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丧心病狂地设计跟杀害你亲妹妹的理由？”
“很气愤是不是？”眼底闪过一丝讥诮的意味，程子昂笑了笑，语气一如既往地温煦随和：“的确，当初你母亲这样对我们母子的时候，我也是跟你一样，很气愤。”
唐林眯起双眼，冷冽地盯住程子昂：“什么意思？”
“没什么，过去的事情而已，提不提都一样。”程子昂说着，抬眼从上到下将唐林打量了一番，温和地笑道：“五年没见，你瘦了不少。”
“这都是托了你的福。”
“哦？”
“怕你哪天是在街上被人砍死了，那我就没机会报仇了。”
程子昂低头笑了笑，没说话。
半晌，眼看着床头挂着的点滴袋已经空了，唐林笑着征询程子昂的同意：“不介意我给他换上吧？”
程子昂笑：“不介意。”
唐林场笑了一声，熟练地换上另外一包新的点滴袋。
“看来这五年的时间里，你改变了很多。”
“是么？”
“还记得我去监狱看你的那次么？”
“记得，你跟容铭演了出双簧，让我一步步陷进你们两个设的局里。”
程子昂笑了笑，没有反驳，继续往下去说道：“那个时候的你，表面上看起来对什么事都不在乎，可你的眼晴却出卖了你。你知道，我当时从你眼里看出了什么？”
“什么？”
“仇恨。”程子昂笑着一字一句道：“你的眼晴告诉我，你恨我，你想杀我。”
唐林将换下的空点滴袋搁在床头柜上，转头看向程子昂，笑道：“那现在呢？”
“如果不是清楚你的目的，我恐怕真会被你骗了。”
“说到这个……”唐林说着，抬眼扫了一记病床上躺着的容铭：“谁能比得上你程老板？”
“他下半辈子或许就只能在床上度过了，我这么做，无非是不想他被人打扰，好好过完剩下的日子。”
“说得真动听。”唐林盯住程子昂，哂笑道：“但你别忘了，他变成如今这副样子，真正的罪魁祸首可是你——程子昂。”
程子昂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却没有出声反驳唐林的话。
病房里的气氛顿时就僵冷了下来。
就在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的时候，病房外面突然传来一件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有人来敲门，说是有人看见给容铭下药的那个护士朝这个方向来了，他们赶来看看程子昂和容铭有没有出什么事。这时，程子昂才发现唐林的这身装扮，跟监控器上拍到给容铭下药的那名护士很像。
“是你给阿铭下药的？”
“是。”唐林一口承认。
程子昂目光微暗，透着些许危险：“你要对付的人是我，不应该对他下手。”
唐林笑，脸上尽是讥诮的表情：“当初你害死我姐，又想方设法对付我的时候，可没说过这种话。就算我们唐家欠你的，那也是上辈子的恩怨，跟我们姐弟两个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