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的宁绍，却让程子昂感觉有些不一样。
“老板，你说今天在酒店里开枪杀人的凶手到底是谁啊？”宁绍一边往手背上涂霜，一边拎着瓶子往程子昂这边走，脸上还敷着面膜，走路时眼睛都只能眯着缝：“会不会已经跑了？”
程子昂看着他摇摇晃晃地朝自己走过来：“你觉得呢？”
“整栋大楼都翻了个遍，人人都要检查，还是没把人给找出来，我想凶手应该是跑了吧。”宁绍在程子昂边上坐下，仔细涂擦着身体乳。
“跑不了。”程子昂道。
“恩？”宁绍转过一张敷着面膜的脸，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看着程子昂，困惑道：“为什么跑不了，人不是没抓到么？”
程子昂将播放着视频短片的手机递给宁绍：“事发之后现场就被封锁了，人就是想跑也没机会。”
“可小冕他们去了现场，不是没看见行凶的人么？”
宁绍接过手机看着视频，而程子昂就在边上侧着身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敷着面膜的脸。
“听见枪响到进去，间隔的时间很短，凶手跑不远。”
“那凶手会是从哪里跑的呢？”
“这就得问一问凶手本人了，他到底是怎么人现场逃跑的。”
宁绍咂了咂嘴，伸手指指视频里的那个‘清洁工’：“他在干什么？”
“清洁吧地。”
“那有什么好看的。”
“你仔细看，看出东西来你就觉得好玩了。”
宁绍将信将疑，凑近了手机屏幕看，可看了半天仍旧是没发现什么异常：“有么？为什么我看不出来？”
“你看见那个人进了最后一个隔间了么？”
“对啊，进去了一会儿就出来了，不过这也很平常吧，打扫个卫生突然想上厕所了，然后就进去解决了呗，没什么好奇怪的。”
程子昂笑了笑，抬手握住宁绍的食指，点向手机屏幕那个‘清洁工’右手摆放的位置，也不说话，就握着宁绍的手抵在屏幕上。
“怎么了？”宁绍问。
“看见你手指点的位置了么？”
宁绍看了看程子昂，继而将目光转向自己食指点着的地方，然后程子昂将暂停点成播放，就能看见有什么东西从那句‘清洁工’的右手手指上滴落，掉在白色瓷砖上形成一个鲜红的圆点。
那是手指受伤滴落的血迹。
“你不是去过那个洗手间，怎么不知道洗手间里根本没有窗户能让人逃跑的？”程子昂握着宁绍的手指，覆唇在他耳边低声道。
宁绍坐着没动，眼神盯住了视频里那名‘清洁工’滴落在地上的鲜血：“可能是从通风管道或是别的地方跑掉的呢？”
“通风管道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而当时唐林也在外面，凶手根本不可能从门口逃出。”
“那为什么人会不见了？”
“这就要问问凶手本人了，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不见。”程子昂翻过宁绍的食指，只见一道很深的口子立刻就曝露在空气之中，虽然已经不再流血，可伤口很新，应该弄伤没有多长时间。
宁绍的眼神立刻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