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说，他发现跟你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程子昂没说话，伸手就要去开灯。
“别开灯。”宁绍出声阻止，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焦急。
程子昂愣了一下，最终还是听了宁绍的话没打开房间内的灯，就站在门口借着床头那盏暖灯看清宁绍的脸。
有那么一刹那，程子昂还以为自己看见了容铭。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是他。”宁绍道，语气不那么友善。
程子昂先是一怔，继而笑道：“人是你先提的，怎么又突然生气了？”
宁绍瞪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
“我哪只眼睛都看到了！”
“……有病！”
程子昂不怒反笑，站着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就要离开。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宁绍见他要走，又急急忙忙地叫住他。
“什么问题？”程子昂又只好站住，手握着门把笑道。
“我哥一般都怎么叫你的？”
“你想知道？”
“不说算了！”
“子昂。”
宁绍‘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程子昂转过头，就见宁绍枕着靠垫半躺在床上发愣。
“又怎么了？”
“跟你没关系。”
“那我可走了？”
宁绍又不说话了。
程子昂无奈，走过去在他床边坐下，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难受？”
宁绍摇头，睁着一双发亮的眼睛望着程子昂，却不开口说话。
程子昂发觉今天的宁绍很奇怪，收敛了尖锐的脾气，突然变得听话起来，一言一行像极了以前的容铭。可仔细看起来，他们又存在着本质的去呗。宁绍或许像容铭，可他的性情跟脾气却比容铭更加鲜明大胆，活脱脱地像个惹事精，却又倔强的要命，打死不肯认输。
比起容铭，宁绍的心思更容易琢磨。
程子昂在等宁绍开口。
两个人就这么坐了许久，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互相揣摩着对方的心思。到了最后，还是宁绍先开的口，比起之前在程子昂面前的大胆嚣张，宁绍显得有些局促和扭捏。
“程子昂，你爱我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