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不需要打隧道。
打扫好隧道,李季阳就回了咸阳城,让机器人们在秦安君府开始挖个地道,通向咸阳城外“要越过护城河。”李季阳告诉他们:“地道不能渗水。”
机器人们表示知道了,白日在空间里搬东西,晚上就在李季阳的卧室入口那里挖地道。
他们不需要指南针,自带方向指引系统。
这一点很让李季阳满意,这个时候他还没心情弄出指南针。
入了冬天气就冷的不得了,天气阴了晴,晴了阴的雪一直下,不大不小偏偏两三天头的时断时续,细碎的雪花悄无声息的落地,薄薄一层留不住,化成水混上雪就成冰,走路直打滑。
小李信可高兴了,穿的跟个小包子一样,在府内来回流窜,兰奶母一个人已经看不住他了,纯雅自觉的跟着她一起看着小少爷。
小家伙儿跑出去不久,甘晶跟羊飞英就来了。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发生了什么事儿?”李季阳对此十分意外。
“今天府里发放的这个,是什么?”甘晶举着自己带着手套的爪子问李季阳。
“手套啊!”李季阳挠了挠头:“冬天带着不冻手的。”
“那这个呢?”羊飞英指了指自己脑袋上,带着的类似后世的狗皮帽子。
当然,他那不是狗皮的,是小羊皮的,柔软又保暖。
“帽子啊!”李季阳更不解了:“带着不冻耳朵和脸的。”
“这个就是口罩了呗?”甘晶举着口罩问李季阳。
“是啊!不冻嘴巴的,用的是厚布。”那上头还精细的绣了花。
其实就是透气的麻布,织的时候要织成厚的,因为麻布透气,不会厚一点就让人上不来气“此物为何不早拿出来?”甘晶埋怨李季阳。
“那个,这不是才弄出来么?”李季阳小声解释。
没办法,画图他会,针线纯雅会,无奈的是没合适的材料,皮毛要先积攒,就连做口罩的麻布都是兰奶母偷空亲自织就的,织了四五次才让李季阳满意。
帽子也是因为要祛除羊膻味儿,没少祸害香料,一开始纯雅用调味料当香料用,拿来给李季阳交差,李季阳干脆让她别祸害东西了,这是用来做帽子的,又不是用来熬羊皮冻子!
弄了好久才弄好,也幸好第一年李季阳忙着编书,都没想起来,第二年想起来了才弄出来的……第一年他忙着编书没时间出去,自然没感觉到外头有多冷,如今他都成丁了,还要每个月初一十五去点卯,冷得很。
“你呀你呀!”甘晶听了李季阳的解释,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您怎么了?”李季阳不懂了。
“既然发明了此物,为何不早点拿出来?若是入秋前给北疆的将士们送过去……。”羊飞英提醒李季阳。
“这个,是不是不太好?”李季阳挠了挠头:“我这药丸子都够引人注意的了。”
“让大公子献上去?”羊飞英提议。
“不妥。”甘晶明显也想到了:“大公子不宜沾染太多。尤其是兵权。”
这东西太敏感,一次就够了,有第二次,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如今庄襄王的儿子们可一个都没送出去当质子,如今在外当质子的都是他当年在赵国当质子的时候,在秦国享受尊贵生活的兄弟们。
庄襄王这人你不能说他不记仇,他记仇着呢!
当年跟他争夺国主之位的那个什么子奚公子,当年多威风的一个人啊?如今却在晋阳过着形同软禁的日子,还要每日担心会不会被送出去当质子!
当年讽刺羞辱欺负过庄襄王的公子们,不是死了就是被送出去当质子了,唯有这个子奚公子,庄襄王非要他活受罪,听说如今已经夜不能寐了。
都快吓疯了!
这简直是要折磨死人的节奏啊!
“那给我干娘呢?”李季阳突发奇想,若是赵姬夫人先给国主做的话,由国主推广给全军将士什么的?
“更不行!”羊飞英首先就反对了:“一国之主的夫人,怎么能让普通军士穿着跟国主一样?且对赵姬夫人的名声也不好。”
本来赵姬的出身就不高,要是再跟军队扯上关系,可真是说不清道不明了。
李季阳被噎了一下。
“还是找大公子吧,就说是他在这里发现的,看着好像有用处,你也准备准备,给国主进献上去一些,全看国主怎么安排了。”甘晶最后想了个十分朴素的办法。
“好的,我本来就让人准备了,还没递上去呢!”李季阳对“献”之一字有点感冒,所以用了个“递”字。
再说了,这东西也不是他发明的啊!
“尽快,不然家里人都戴出去了,让人看见不好。”甘晶十分未雨绸缪。
去年李家还不算显眼,如今不同了,李季阳光是身份上就高了许多去,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看呢!
李季阳第二天就进宫求见了。
带着他的那些礼物。
“看着外头冷的很,就给您做了这些,本来是想找干娘给您做的,但是又没个样子,就先做了,用的都是您赏赐给孩儿的好料子,好皮子。”
殿里点着不少的油“登”,将屋里照的恍若白昼,大殿中间的空地上,庄襄王正穿着王服,带着手套,口罩和狗皮帽子。
他那帽子是用貂皮做出来的,十分华贵且保暖;手套是小羊皮的,口罩则是麻布带祥云纹绣花的,连系带都是丝带。
“不错,不错!”对于这些东西,庄襄王其实用到的很少,他出门就是辇车,在宫里都不出去,到哪儿都是出门就上车,下车就进屋了。
“还有鞋子,您试一试!”李季阳赶紧奉上小牛皮做成的能分左右脚丫的靴子。
凡是皮的都是弄成了皮毛一体的样子,省事儿又保暖效果好。
“好!”庄襄王兴高采烈的换上了新的靴子,能分清左右脚的当然舒服了。
“怎么样?”李季阳眼巴巴的看着他。
“很不错!”庄襄王在殿里走来逛去:“若是在北疆,更有大用处了。”
“我没想那么多。”李季阳假装自己才想起来:“光想着您跟干娘了。”
“父王快坐下来吧,看看都冒汗了!”羸政看庄襄王走了这么一会儿就热的脸通红,赶紧喊停:“快帮父王将帽子鞋的都给脱了!”
内侍们赶紧上前,七手八脚的将帽子和口罩都卸了下去,手套也扒了,等庄襄王坐在那里之后,赶紧跪地给脱靴子。
“这个很暖和!”庄襄王也两眼放光:“制作费事吗?”
“不太费事吧?”李季阳不敢肯定的道:“是孩儿的小侄儿的奶母和孩儿的贴身婢女做的,当时并没有看到制作过程。”
“你呀!”庄襄王笑着伸出手指头虚空点了点李季阳:“到底还年轻,不懂事。”
李季阳吐了吐舌头,心说:我要是懂事了您老该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