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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屏幕上的程子昂和容铭相继消失在镜头里，一场会面就以激烈的争执收了场。
莫森将画面倒退了几秒，定格在程子昂跟容铭一言不合各自离场的画面上，然后伸手拍了拍程子昂：“程子昂从头到尾都在避开容铭的话题，容铭就一直故意在提他最不愿意提的几件事情，你们怎么看他们两个的关系？”
道格看了看屏幕上的两个人，照旧是一副没有表情的脸平静道：“一个是受害人，一个是始作俑者，见面会发生这种情况一点不奇怪。”
莫森没有立即回应道格的话，而是转头看向一边坐着的唐林：“你觉得呢？”
“很明显，他们两个现在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唐林面无表情地盯着画面上的容铭和程子昂，语气较之平常过于冷静：“程子昂害得容铭坐牢，容铭当然不会想放过他。”
“你真这么想？”莫森微微皱了皱眉。
唐林一脸平静地转向莫森：“那还需要怎么想？”
莫森看着唐林的目光渐渐复杂起来：“你不觉得容铭对程子昂的愤怒，表现得太刻意了么？”
“我不觉得。”唐林避开莫森的目光，瞥向屏幕上的容铭：“他坐牢是因为程子昂陷害他，有这种情绪一点不奇怪，更何况容铭坐牢前名利双收，在社会上又有一定的地位，但这一切突然一夕之间全没了，换作是谁都会咽不下这口气。”
莫森没说话，只是疑惑地朝道格看了一眼，道格倒没有避开他的视线，但也没说什么，气氛顿时一下子就奇怪了起来——
他们瞒了一些事情。
过了许久，唐林突然又开了口，看向莫森：“莫局长，容铭的那件案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莫森觉得今天的唐林很奇怪，好像对容铭比程子昂都感兴趣，就连容铭最后说的那句似是而非的话，他都没有追究，更没有表现出一丝半点的气愤，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
“女死者是容铭的女朋友，从在美国的时候两人就开始交往，之后女死者跟着容铭回国，一起做了林氏企业的法律顾问。”莫森指指屏幕上的容铭：“可就在差不多大半个月前，他突然半夜跑去警局自首，说是杀了他的女朋友，而且详细交代了杀人经过和杀人凶器，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可疑之处。”
唐林微微皱眉：“那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容铭没说，就当作情杀案处理了。”
“他说程子昂陷害他，那程子昂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金钱上或感情上的纠葛？”
“大概在容铭入狱的两个月前，女死者，也就是容铭的女朋友，被人奸污过，当时女死者报过案，警局也已经开始展开调查，可最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女死者主动提出不追究，这案子就不了了之。”
“重点就在女死者上，她当初既然要去报案，为什么后来就不追究了？”
“这个问题容铭闭口不谈。”莫森双手抱臂看向唐林：“我突然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不觉得你跟容铭，很像么？”
唐林一怔，没有说话。
“你呢，不承认也不否认，最后入狱坐牢，可实际上你的杀人动机也不明确。”莫森转向屏幕上的容铭：“而他呢，虽然主动承认被定罪，但也没有所谓的杀人动机，你们两个人都不相信法律不相信警方，都想靠自己去查案，是不是很像？”
“莫局长，你什么时候对心理学感兴趣了？”
“我大学时读的是犯罪心理学。”
唐林盯着莫森看了许久，最后笑了笑：“是么？”
“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免费为你研究一下。”
“不用了，我心理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