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你敢断交试试,我打的你满地找牙看你还敢不敢!”这俩野孩子一干仗就这一套说辞,一个就会吓唬对方说断交,另外一个就傻了吧唧的中计,忐忑的要死,然后越发暴力,回头不出俩天又好的跟连体人似的。
“呜呜呜,别打水草,别打我水草哥哥,你是坏人,你是坏人呜呜呜。”像个血葫芦似的小妄想一把鼻涕一把泪,笨拙的从地上爬起来,扒着任真的胳膊想把他从水草的身上拉下来,可他根本使不上劲。
“你起开!”任真嫉妒心极其强烈,腾出一只手狠狠地推搡出去,小妄想一个屁墩就坐到了地板上,吓的继续咧嘴哇哇哭。
“别欺负他,有火气就冲我来!”大哥风范,半大的小子除了傻淘以外还讲哥们义气呢,武侠小说和玄幻电影看多了。
发现他们的是仁莫湾,把他们从床底下薅出来的还是仁莫湾,这俩崽子能登天,干仗干到床底下,轱辘了一身的灰,气的仁莫湾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任真别人碰不得,那是他在海啸中剖腹自取的骨肉,那是他九死一生给滕子封生的。
可这孩子天生残疾有兔唇,不成想性子也残缺,毒辣阴沉还扭曲,以前还用小铲子铲过水草的手指头。
俩孩子从小到大没少打仗,令仁莫湾欣慰的是,最终水草那孩子要他家的小豁嘴接受了他,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任真的嫉妒心理与占有欲太强烈了,不肯与不被他接纳的任何小伙伴分享属于他的东西,甚至朋友同学。
这一次仁莫湾动了气,饶是他瞧见了小妄想那可怜兮兮的模样都心生不忍,这孩子身世也曲折离奇,跟着性格大咧咧的全二与王子也享受不到太多的家庭温暖吧……
男人伸手一把扯起自己的儿子,从任真那双眼睛投射出来的凶狠要仁莫湾不得不下定决心要好好教训一番他。
仁莫湾不是个粗人,他不会随随便便的就动手打孩子,尤其是孩子的脸,也不会做做样子的打打屁股。
任真拥有儿童暴力倾向,喜欢骂人、抓人、踢人、咬人等小动作,在水草身上体现的并不多,但是跟班级里闹矛盾的同学,体现的有些要仁莫湾吃不消。
他的作法很科学,仁莫湾在家里固定的区域与位置内摆放了一张桌子,被称为处罚桌。
这个桌子与他们平时使用的书桌、餐桌、客桌有区分,完全不一样,目的是怕孩子日后使用到这些桌子的时候会产生害怕、恐惧的心理。
罚桌上有事先准备好的画册以及颜色不同的画笔,仁莫湾的作法是让任真画出、写出心中的想法。
每次仁莫湾都会先处理任真受伤的部位后在对其做处罚,让任真将发生的时间和做错的事情画下来。
他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然后从任真的画中了解到孩子犯错的心理想法,仁莫湾的这种惩戒方法被称为艺术治疗方法,有效还不会伤害到孩子的自尊心。
今天男人改了路数,直接从固定的位置上拿下“警惕棒”,这个东西还是仁莫湾在任真心情好的时候跟他一起制作的。
说是棒子,其实是用报纸制成的一个纸棒,又在外面包上一层装纸,当初仁莫湾与任真一起快制作的时候,还好脾气的与儿子讨论制作警惕棒的原因。
男人情绪本不该如此激动的,实在是小妄想委屈的样子要他心疼了。
他一把抓起任真的小手特别用力的用警惕棒打上去,语气有些重了:“自己说错在哪里了?下次还欺不欺负弟弟了?”以往仁莫湾请出警惕棒的时候,语态、语速和面部神情都不会这么激烈,都会要任真先说出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提醒处罚他的原因,很注意安全问题,通常只打任真的手心或是屁股。
“我没有错!”任真瞪眼睛冲仁莫湾喊出来之前,他是扭脸先看了看水草的,可惜,后者根本不理他,站在一旁抱着哭哭啼啼的妄想要他很愤怒。
啪嗒一声,仁莫湾气的有些用力的抽下去,虽说是报纸做的,可这一下子赶上寸劲了,任真的小手当时就被仁莫湾一棒子抽出一道红檩子,火辣辣的疼,要任真的脑门冒了汗。
可他斜眼瞅瞅水草,那个家伙根本毫不理会,依旧哄着花猫似的妄想,恶狠狠的眼神瞪过去,水草侧身站着没看到,吓的小妄想一哆嗦,这一切都没有逃过仁莫湾的眼睛,这孩子太毒了,长大了可怎么办……
又是一下子,仁莫湾敛着脾气呵斥任真:“眼睛往哪里看,转过来!”
任真倒是听话,转了过去,眼睛也对准了仁莫湾的眼睛,只是那孩子眼睛里的毒辣不禁要仁莫湾看了都觉得脊背一凉,瞬间生出一些错觉,这孩子长大了会不会是杀爹骂娘的畜生?
千万不要,我的小真真,我的好孩子,我给小封生的骨肉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仁莫湾红了眼角,这孩子不省心不是别人的错,是他当爹的没教育好。
就在他慌神的功夫,不知道何时过来的滕子封直接就一脚,重重的把恶狠狠瞪着仁莫湾的小任真给踢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