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们坐会儿就走，不需要其他的东西。”
见唐林拒绝，程子昂也就不点了，朝侍应生笑了笑：“那就两杯咖啡吧。”
侍应生看了看桌边坐着的两个人，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没多问，拿着点好的单子去取咖啡。
“我记得你以前并不讨厌甜食。”
“是么？”唐林看向程子昂，唇角微微挑起一抹笑意：“那你肯定不是很了解我，从小到大我都不喜欢吃甜食。”
程子昂笑：“那应该是我记错了。”
唐林哂笑了一声，没说话。
很快，侍应生就把两杯咖啡端了上来。
“我们两个并不是能坐在一张桌上谈论喜好的关系。”唐林用勺子搅了搅杯子里头的咖啡，端起来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蔓延开来。眉头微微皱起，唐林不动声色道：“所以，开门见山地说吧，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黎漫岛？”
程子昂在咖啡里头扔了两颗方糖，不紧不慢地用勺子搅着：“你跟西斯科订婚，唐家怎么能没人过来祝贺？”
“怎么说，你是代表唐家来参加我的订婚礼？”
“你可以不把我当成是你姐夫。”程子昂放下勺子，边端起咖啡边朝唐林笑道：“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跟唐家有着密切关系，现在代表唐家参加你的订婚礼，也是合情合理。”
“你的理由还真是冠冕堂皇，听得我差点都信以为真了。”
“看来你对我的误会很深。”
唐林冷笑了一声，没有接着程子昂的话继续往下讲，而是低头喝着手中的咖啡。
程子昂见他不出声了，抬眼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目光中有些异样的细碎光芒，像是困惑，又像是思索……
而这一切，却没让低着头喝咖啡的唐林看见。
“为什么会用‘卫冕’这个名字？”蓦地，程子昂看着唐林突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唐林喝着咖啡的动作一顿，抬眼望向对面坐着的程子昂……
沉默稍许，唐林才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抬眼正视程子昂的目光：“看来你对我姐的了解真的不够深。”
“跟小婉有关？”程子昂疑惑。
“我姐改过名字，她之前叫唐冕。”唐林冷笑，目光冷冽地盯住程子昂：“后来因为她觉得名字太男孩子气，才要求改了‘唐婉’这个名字。如果你之前是真心对待我姐的，那我是谁，从一开始就瞒不住你。”
“卫冕……”程子昂重复了一句，随即就笑了：“你说得对，如果我一早知道小婉曾经用过这个名字，或许你现在还在牢里。”
“我自由了，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说真的，我很高兴你现在能坐在我面前。”程子昂笑，令人从他脸上瞧不出半点的异样，唐林几乎快要以为他是出自真心地将这番话说出来的。
可长了利爪的野兽，就算可以隐藏，也改变不了他嗜血的本性。
在唐林心里，程子昂就是那样的存在。
“你可能不相信，不过刚才那句话是真的。”程子昂将勺子放在咖啡杯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着，缓缓道：“假如没有之前那些事，你跟我之间的关系，或许就会不一样。”
“这个世界没有假如。”唐林定定地盯住程子昂的眼睛：“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永远不可能重新来过。”
就在这个时候，程子昂的手机突然响了，唐林撇开视线继续喝自己的咖啡，好像刚才两个人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