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去看一看梅总兵吧。”武大在一边却没放松警惕。
万一是演戏呢?万一是想分开他们跟宁国长公主呢?
没了宁国长公主这个护身符,谁知道他们会不会顾忌什么?
“这两位是?”副将死守在门口,并没有动弹,而是看了看,来的人,他都不认识。
“这位是文国公,这位是武国公。”宁国长公主介绍了一下,随后急切的道:“文国公乃是张三丰老神仙的关门弟子,医术通神,可起死回生,快带我们去见一见驸马。”
第059章 梅殷
武大听到宁国长公主这么说,全身都戒备了起来,打手势让人准备好,一旦情况有变,不管他跟文国公在不在里头,让人立刻动手!
他都打算好了,实在不行,就丢出手雷,拉着小大夫进空间里去!等外头炸完了,他们俩再出来!到时候屋子里的人都成了死人!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秘密!
“没有太医吗?”另一个副将走了过来,一来就先找太医。
全天下最好的大夫,都在太医院里待着呢!
“我是太医黄荆,这位是我的师父,文国公。”黄荆挤了过来,刚才他让人将两车药材也都一起带了过来。
这淮安城已经关闭城门三四天了,谁知道这城里头有没有药材?药材好不好用?还是自己带来的有保障。
“文国公?”后来的副将,因为没听到刚才宁国长公主的话,对文景辉就有些审视的意思。
“放肆!”宁国长公主生气了:“文国公,千万别跟他们计较,让开,我们要进去见驸马!”
宁国长公主的意思,就是让人让开路,让他们进去看病人的看病人,看驸马的看驸马,看总兵的看总兵!
先前的副将小声而快速的告诉后来的那位副将几句话,那位一听是两个国公,尤其其中一个还是张三丰老神仙的关门弟子,就真的一下子让开了路!
“快请进!快请进!”
这回也不堵门了,也不审视了,一脸虔诚的用看老天爷的眼神看着文景辉。
文景辉也再一次感受到了,他那个便宜师傅在明朝人心目中的位置。
梅殷是在总兵府,这可不是武大原来在北平戍边时候的总兵府,那个就是个废弃了的地方,现在这里,可是正儿八经的总兵府。
梅殷是以驸马都尉、荣国公和总兵三重身份,坐镇其间。
这里的一切都和他们那个总兵府不同,这里可是真真正正的总兵府!黄荆头一个就注意到了!
不过也就只有他一个人注意到这一点,武大是全神贯注在防御上,一旦事发赶紧应对;宁国长公主连皇宫都经常出入,对这个总兵府根本看不上眼!
小大夫?小大夫一进门,就先嗅了嗅空气中的药味,很杂的药味。不禁微微皱眉。
一般而言,成药方的药剂,熬出来的味道各有不同,文景辉因为体质早已经过空间灵水的洗礼,嗅觉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很敏锐。
这空气里的药味不太对啊!太杂了!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药方。
不是一个药方,那就是两个?还是三个?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根本没发生武大臆想中的事情,就到了梅殷在这里的卧房。
卧房里的药味更浓了一些。
“这么大的药味?”黄荆也算是出师了,他一闻到这么大的药味,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而文景辉却是从药味里嗅出了一股腐败的味道。
“驸马!”看到躺在卧室床上一动不动的梅殷,宁国长公主立刻慌神的跑了过去。
“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谁见了都给她行礼。
这就是皇亲国戚的好处,皇家血脉,尽管不招待见,可依然是天家贵胄,让人不得折腰。
“免礼!”都坐到了驸马的床沿边上,宁国长公主看到梅殷还在喘气,脸色有些发红,还没死!这才松了口气,让众人免礼。
其实人都跪下去磕了头喊了千岁,“免礼”这俩字儿说的有些晚……。
“文国公……。”宁国长公主看向了文景辉。
“长公主殿下不要着急,待为臣看一看驸马。”文景辉上前,将医药箱先丢给了黄荆。
“麻烦文国公了。”宁国长公主起身,让出了地方给文景辉。
武大一直离文景辉最近,其次是黄荆,然后才是宁国长公主和两位副将。
文景辉没注意这则微妙的排序。上前看了看梅殷驸马,双颊酡红,抹了一把,有些低烧啊!
一号脉,文景辉就是一惊!
这是身体早有隐患,但是日夜思虑,这才让自己病倒了,病倒了好好养病也就罢了,偏偏这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文国公?”宁国长公主一看文景辉严肃的嫩脸,当下就心惊肉跳。
“驸马一开始是不是就咳嗽?并没有发热?”文景辉没去搭理宁国长公主,而是问起了照顾驸马的副将和勤务兵。
“是,一开始只是咳嗽,小的还去军医那里要了些秋梨膏给驸马冲水喝。”
“后来可是咳嗽好了,却嗜睡?”
“驸马原来殚精竭虑,后来皇上登基,心里一放松,的确休息的时间长了些。”
文景辉笑了笑,都这个时候了,还能为生死不定的主帅说好话,这几个也是人才了。
“驸马原来就有旧伤,只不过引而不发,如今却全都被勾了起来,将驸马服药的药方,和药渣子给我拿来,我看看。”文景辉是觉得药味不对,他要看一眼药渣子和药方,能不能对得上。
他可是知道,这军中供给的药材,良莠不齐。
“药方,药渣。”两个副将反应很快,一个拿药方,一个拎来了药渣子。
文景辉看药方,黄荆倒了药渣子查验。
“师父,这药不太对啊!”黄荆凑了过来,小声的跟文景辉禀报:“神曲好像霉了芯子,沙参也变了颜色。”
文景辉弹了弹方子:“这方子开的不温不火,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样的方子,更不适合驸马了,驸马本就旧疾复发,加上新病,再拖下去,驸马可真的危险了。”
如今是低烧,等到高烧的时候,神仙都救不了他!
“还有两张药方,这个您看看!”副将又递来两张药方子,明显刚才没一起给文景辉。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文景辉大度的不跟他计较,接过来看了看:“芜花?倒是治疗水肿和祛痰的好药材,就是驸马既然服用了芜花,为何下一方子里有着甘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