞强的笑了一下，伸手摸摸贺天佑的脸。他的脸上没有伤，看来是贺天耀避开了他的脸。“我刚刚看到他……打了你好几拳，现在还疼吗？”
“对不起……我为天耀跟你说对不起。”贺天佑捉住放在他脸颊上的手，把脸贴进颜颜的手心，晃着脑袋，摩挲着。“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这不是你的错，而且我是姐姐，应该由我来保护你的。”颜颜看着他几乎和贺天耀相同的黑眸，却不像他那样冰冷，他的眼瞳宛如儿童一般，黝黑明亮，如同月光下的湖水，里面柔波荡漾，充满了对颜颜的眷恋怜惜和歉意。
“帮我拿件衣服好吗？柜子里，最右边的白T恤。”颜颜抽回自己努力克制着不去颤抖的手，在贺天佑的手臂上推了一下。贺天佑敛去眼中的歉意，站起身，根据颜颜的指示，帮她拿了衣服。
“现在转身，我要换衣服。”颜颜食指朝下画了一个圈，看到贺天佑转身后她将浴巾扯开，果不其然看到自己的一边胸部上，被蹂躏的青青紫紫，不堪入目。腰上也能看见小块碰撞的痕迹，背上的疼痛提醒她，那些伤痕肯定更加壮观。
她忍住身上的疼痛，努力没有发出一声痛呼。四肢像是散架了似的，无力将手举起，但她还是尽量快速将T恤套在身上，遮掩住自己的一身狼狈。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停止，颜颜开口说了一句可以了之后，贺天佑才转过身。他重新做回床边，看着颜颜脸上清晰的掌印，他眼中歉意又起，更多的是对贺天耀的恼怒。
他把脸凑到颜颜的额头，和平常一样，从她的额头一路亲吻到嘴唇，随后快速撤离。
“晚安。”
“嗯，晚安。”小怪物。颜颜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然后说道。
房间因为贺天佑的退出，回归寂静，只听得见颜颜一个人缓缓呼吸的声音。虽然她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今天并不是个好时机。她能看得出来，贺天佑更想去和贺天耀聊聊。而且，她不想在贺天佑面前露出太过柔弱的一面。
身体慢慢滑入薄毯之中，方才微微颤抖起来。她强装出来的坚强，在寂静中瓦解。见到贺天佑才在心底产生的委屈，让她不住的想要哭泣。可是哭泣，会让他更加生气和自责吧，于是她拼命忍住。
即使她挑衅了贺天耀，即使她娴熟的去挑逗他，可是她毕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在经历了屈辱与人生第一次的耳光之后，她感到害怕和委屈。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到枕头上，她咬住牙，无声的哭泣。
第二十一章 病娇兄弟（九）你知道我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颜颜，日子定在这周六，千万不要迟到了。”因为这边久久没有回复，电话那头，颜颜的继母，再次跟她确认时间。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准时的。”颜颜客气的说。过去她会称她为阿姨，后来连称呼都省略了。因为贺天佑的事情，大家都心力交瘁，让她不愿意再和家里联系。
挂完电话，颜颜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尽管都默契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但是过去的记忆不可磨灭，仍然是横在她和继母之间的一道隔阂。
那是高考前的某一天，颜颜在体育课上，和同学玩闹时被对方用水淋湿了衣服。白色的T恤清晰的印出里面浅粉色内衣的花纹，围观的男孩纷纷吹起口哨，甚至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孩还出言调戏，说她再也不是飞机场了。
虽然她也回击了几句，但那时她已经转到贺氏兄弟上的那所私立学院，碰巧被同在上体育课的低年级的贺天佑看到。他扔掉篮球，冲过来，脱掉自己的篮球服，套在颜颜的身上，动作一气呵成。做完这些之后，他生气的朝着那群男孩走去。后来要不是体育老师及时赶过来拦着，肯定会出大乱子。
回家以后，他的脸色一直很臭，任颜颜怎么哄他，都不给她好脸色看，不要钱似的释放着低气压。颜颜和他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漫无目的泄愤似的换着电视频道，一个好声好气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
“天佑，别生气了，大家并没有什么恶意的，只是嘴巴贫了一些。”她和那帮男孩子一起长大，开过的玩笑多不甚数，所以被调侃也并不介意。大多数时候大家的相处方式就是互相攻击，所以她自己也没有把那些话放在心上。
“……”贺天佑不说话，固执像是一头牛，怎么都拉不回来。他不止生气颜颜被人看见内衣了，更生气颜颜对这件事的态度，她毫不介意的模样，让他感到无比恼火。
“天气真热哈，要吃冰激凌吗？我记得你最喜欢芒果味的对不对，冰箱里好像还有，我去给你拿。”颜颜见自己废了诸多口舌也不能软化贺天佑，立马转移话题。她起身准备去冰箱拿冰激凌，被贺天佑一把拉住，让她坐到他的腿上。
“你是我的！”贺天佑将遥控扔掉，双手揽住颜颜的腰身，不让她动弹。他一向都很乖巧，喜爱向颜颜撒娇，突然转变了风格，占有欲极强的看着颜颜，倒让她有些不适应。好像是一个少年突然长大了一般，以成熟的姿态，叙述出自己妄图独占的心情，颇让人感到压力。
“对，我是你的姐姐！”虽然贺天佑的话让她在心底深处产生极大的感触，但颜颜还是把话题引向另一个方向，她故意装作听不懂他话中的深意，心中却隐隐期待。
“你知道我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强势的看着她，在言语上丝毫不让步。这是贺天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语言上，不把她当做自己的姐姐。过去虽然两人接触亲密，但是他从未如此直接的表达过。
第二十二章 病娇兄弟（十）这个想法让她顿时进入高潮
“那你是什么意识？”颜颜想要确认。
“女人，我从来只把你当做女人，如果过去我做的那些愚蠢的行为，让你产生误解的话，那么我在这里向你说明，我把你当成一个女人，从开始到现在。”他说的“愚蠢的行为”，大概就是平常像个孩子一样在颜颜身边打转，用撒娇和死缠烂打的方式让她答应他所有的要求。
“你把我当成女人？”颜颜重复他的话。
“你生气了？”挑明了心意，看到颜颜暧昧不明的态度，贺天佑有些后悔。他小心翼翼的扮演着一股单纯的弟弟这么多年，如果对方对他的意思不是他想的那样，那就玩脱了，只怕到时候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再和以往同样生活，都会变得不可能。
“……”颜颜摇摇头，笑了，心里有些释然。“我没有生气……”
“我就知道！”贺天佑把头埋进颜颜的颈窝，笑着说。“所以，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对不对？”
好吧，话题回到了开始，他还在纠结颜颜的态度。
“嗯，我是你的。”她软软的地说，突然觉得放松，没有什么好介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