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紧张的严铭，东方眼帘低垂下来，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东方了。
“你说的很对，我现在过的很幸福。”东方在笑，那笑容明明很完美，但是严铭却感觉不到高兴。
在这五年的时间里，东方有很多的头衔，他是巨星，是影帝，是最佳男主角……很多很多，甚至拿奖都拿到手软，演戏对他来说已经变得轻而易举。
所以此时，只是说自己过的很幸福而已，这对他来说很容易。
“我现在很成功，过的也很幸福，所以想来看看你，让你不用替我担心。”心里长长的一声叹息。
也许他和严铭之间的关系终结，是由自己开始的，所以他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
父子？这对东方来说是最大的嘲讽。
对严铭来说，也是最大的沟壑。
东方清楚的很，这个胆小懦弱固执的男人，就算能接受全天下所有的人爱他，但是绝对不能接受自己的亲生儿子爱他。
如果自己现在抱起严铭，大声得说自己爱他，后果不用想他也很清楚。
这个男人会抗拒、然后义正言辞的告诉他这是不对的，甚至会为了他好离开他，然后躲起来让自己再也找不到。
看，不用想结局他都知道是怎么样的……
“你过的好吗？”东方眯着眼睛看着严铭，有时候他对自己看的如此透彻觉得悲哀。
严铭盯着东方看了很久，最后确定东方真的没有生气，才点点头，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些不好意思。
东方想起之前离开的几个男人，大致明白眼前的严铭在尴尬什么。
东方双手交叉，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他突然觉得如坐针毡，难受的很。
“你过得幸福吗？”
“……幸福。”
“你过得开心吗？”
“……开心。”
“那就好。”东方笑的嚣张：“我以为你会被他们欺负。”
“他们现在不敢。”
“那就好，你过的好就好。”东方双手紧紧扣着。
如果是以前，他会宣泄自己内心的情绪和不满，他会拉起眼前男人的衣襟质问他，没了自己为什么还能开心，还能幸福，没了自己真的一点都没有差别吗，没了自己真的无关紧要吗。
但是现在的东方不会，现在的他甚至能收敛所有的暴脾气，就这么隐忍得询问。虽然每一个问题，都像是一把刀狠狠扎在他心上。但是他还是不停问着……
因为他想要严铭幸福……
哪怕那幸福不是他给的。
“……我以后能来看你吗？”
“可以！”像是察觉到自己的失礼，严铭抓了抓头发：“我都很闲，你比较忙，有时间你随时来，打个电话我会提前准备你喜欢吃的东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