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萧公子。”殷长凌随手拱了拱手。
萧子谦道：“殷大哥不记得我了？”
殷长凌目露疑惑，容瑾道：“五哥，你记性很差吗？”
“当然不差。”在容瑾面前，殷长凌自然不会贬低自己。
萧子谦看了容瑾一眼，不知道为何，容瑾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仿佛隐隐带着敌意。
容瑾看了殷长凌一眼，好像有点明白什么了。
“两年前，殷大哥曾经在元宵节的时候救过我一命。”
殷长凌蹙眉，沉吟道：“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萧子谦脸上立刻现出笑意，却又听殷长凌道：“那天晚上落水的人不少，我救了不少人，至于萧公子，在下实在是记不清了。”
萧子谦笑容又是一僵。
“世子，王爷还在等你用早膳，我们过去吧。”
容瑾点点头，“好。”
“等等，殷大哥。”
萧子谦想去拉殷长凌的手，殷长凌哪里是他能靠近的？当即退开一步，蹙眉看着他。
萧子谦讪讪收回手，诚恳道：“这两年来，我一直没忘记殷大哥的救命之恩，只是殷大哥一直没有回来，之前我给安王府送过信件和帖子，不知道殷大哥是否见过？”
殷长凌一直跟随在安王爷身边，如今又经常保护容瑾，私人的事情几乎没有，更何况，想来摆放安王府的人实在太多了，除非例外，安王府从不见外客，就算兵部尚书亲自来也进不了安王府的大门，何况是他儿子。
容瑾一看便知这萧子谦仰慕他五哥，奈何殷长凌木头人一个，不知少年心意。
“子谦！”
不远处，一帮衣着华贵的世家子弟，有人在叫萧子谦，萧子谦对他们摆摆手，回头时容瑾和殷长凌已经走远了。
“你真的就过他？”
殷长凌笑道：“两年前元宵节的时候出了点事，有人在船上落水了，我就随手救了几个，早就记不清了。”
容瑾点点头，殷长凌悄悄看他，等容瑾看过去的时候又马上移开视线。
容瑾揶揄道：“看来他是想报恩，说不定想以身相许呢。”
殷长凌噗嗤一声破功了。
“好歹也是尚书家的公子，要是个小姐就好了，再长得漂亮点，性子温柔点，配得上我五哥……唔，不知道萧家有没有小姐。”
殷长凌俊脸微红，不过他皮肤本就略显黝黑一点，脸红也看不大出来。
容瑾哈哈大笑。
容珏听到他的笑声，也跟着笑道：“我儿笑什么呢？跟父王也说说。”
容瑾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着说话，殷长凌想阻止又不能阻止，只得握拳抵着嘴唇，连连咳嗽，给容瑾使眼色。
容珏看了殷长凌一眼，唇角微勾，“你五哥的风流债可不止这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