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的地方,我已做好标记,你看了便会明白。”
“喜欢吗?……”
叶邵夕不期然地想起那一晚,林熠铭挑灯为自己讲解兵书时的情景。
他看着那人的笔体,又想起那人亦曾在灯下教自己练习书法的情景。
有意识的时候,叶邵夕已拿来了笔墨和纸,回忆着那人当时教自己的样子,细致地用毛笔蘸了墨汁,在纸上写起字来。
“独行独坐,独唱独酌还独卧。伫立伤神,落黄泉两处难寻。”
叶邵夕吟着这首诗,不知多久过去,天色渐渐地亮了,灯油燃尽,灯火已灭。
雄鸡啼鸣之时,叶邵夕已趴在桌上,枕着书册,拧着眉宇,浅浅而眠。
门扉这时被轻轻推开,有一袭紫色的衣摆推门进来,那人越过门槛,绕过桌椅,最后站定在叶邵夕身前,许久不再动弹。
房间内缓缓地溢出一股古朴幽雅的紫檀香,来人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瓶,他拧开瓶盖放在叶邵夕鼻前闻了闻,叶邵夕随即眉目一沉,脖颈松垂,似乎彻底陷入沉睡。
他微微一笑,这才放心地将他拦腰抱起,向床畔走去。
香烟款款,细碎柔情,温柔好梦。
紫金的衣饰在梦中摇曳作响,忽远又忽近,搅人清梦。
月隐星沉,天边渐渐泛出苍白的颜色,叶邵夕由梦中醒来,忆起那股熟悉的檀香味,恍惚了许久。
果然……
他又梦到了同一个人……
那人每日每夜,都重复同一个动作……
摸着自己右髋处的胎记,流连忘返,总是在问着自己什么一般,可惜叶邵夕每次都听不清。
一连数日,他自己总是梦到同一个人,且还是个男子,长此下去,叶邵夕真怀疑自己是性欲旺盛,欲求不满的结果。可紧紧是禁欲数月而已,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一直无甚大碍,可为何这几日反应却如此强烈?
叶邵夕一直想不通,索性也不再去想,但他有一点却十分担心,数日后就要埋伏紫玉,现下如此情况,若这几晚还……岂不是要坏了大事?
数日之后,叶邵夕还是梦遗了。
第二日早上醒来,叶邵夕看见自己身下一片白,便头疼不已,然而屋外大哥派来的小侍又催得急,说是有要事商量,叶邵夕便想先行离去,床上污秽等回来了再做收拾。
于是,他匆匆离去。
待当日中午再回来,床上的污秽却已收拾好了。这污秽不知是谁收拾的,那人还体贴地为他换上了新的褥单,褥单上还熏了淡淡的兰花香气。
叶邵夕不好意思问是哪一个丫鬟如此细心,全将他的不堪看了去。当夜,却有梁怡诗突然来拜访他。
那时叶邵夕正要就寝,连衣衫都脱了,却听门外有人敲门。
“谁?”
“叶大哥,是我。”
梁怡诗的声音跟平常不太一样,很是娇滴滴的。
叶邵夕闻言赶忙重新穿好衣服,给她开了门:“这么晚了,梁小姐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