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熹一口叼住他的耳垂,早在学校他就想这么做了。封皓然浑身一耸,继而僵住了。汪熹用手指和嘴唇吻过他全身,像对待琴弦一样,时重时轻。
“现在,”汪先生轻轻啄吻着封先生的侧脸,声音轻而缓,带着一点鼻音,像蛇勾引原初的人类始祖那样,蛊惑着渴望一尝禁果的人:“封先生,你想想看,你想要什么?你在些渴求什么?这里很安全,很私密,只有我们两个人,两个互补的人。这世界上,只有我最了解你。只有我能满足你。只有我能救赎你。”
封先生高高的仰起头,把头靠在汪总肩头,双眼失神,表情隐忍。
汪先生转到他的身前去,和他面对面站着,半揽着他,把手探下去,摩挲他身前笔直的一根。
他已经完全沉浸在情境之中了。
汪熹在他耳边轻轻一笑,然后突然厉声喝道:“跪下!”
封皓然的脊骨似乎被抽空了,灵魂一瞬间脱离肉体升腾而去。于是他看见自己腿软到站立不稳,跪在了沙发前。
“乖,”汪先生满意地笑了,奖励似的摸了摸他的头,“现在,抬头看着我。”
他抬头仰望,眼角似有泪痕。
“宝贝儿,你记住,”汪先生温柔地抹掉他眼角的湿痕,“你是被爱着的。这没有什么可丢人的,还记得来的时候我们怎么说的吗?这只是一个游戏,你可以随时喊停。我只希望在你承受不住之前,你能忘记外面的条条框框的束缚,享受一场酣畅淋漓的释放。”
封皓然抬头看着他,脸上几乎被眼睛里的情绪占满了。他的眼睛很漂亮,是那种不女气的好看,干干净净的一双眸子,因为常年在学校里,因而写着不合时宜的少年感。含泪时就好像含着一眼星星,看人时格外的讨人喜欢。
“你放心,我今天绝不进入你,也不会伤害你。皮桨,鞭子,锁链,这些通通不会出现——至少不是现在。所以放松,奴隶,现在我要和你讨论一下规则。”
汪先生说着半蹲下来,将他的姿势矫正了一下:“你的肌肉含量不行,体脂比有点高,虽然瘦,但不够结实,线条也不漂亮。以后每周末你来的时候,先做半天塑型训练,我监督你。”
“每周末?”封皓然有些失神,“我只需要周末来吗?不是24/7的关系,仅限于周末?”
汪熹笑着摸了摸他的眼角:“时间由你定,你在这场关系里占据主导权。”
封皓然沉默了。
汪熹站起来:“你可以叫我先生,或者sir。初期我不需要你叫我主人,你可能不适应。你的安全词是‘master’,撑不住了就喊。”
封皓然噗嗤一下笑了。
汪总挑挑眉:“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对不起,先生,”封先生眼含笑意,“好像叫我带的硕士生的感觉,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汪熹故作凶狠。
“我要先教你仪态,奴隶,”汪先生声音带着点笑意,这让气氛没那么紧张,感觉像是做爱前的情趣,而不是阶级如此对立的调教,“你很优秀,也熟谙规则,但是对实践却几乎一无所知。”
封皓然把手放在汪熹的手上。他手指细长,又有力度,真的美的不可方物。
“你的一只手就可以让我硬起来。”汪先生一本正经地说着下流话,“年会那天晚上,我看见你站在台上,意气风发,丰神俊秀。在生活中一定是一个完全的主人。可是你的眼神又是那么渴望,又甜蜜,又隐忍,又孤独。我当时就想,我要定你了。我要你跪在我的身前,跪在我脚下,我要让你找到你自己。”
封皓然有些难堪,又有些被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