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哭闹起来,徐王妃跟哄孩子一样的哄着燕王,一直到将燕王哄睡了。
等燕王睡着了,所有人又退出了内室,到了外面的寝殿里,徐王妃一脸愁容的问文景辉:“可有瞧出是什么毛病?”
四位御医也消停了,他们发现文景辉对付燕王的办法挺好使,而他们压根就不可能跟文景辉一样!
因为燕王毕竟是亲王,他们在宫里伺候惯了,该有的礼节他们条件反射的就要遵守。而文景辉呢,因为是个山野郎中,连号脉都是坐着的,他们号脉是跪着的啊!
“请问王妃娘娘,王爷是一直这么浑浑噩噩的啊?还是时有清醒?”文景辉睁眼说瞎话!
刚才他给燕王号了脉,脉相虽然诡异,但是光看燕王的舌苔,他就能看得出,这位健康着呢!
“时有清醒,但是都很短暂。”
不请醒不行,家里一大摊子事儿呢,但是也不能老是清醒,因为谢贵和张昺他们还等着交接燕山卫呢。
别的兵权都被夺了,唯有燕山卫,是燕王一手建立起来的,没有燕王的手谕和玉玺,燕山卫谁的账都不卖!
“嗯,学生认为,王爷这是被痰迷了心窍,此乃病入膏肓之症啊!”文景辉煞有其事的说着胡话。
“啊?”徐王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是随后就紧张的问文景辉:“王爷……王爷可……可还……?”
“学生尽量就是,但是王妃娘娘切记,王爷不可再受刺激,本就神志不清,若是再受刺激,容易发疯,使病入心窍,那可就回天乏术了!”文景辉一本正经的嘱咐徐王妃:“也尽量少操劳那些政务,让王爷在一个他所熟悉的环境中修养,切勿一惊一乍,最好是能有一些个亲近的人在前伺候,不要陌生人,不熟悉的也不行。”
“那……。”御医想问文景辉,燕王能不能在清醒的时候交割兵权,可是想到文景辉说的话,这特么的是堵死了所有的路啊!
兵权是交割不了的意思啊!
“王爷不是中了邪?”老御医一脸怀疑的看着文景辉,他们都认为王爷这是癔症。
“王爷乃龙子,天家贵胄,什么邪气能侵扰了皇家血脉?这不是胡扯吗?”文景辉来气的一甩袖子:“还是说,如今新皇登基,亲叔叔就邪气缠身?”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这罪名太大了!
“王妃娘娘,王爷的饮食也要清淡些,多食些蛋类吧。”文景辉没好意思说,朱棣吃的太好了,都有些发福了。
“好,好,听您的!”徐王妃赶紧招呼人过来:“带小大夫去禅画院休息,找人好好伺候!”
“奴婢遵命。”一个大宫女儿便朝文景辉一福身:“请文先生随奴婢来。”
文景辉一路跟大宫女儿走,被领到了一座很应景的充满了禅意的院子,里头的摆设都很古朴,墙上挂着佛像,香炉里点着檀香。
但是文景辉却从檀香里闻到了一丝不同的味道,这味道让文景辉有些精神恍惚,随后一股清凉之意从心里升起,压过了这恍惚的香味儿,也让文景辉神志为之一清!
这香,有问题!
那个大宫女儿没离开,而是看到文景辉眼神不甚清明的时候,就开口问文景辉:“王爷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她问完了,文景辉也清醒了,但是文景辉点着脑袋装困的样子回答:“没什么……痰迷心窍而已。”
那大宫女儿可能也是急匆勿,因为她的时间不多,所以也不遮掩了,直接就问文景辉:“可能治好?”
“好……好的……好的了。”
“那要是不好,要怎么办?”
“受不了惊吓,会发疯的!”
随后文景辉一个激灵,就清醒了过来,抬头看大宫女儿:“我这是怎么了?”
大宫女儿轻笑着道:“您太累了,一进来就困顿了,不过您还没吃晚饭,奴婢这就去让人传饭过来,您吃完了洗漱一下再睡吧。”
“好,谢谢姑娘了。”文景辉脸上不显情绪,心里却佩服死了。
不愧是干情报工作的女人,看看这神情,瞧瞧那笑容,愣是丝毫未变啊!
要不是有空间在,他肯定中招了!被问出燕王的秘密,那他可真是坏了大事了。
“奴婢告退了。”大宫女儿走了,文景辉赶紧关上了门。
松了口气,一转身,一个黑影儿扑面而来,一只大掌捂住了他的嘴巴……。
第045章 纠察内贼
被捂住嘴巴的文景辉眨了眨眼睛,要不是因为气息太熟悉,他早就……。
黑影在黄昏的光线之中显露出大概的轮廓。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要找的大夫是你,有没有受伤?被欺负了吗?”声音低沉而悦耳,带着一丝急切和关心。
“呜呜!”文景辉指了指自己嘴巴上的大爪子。
你这么堵着,我怎么说话?
“我松开,你别叫啊!”文景辉点头。
于是松开了手。
“白痴!”文景辉一个起跳,暴栗就打在了对方的头上:“要不是我机灵,你就被我弄死了!”
他防身的东西要多少有多少,要不是太熟悉他的气息,文景辉早就出手要了对方的性命了,太危险了!
“我担心你!”因为担心,所以不顾情理,潜进了王府后院。
“我也担心你啊!”文景辉抱住对面的人,蹭了蹭:“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还这么神神秘秘的。”
“我们回来的匆忙,一路上都有人监视,差点儿就回不来了!”
文景辉抱住的人,只能是武大啦!
武大回抱着文景辉:“只是没想到,王爷是那个人,还装病,外头都是监视的人,没几个是自己人,所以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王府该有危险了。”
这也是他们带队回来后,却一直住在燕王府的原因,因为外头都不是自己人,王府里可是还住着王爷和王妃,世子,世子妃,郡王和刚刚出生的小王孙。
“哦,你们回来了就好。”文景辉闷闷的道。
不管过程如何,只要人能平安回来了,就好。
“嗯,你给我的手雷和液体炸弹,都没了。”
“这么严重?”
“当时情况紧急,其实不是他们放的我们,而是我和纪纲炸开了城门,让世子和两位郡王先走,随后又炸塌了城墙,阻住了追兵,这才出了京城。可惜,一路上就算是快马疾奔,还是会被一些人发现,索性他们也不敢真的动手,就是一路监视我们回到了北平府。”
“怪不得,朝廷的邸报上说京师地震呢。”原来是人为,并非自然灾害。